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蔡铎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看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却像没看见他一样,只顾着和展昭说话。滕宗谅关好房门,绕着黑袍人转了一圈,对展昭道:“孙秀呢你既出来,想必是认定就是此人了”展昭道:“我叫孙秀好好睡一觉。此人我虽不能认定,但想多半就是他了。”
白玉堂走到黑袍人身边,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也不换张面具。明知道这张脸,我们是见过的。”伸手至他颌下一抹,将那面具揭了下来。
滕宗谅正在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这黑袍人果然就是秦明虚。
“你为何乔装打扮了去狱中”滕宗谅在他对面坐下,“我知你与吴良私交甚笃,欲见凶手倒也无可厚非,却为何不让我知道”秦明虚抬头看了他一眼,闭紧嘴不答。滕宗谅又道:“你说这二位是庞太师派来,入城时你便已发现,想必此后也该时时留意,也就知道其中一人正在狱中,又何必特意去查看”
“秦总镖头注意到我们不假,庞太师什么的只怕是随口胡编。”白玉堂一手撇着茶叶,“不然如何取信于你”滕宗谅道:“我本来就不曾怀疑他,他何必多此一举。”白玉堂撇嘴道:“你问问他,镖局是怎么被毁的啊。”
秦明虚哼了一声,道:“我早对滕大人说过,是得罪了庞太师,遭人暗害,你不用挑拨离间。”白玉堂也哼了一声:“庞吉对滕宗谅有拉拢之意也就罢了,你一个走镖的,也值得他来暗害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如不认,我可现在就写封信去宜春,叫杨应时提了庄氏来当面对质,如何”
秦明虚暗吃一惊,匆忙中长笑道:“你一个跑江湖的,一封信调得动宜春县令,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白玉堂眨了眨眼,道:“你不认得我”秦明虚斜眼不理。白玉堂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大哥若早知你这么不开窍,想必也不会出面去替你把镖要回来。”
他这话声音甚小,秦明虚听不真切,也就继续不搭理。展昭插口道:“庄氏经已认罪,你却未死。那天岳阳楼上吴良说你欠他一条命,是否庄氏找的杀手就是他”
他们不说庞吉,不论吴良,却一再提及庄氏,秦明虚牙关咬得直响,似在强忍怒气。展昭细观他神色,又道:“岳阳楼上,你还曾提到珠姨,似乎与她十分熟识。这位珠姨及其先夫,与庄氏和秦老镖头是否素有往来”
秦明虚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知道此事,终于变了脸色。白玉堂忆起韩彰所述师门往事和当时吴良制住自己时点穴手法,心道:“莫非吴良便是那个一怒离去的大师兄”念头没转完,又听展昭续道:“庄氏说你觊觎镖局、毒杀义父,又对她百般凌辱,她难以承受,才斩却青梅竹马的情分”
“放屁”秦明虚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冲口喝道,“那贱人怎敢颠倒黑白,辱我名声”
他胸膛急剧起伏,显然是发现庄氏欲杀自己之后就一直憋着一口闷气无处倾吐,此刻冲动之下出了口,便再也抑制不住:“老头子年纪大了满足不了她,她便来勾引我。我本来割舍不下,又见她寂寞难耐,一时鬼迷心窍。她得寸进尺,竟把我灌得半醉,挑唆我下药毒杀,说从此做个长久夫妻,也免得偷偷摸摸。我隔日醒来懊悔万分,不敢对吊唁亲友泄露半句,只是从此对她敬而远之。她再三引诱不成,郁怒与日俱增。我常年押镖在外,不知她几时勾搭了吴良,却教他来杀我。若不是吴良与我有交情,我就枉死了还担个虚名,真正是岂有此理”
展昭与白玉堂面面相觑,全不料这事竟会如此翻案。眼下庄氏与秦明虚各执一词,吴良又已身死,孰真孰假,再也没了凭据。
滕宗谅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好说什么。蔡铎更是根本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盘算着如何对白玉堂解释。一时间屋中五人,无一开口。
过了许久,展昭终于叹了一声,道:“我倒不曾料想这般变化。只不过你既诈死而未改名换姓,多半是以为此案传不到宜春之外,想必是不知道庄氏下手之时,圣驾在彼了。”
“什么”秦明虚和滕宗谅同时叫了出来。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猫儿终于要摆官威了你若早信得过滕宗谅,一来岳州就该直接拜访,何必兜兜转转白费功夫。”展昭笑道:“本来可以的,只是我不想过早惊动王明罢了。”说着转身面对已站起的滕宗谅,正色作礼道,“开封府展昭,见过滕大人。”
第35章十三、云青青兮欲雨
秦明虚来回看着三人,慢慢开口道:“你们故意的,是不是”滕宗谅对展昭回礼毕,闻言转头看他,道:“故意什么”秦明虚道:“故意贴出布告,说什么你遭人刺杀,一人在逃。”滕宗谅道:“那又如何”秦明虚盯着他,微叹了一声,道:“不如何,我早该想到的。”
白玉堂瞧着他,忽然笑道:“你也不必沮丧。这般做作其实未必能引你出来,只不过滕宗谅过去确实信任你,不得已想教他亲见罢了。若是不能成功,过得几日,自有其他手段,终有一个能让你自己到他面前。”秦明虚猛然看向他,道:“原来你们本就怀疑我。”白玉堂撇嘴道:“当然怀疑你。”秦明虚道:“为什么”
白玉堂打了个呵欠,道:“我们既然知道你是诈死,首先就对你存了疑虑,这总是人之常情吧”秦明虚道:“不错。”白玉堂道:“滕宗谅信了你的话,让你请我们去岳阳楼,却因为吴良不解你意思,功亏一篑,你自然对他颇有怨怼。”秦明虚迟疑一阵,道:“不错。”白玉堂道:“吴良说过你欠他一条命。当时虽还不能确定庄氏找的是他,但听你反应,承情颇为勉强,大约他时时拿这事来堵你的口,你越发想彻底摆脱他,也就不奇怪了。”秦明虚道:“算是。”白玉堂道:“我从赌场中把吴良带走,自然想问问他为何去赌场生事。孙秀已说过他与吴良最近没有冲突,那吴良多半是受人之托去的。杀他的人,定是不想我能问出些什么,八成就是那托他去闹事的人。”秦明虚道:“言之有理,但这关我什么事”白玉堂道:“我说跟他赌一条臂膀,”说着偷偷飞快地瞟了展昭一眼,“他竟答应了,可见他是一定要闹成事才行。如是寻常生意,只接酬金,恐怕不至于此。这托他的人,想必是比较特殊的。我虽不太了解他,但看他这个人自傲得很,却能开口叫你一声大哥。”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秦明虚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你们把这几点一凑合,便怀疑到我头上,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证据呢”他冷笑着瞥了一眼展昭,“开封府不是凭几句说话就定罪的吧”
“证据自然是你今日行径,近乎不打自招。”展昭接口道,“你不见吴良回报,便去寻他,发现他被白兄带到客栈,昏迷不醒。我们就在隔壁,比起带走他,自然是杀了他比较方便。你熟知滕大人为人,猜测他会盘问我们,正好嫁祸。但布告出来,你却认得上面画的非我二人形容,自然起疑,不知滕大人在做什么。又不敢问,只好去牢狱查看。你见到我的时候,不曾察觉自己松了口气么”
秦明虚默然不语。滕宗谅摇头叹道:“他们提出时,我原想凶手既知有了替罪之人,不管是不是预想的那人,又怎会不惜曝露自己前来查看。但你你走镖为生,心思素来缜密,断然是容不得半分差池的。”
展昭见秦明虚身子愈发僵硬,知他穴道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