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岳阳城中很快传开了一个消息,说有人暗杀滕宗谅未果,反而误杀一兵士吴良,失手落入陷阱;其中两人被捕,另一人负伤逃走,眼下正被着力搜捕。通缉逃犯的布告已贴满了全城,清楚地写着此人心狠手辣,伤重之下更可能不择手段孤注一掷,请各人务必小心。如有线索,当尽快报知官府,倘若知情不报,以同罪论处。
恒通典的小陈自街上回来,满面惊惶。蔡铎见了,不由笑道:“怎么,见着那逃犯了”小陈四下一瞅,不见外人,这才将嘴凑到蔡铎耳边,道:“掌柜的,那布告上绘有图像,瞧来倒像是五爷”蔡铎一惊,道:“什么”转念一想又道,“不对,我也见过那图像,不是的啊。”小陈道:“你忘了,五爷那日去赌场是乔装过的,那图像不正是那面具形容那面具还是你找的呢。”
他这么一说,蔡铎也想起来了,再仔细一印证,果然布告上的形象就是那天白玉堂去赌场时打扮的样子,而且展昭和白玉堂也确是好几天没回来了。一时间心乱如麻,随口道:“那还有两人呢。”小陈道:“只怕其中一个就是和五爷一起的那位,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蔡铎紧张地四下望去,此时如平常一般门可罗雀,铺里只得他二人,稍稍放下了心。小陈看着蔡铎,小心翼翼地问:“掌柜的,那要不要”蔡铎猛然喝道:“不准”见小陈吓得一缩,才放缓了语气,“我们受卢岛主恩惠,便当视陷空岛如主,怎可做此不仁不义之事。”小陈道:“可是知情不报便以同罪论处于我们有恩的是卢岛主,并不是五爷,况且他暗杀滕大人,本来就不对。掌柜的,你知恩图报,也不能弄错对象,更不能是非不分啊。”
蔡铎被他说得没了主意,急得来回踱步,不停地搓着双手。末了终于挤出一句道:“可是为什么呢五爷与官府素无往来,为什么要刺杀滕大人”小陈道:“怎会是素无往来五爷那年闹了开封府,这是普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滕大人本就是贬官至此,谁也不知道他在京里可曾与五爷起过冲突。”他骤然放低了声音,也有些害怕,“再说、再说布告上写的什么心狠手辣旁人不知,你与陷空岛关系密切难道也不知么那天在赌场里,可是数十个人亲眼看见他砍了人一条手臂的。”
见蔡铎依旧踌躇,小陈又道:“那位、那位公子,也在这里很有一段时间了,五爷却从不提起他姓甚名谁,更没说过他们要做什么。如此行踪诡秘,难道不可疑”蔡铎道:“我我观他眸正神清,不似奸佞。不说目的,或许是怕连累我们”却越说越没底气。
小陈叹了口气,道:“我也觉他一身正气,然而人心难测,谁又知道究竟如何呢又或许,是他受了什么人蒙蔽,才做出此事来。但官府告示总不会出错,难道我们反去助他”
蔡铎跌坐在椅子上,全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久,才道:“依你说,却该怎样五爷不可能回来,我们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你就是想去出首,也没个说法。”小陈揉了揉鼻子,叹道:“这倒也是”
正说着,忽听门一响,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白玉堂跌跌撞撞地进来,也没看他们一眼,便穿到后面去了。小陈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看过去,见到他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衣上还有血迹,不禁脸都白了。
蔡铎悄声道:“你跟去看看。”小陈连连摇头,意似不敢。蔡铎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去”小陈极不情愿地起身,踮着脚跟了过去。不一会儿回来,脸色更加惨白,低声道:“他进门就躺下了,甚至没能撑到床边。”
展昭怡然自得地坐在牢中,就好像这是上等的客栈中最好的房间一样。孙秀看了他半天,实在忍不住问道:“展大人,你一点也不担心”展昭道:“我担心什么”孙秀道:“我跟滕宗谅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冥顽不灵,一根筋得很。他既信了秦明虚,这说不定是将计就计,真的想要”展昭笑道:“他只是太相信自己罢了。这次两边说法出入太大,他却都找不出怀疑的理由,多迷惘一阵也正常。不过不管他最后如何决定,总是拿我没办法的。”孙秀道:“可他并不知道你是谁。”展昭道:“对。但他知道你是谁,这就够了。他不会贸然得罪庞太师的。他可不是白玉堂,能够毫无顾忌。”
孙秀似懂非懂,低头喝了口茶,随后马上苦着脸吐了出来。正喘气时,忽听展昭又道:“你却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我与白兄说话时,你已醒了”
孙秀差点被残茶呛住,咳了好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展昭没有多问,一笑置之。孙秀偷眼看他,见他注意力已转到这间牢房,才稍稍放下心来。
过了一阵,孙秀忽然问道:“包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展昭抬起头来望着他,面上略有惊异之色,道:“何出此问”孙秀道:“我常听人说白五爷心高气傲,自来最是不屑官府中人。但在开封府耽了一时,竟愿意助你查案,甚至不惜假扮逃犯、自毁名声。我想定是包大人有过人之处,才能教他折服。”
展昭出了一会神,摇头笑道:“他决不会为任何人自毁名声。今次答应下来,只不过是去赌场时刚巧易容过,不是他本来面目。他自报家门,也只你一人听见,不担心外泄。如若不然,现在布告上贴的那个就是我了。”孙秀道:“然则他放心我”展昭道:“那倒未必。只不过我同你在一起,他放心我。”
这话明明是微笑着说的,孙秀却不觉打了个寒颤。又听展昭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包大人自然有过人之处,却不是我能说得清的。你如好奇,不妨此事了结之后,自去开封府看看。”
孙秀吁了口气,悠然神往。
第34章十二、断肠争忍回顾
蔡铎忐忑不安地来到知州府衙门口,犹豫着如何开口。想来想去,一跺脚转身就要走,却走不两步又停住。欲要上前时,又下不了决心,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只得继续徘徊。
守门的兵士看不过去了,出声喝道:“兀那汉子府衙门口可不是你散步的地方,快快退开”蔡铎打了个激灵,连忙赔笑着退开。
没退两步,忽见滕宗谅自府中出来,问道:“吵嚷些什么”兵士转身见礼,指着蔡铎道:“此人在门口已转悠了小半个时辰,不知要做些什么。”滕宗谅闻言看向蔡铎,问道:“不知足下有何事体,要在府门外逡巡”
纵然有多少万分的后悔与不情愿,被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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