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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 遇尘 2441 字 2023-10-08

gu903();又是一时的沉默。

最后秦明虚哼了一声,道:“若非那贱女人是明涂的娘亲,我早就甩掉她了,还等得到她来对付我不过这个情我勉强承了你的,就替你在滕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吧。”说罢掉头离去。

吴良冷笑了几声,饱含着讥讽意味。但此时秦明虚已经下楼,很难说有没有听见。

展昭和白玉堂目送秦明虚大步走上码头,跳上停在那里的一只小船。随后又见吴良也下了楼。正好那几个巡视的人走过,又都赔笑着问候。吴良摆了摆手,问道:“方才那两个人往哪边走了”几人面面相觑,都道:“方才只有老大出来,并没看见别人。”

“什么”吴良猛地回身瞪视楼内,嘴角慢慢泛起一丝狞笑,“秦明虚啊秦明虚,走镖走了这么多年,连这些儿江湖经验都没有,当真难为你撑着。”

蔡铎在洞庭湖上寻找了整整三个时辰,眼见着天都要黑了,才不得不暂时放弃,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恰在这时,有个伙计飞奔而来,喘着气叫道:“大掌柜,对面的要烧铺子”

“你说什么”蔡铎一只脚还在船上没醒过神。伙计抚着胸口咳了两声,又说了一遍。蔡铎也顾不上白玉堂下落未明了,拔脚就往铺里奔,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举着火把围在门口,心里一急,差点绊一跤。

好容易奔到三四丈远近,喝骂已经出口:“王明你想干什么”

王明好整以暇地掸掸袖子,回头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蔡铎,哈哈一笑,道:“哟,我还以为蔡大掌柜缩着不敢见人呢,原来是真不在里头。”蔡铎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王明懒懒地道:“不干什么。有只野猫叼了块玉佩,蹿进你家去了。那玉佩当期马上就到,客人来赎,我可不能交不出,因此要进去找找。你家伙计忒不通情理,说什么也不让。哎,这都两个多时辰了,我都饿了,也懒得再耗下去。”

蔡铎还没开口,自家一个缩在门后的小伙计便叫道:“胡说八道你们家东西自然是锁在库房里,野猫怎么能叼得到就算可以,那东西也不能吃,野猫叼来做什么更何况我们铺里从来没进过什么野猫大掌柜,他就是想要白天那位爷的玉佩”

这小伙计平素就机灵讨喜的,只是毕竟年纪小,看见对方人多有些害怕。这会儿看见大掌柜回来,立刻就有了靠山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口齿倒也清晰。蔡铎虽然又气又急,总笃定着王明不敢当真放火,因此一见铺子确实没事,心思又悠悠转到白玉堂身上,并没多想。被这小伙计一提,记起白玉堂进门时王明眼中的愤恨,不禁心下一凛,暗道定是如此。

王明在恒通典外头吵嚷了一下午,其实早知蔡铎不在,伙计们不敢擅作主张,也没怎么逼迫,只是恫吓他们取乐。这会儿猛然间被当面拆穿用心,自然是恼羞成怒,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妈找死呢”一挥手,几条大汉将火把往旁边人手里一塞,撸起袖子就气势汹汹地冲进门去。小伙计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桌子阻住,被逮了出来。

蔡铎赶紧上前叫道:“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我老实跟你讲,那位爷的玉佩没当,拿走了,就算你拆了我铺子也找不到。”王明哼了一声:“我说了,我找我家的玉佩,管你那位爷当了没有。你倒是让不让开”蔡铎轩眉道:“笑话,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凭什么要无缘无故让你搜我们铺子”王明道:“什么无缘无故,我不都把缘故说清楚了吗你让不让开”说着又一挥手,那几条大汉放开小伙计,满面阴沉地围住蔡铎,大有他不让开就打残他的架势。

蔡铎自知不是这群人对手,愤愤道:“你已抢了我多少生意还不知足怎么就定要那玉佩不可”王明笑道:“你们说说这个人,真是不知事。我都说了找我家客人的东西,他偏要东拉西扯。”蓦地脸一板,“蔡掌柜,我不跟你们的伙计为难,那是给你面子。但你现下不给我面子,也就怪不得我翻脸不认人”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猛然听得背后一声巨响,一声惨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永福居门面没事,后边库房那里却起了黑烟,明显是被人炸了。一个伙计满脸擦伤,额头上破了个大洞,一瘸一拐地跳到门口,指着里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明大惊失色,直直冲了进去。大汉们你看我我看你,发了一阵呆,哄地一下全数跟入,火把跌了一地。蔡铎愣愣地看着这剧变,感到脚尖灼热,才一下子回神,忙叫伙计们灭火,心下颇是奇怪。

却听身后一人笑道:“怎么样猫儿,我顺手摸来这东西还管用吧”另一人也笑道:“虽比不上你二哥制的,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蔡铎大喜回头,见门内不知何时立了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白玉堂。

恒通典提早一个时辰关了门。伙计们都回家去了,蔡铎叫妻子整治了一桌酒菜招待客人。酒过三巡,话也就多起来。蔡铎感念卢方曾大力助己,不停询问其近况。白玉堂虽离岛不算很久,平日却没特别留意卢方,只说身体很好,别的就说不上了。展昭见出尴尬,忙将话题引开。

很轻易地就引到了王明身上。蔡铎不识展昭,但看白玉堂与他举止亲厚,自然是有问必答,道:“永福居就是这两年开的。那王明不知什么来头,分明是赔本的买卖,居然一直做得下去。”展昭问道:“按期赎当的客人占多少”蔡铎道:“我们也去打听过。因为他当价出得高,所以就算利息很低,要还的也不算少。我们这行客人不外乎就那几种,要么是揭不开锅,要么是急需用钱。前者是很难还上的了,后者呢当的多是些值钱的东西,如是当了去做正事,倒还有赎得出的,但好多是当了去赌的,这就没个准了。具体情况虽不知道,但日日看着,恐怕赎当出来的最多不过两成。其余的多成了死当。”白玉堂道:“你这里呢”蔡铎道:“我本身给开的当价低,利息也只是照行规,最后要还,其实多不了多少。来我这里也有还不上的,但最终赎出当的总有个六七成。”

展昭给三人续满了酒,又问:“依你说,他那里成了死当的,通常值得多少”蔡铎一面称谢一面回想,道:“这种出价高、当期长又自动续当的,最受赌徒们欢迎。一传十十传百,就是本来可以直接下注的什么镯子扳指,也都先去他那兑了银子。输了的固然赎不出当,赢了的也没心思,庄家更不会去提醒。我看他那里留存的多该是这些东西。哦,对了,也有去当字画的,价值几何就不清楚了。”他喝了一口酒,满脸疑虑,“他留在库里不变卖,究竟是哪里来的钱一直开给客人呢”

白玉堂拈起一颗花生,慢慢搓着外皮,道:“我瞧他刚才那举火架势,没准赌场也是他家的。”蔡铎摇头道:“这倒不是。岳州赌场多多少少都和一个人有关,却绝不是他。”白玉堂道:“哦那是个什么人”蔡铎道:“我不好赌,也不大清楚。手底下有几个伙计偶尔玩玩,据说是姓孙的,从来不露面,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更别提长什么样了。”白玉堂道:“或许王明和这姓孙的有关系呢”蔡铎道:“这姓孙的有个规矩,就是只管赌场,别的行业一概不准理。王明如和他有这层关系,也不会开当铺了。”

展昭听得有些出神,忽道:“却不知滕大人是否知道永福居的奇怪之处”蔡铎笑道:“滕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衙门里做事的人至少也是衣食无忧了,怎会需要当东西。若是有赌徒,更加不敢叫滕大人知道。客人自己赎不出当,也不可能怪到当铺头上,再说他条件已经这般优厚,根本不会有人状告他。”白玉堂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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