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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 遇尘 2453 字 2023-10-08

gu903();展昭在房里踱了一圈,又看了看毒箭穿破窗纸留下的小孔,沉吟道:“发射短箭瞄准需时,那人当然不会是一来就下手。你追出去时固然什么也没看到,可我在外面也没看到有人,此人身手不可小觑。”

白玉堂心里一动,道:“你说,这和那个开窗子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展昭还没说话,却听外面又喧闹起来。过不了一时,一个兵士气喘吁吁地跑近,敲了敲门,大声道:“滕大人,犯人不见了”滕宗谅一惊,道:“哪个犯人”兵士一眼看见展昭,忙指着他道:“就是、就是和他一起关着的那个”

“什么”展昭和滕宗谅同时叫了起来,“孙秀不见了”

牢里牢外都炸开了锅一般,三人赶到时只见狱卒们手足无措。那间牢房的铁门大开,本来被展昭点了穴昏睡在地的孙秀果然已经不见。牢房中没有任何痕迹,就连铺着的稻草上陷下去的一个浅浅的人形也丝毫没乱。滕宗谅唤来众狱卒一问,都说只闻见一股香风,头中昏了一昏,再清醒时便成这样了,前后也不过半盏茶功夫。

“此人先是杀死秦明虚,趁我们都在房中查看尸体时过来劫走了孙秀,扣得还真紧。”滕宗谅紧皱着眉头,声音甚是凝重。展昭盯着孙秀睡过的稻草,猛然叫道:“白兄你去看好蔡铎,我去永福居看看。”最后一个字已是十数丈外传来,看得狱卒们个个瞠目结舌。

白玉堂俯身拈起一根稻草放在鼻下嗅了嗅,回头对滕宗谅道:“蔡铎交给你了。”同样不等话说完,人便不见了。

第36章十四、今宵酒醒何处

展昭直到停在永福居门口还颇为不安,心想那人既不惜杀了秦明虚以掳走孙秀,定是知道孙秀底细,说不定要牵连王明。这王明虽无权无势,但和庞吉好歹有层关系,况且当铺中蹊跷尚未理清,自然不能让他出事。因此看见王明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时候,展昭不觉悄悄松了口气,这才举步走进。

然而转念间即觉出不对。现在虽不一定有客人,毕竟是大白天,这当家的就算困了,又怎会大开着门在柜台上睡觉而不留一个伙计在旁照顾生意。如此一想,当即一步跨到近前,伸手推了推王明的肩头。王明应手翻过身子,脸颊冰凉,双目半闭,已死去多时了。

展昭心中一跳,叹了口气,替他合上双眼,又将他上身扶起。触手间只觉他胸口绵软,肋骨尽断,想是被人重掌击死。微一迟疑,迅速闪进后面库房转了一圈,只见上次炸的还未完全补好,墙上依旧留有黑迹。库门碎裂,里面的东西几乎被搬空,地上还散落着几条摔断的珍珠链子。几个伙计或坐或卧,死在走道中。

出得门来,见蔡铎虽然不在,对面恒通典却一无异状,左右其他店铺也各安其事,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全不知情。白玉堂离开这附近不过一两个时辰,永福居竟已无声无息地被灭了满门,下手人之狠辣不问可知。

正在这时,伙计小郑自恒通典中出来,看见展昭,冲他打了个招呼。展昭迎上去问道:“永福居出了什么事”小郑一愣,探头朝里面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挠着头道:“出事我一直在铺里,没听见什么大动静啊。”展昭道:“你可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逗留过”小郑想了想,道:“今早只看见三个人进去过,还是一起进的。我还看见王明和他们说话。后来小朱想上茅厕,叫我去看着炉子,我就不知道了。”展昭道:“那时五爷走了没有”小郑道:“走了。我就是见五爷出门,跟出来望了望,才无意中瞥见的。”

展昭点了点头,道:“你去府衙报案,说永福居被灭门,叫滕大人带着仵作尽快赶来。”小郑吓了一跳,叫道:“什么”展昭拍了拍他肩膀,道:“快去。”说罢回入永福居,细查王明尸身。小郑不敢再问,一溜烟跑去了。

白玉堂循着孙秀身上因佩戴玉佩而残留下来的一点点香料的气味一路追到了洞庭湖边一座山中。玉佩离开孙秀已久,湖上风一吹更是所剩无几,追到此处已是极限,白玉堂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地方人烟稀少,若孙秀当真被掳经过,多少总会留下点痕迹。然而放眼四顾,周遭莫说人迹,就连鸟兽也不见一只,除了草便是树,半分生气也没有。白玉堂不由得想起贾儒与珠儿练功那谷底来。

却在此时,忽听三四丈外什么东西一响。白玉堂身形一动,已到了那树后,只见一个七旬老者正坐在草丛中,抚着脚低低呻吟着。

白玉堂眨了眨眼,温言问道:“老丈,你怎么了”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唉,年纪大了,走不动路罢咧。”白玉堂道:“这荒郊野外的,老丈来做什么”老者道:“明天是孙女儿生日。她夫家规矩多,断然不会让她回娘家的。小老儿挂念她,就想去看看她。经过此处,实在走不得了,故坐下来歇会。”白玉堂哦了一声,道:“不知令孙女夫家距此多远老丈若不嫌弃,在下可扶送一程。”老者闻言喜笑颜开,道:“那多辛苦公子。”白玉堂笑道:“不妨事的。”说着就俯身去扶。

老者颤巍巍地抓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脚步一滑,差点摔倒。白玉堂赶紧托住,道:“小心。”老者朝他笑了一笑。

问明了方向,白玉堂扶着老者朝山后走去。老者边走边絮絮念叨:“唉,他们家住得这么偏,平日定是不能常出来了。我孙女儿虽是妇道人家,可从小就蹦蹦跳跳的喜欢闹腾;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真是苦了她。哎,公子,小老儿随口抱怨,一会儿见到她,你可别提。”白玉堂闻言笑道:“在下并非多舌妇人。”老者点点头,道:“这好,这好。唉,我那孙女儿”又念叨开了。

一路行去,越发荒凉。本就不见鸟兽的,现在连树木也渐渐稀少,目之所及尽是杂草,足有半人高。白玉堂从旁默默注视着这老者,见他颈上肌肉紧绷,虽不光滑却也算不得粗糙,全不似七旬老人。抓住自己前臂的那只手瞧来青筋虬张,也颇用力,似是真的生怕跌倒,但不知有意无意,指尖距脉门仅得一寸。

白玉堂想了想,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这地方不像有住人哪”老者道:“还没到。啊,快、快了。”又行了十数丈,杂草丛中出现了一块空地。老者停下脚步,嘻嘻笑道:“到了。”

这空地上的草虽多却短,像是有人清理的。黄土拱成一个小小的土堆,前面插着一块木牌,上书“朱门余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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