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展昭也暗中翻了个白眼,口中笑道:“既然如此,展某自然也不便勉强。请问柳兄,已验过尸身吗”柳青锋道:“下葬之前,在下已经仔细查过,六人俱是背心中刀身亡。这一刀直刺心脏,又准又狠,下手的当是惯家。这番查验,这位少侠及其兄长可以作证,绝非在下凭空妄言。”白玉堂在旁简单地点了下头。
展昭颔首道:“展某昨日与冯老爷谈过。李姑娘父亲病逝无钱下葬,是找冯老爷借了银子;后来数日用度开支,也一并借了,这便是欠债的因由。除此以外,冯李二家素无过节。柳兄既已替李家还了欠债,冯老爷实无必要下此毒手。”柳青锋道:“话虽如此,可众街坊言之凿凿,总不会都诬陷他。”白玉堂道:“四哥昨日也问过街坊们,说这冯老爷平素仗势欺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别人家的欠债,没一个能拖这么久的,都说是因为他看上了李双双,想叫人来抵债。”展昭道:“他有意于李姑娘,而李姑娘无意于他,他就更不会平白结下此仇了。否则岂非与其本意南辕北辙”柳青锋道:“只怕是在下贸然出头还债,他恼羞成怒,索性了结干净。若非李姑娘碰巧不在”展昭截口道:“可展某已说过,冯老爷去了李家,但确实没有杀人一事。”
说来说去,总是个死结。况且双方都只是自己眼见耳闻,并无切实证据,以话语揣测,徒然无用。冯安在旁边听得生气,干脆觑着个空子避了出去。如此争执推论,不觉就是数刻工夫。
“若展兄和众街坊所见的都是实情,那定是有什么人趁众人不知冯老爷离开时下的手。”柳青锋缓缓道,“可是李家并未和人结仇,是谁这般丧心病狂呢在下本未打算停留,不过一日就会走的,那人若真和李家有此深仇大恨,为什么不干脆等李姑娘母女回去之后一起下手呢”
白玉堂在厅中踱了两圈,忽道:“若真如此,倒未必是和李家有仇,说不定是故意要栽给这姓冯的。他也知冯老爷对李双双有意,要是一起杀了,没准栽不成,故此放过。”
这话让柳青锋和展昭都是一震。正仔细考虑时,忽听一个女声道:“哼,听了这么久,就这句还算句人话。”
三人都往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叉着腰从偏室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丫鬟。这少女打扮富丽,容貌倒不如何出众;走路端着架子,那气派较之公主也不遑多让。想是那偏室经过什么特殊设计,她在里面听着,三人竟都没发现。
展昭一见这少女就觉头痛,不自觉地往白玉堂那边跨了一步。白玉堂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还未说话,就见那少女扭着腰走到展昭面前,一把抓住他衣服,娇嗔道:“我说展大人,你为我爹说话,这份心我是记下了。你们刚才说的我也都听见了,既是有人栽赃,那就不关我爹的事了,你快随我到后面去,莫让我等了这许久都是白搭。”
白玉堂总算明白刚才展昭进屋时为何那般狼狈,想必就是被这少女纠缠的了。见她扯住展昭就要走,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柳兄,听来这位是冯老爷的千金了。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就这般拉拉扯扯,这冯家的家教可真叫人大开眼界。”
那少女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下巴一扬,道:“有你眼界开的时候,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这栽赃嫁祸可是你说的,那你赶紧查去吧,别这么没眼没色的拉着我展大哥说话。”
这一声“展大哥”差点没把展昭叫得当场坐地上去。白玉堂脸色一沉,道:“柳兄,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展大人佳人在侧,什么六条人命,什么沉冤未雪,想必是都顾不上的了。”也不等柳青锋答话,径自去了。柳青锋瞥了展昭一眼,叹了口气,道:“告辞。”随后出门。
展昭本是不愿同这少女拉扯,只盼她赶紧放手。但白玉堂这一走,他可再顾不得了,当下伸指在她腕上一弹,道:“冯姑娘,展某实在有事,不能奉陪,你请自便。”少女吃痛缩手,再抬头时,已不见了展昭的人。
她竟也不生气,只痴痴地望了门口一阵,对丫鬟道:“你看,他可是真有本事的呢。”说着轻轻揉着手腕,自己笑了起来。丫鬟诺诺连声,也不敢多说。
第42章五、风雨如晦
展昭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听白玉堂说出那句话,竟觉心烦意乱头晕脑胀,定是要马上向他解释清楚才好。虽说不知从何解释,总好过就此不提。因此急急追出了冯府。好在白玉堂走得虽然干脆,总算不是甚快,轻轻易易地便赶了上去。然而见到柳青锋已经在旁,也不好贸然去插上一句,只得在后面跟着。
尽管没打算偷听,可前面这两人半分压低声音的意思也没有,话语钻进耳来,要避也是不能。只听柳青锋少侠长少侠短地劝着白玉堂,说这命案若不想通过信阳知县解决,少不得要展昭帮忙,故此不必太在意展昭为人。话里话外,已隐隐有将展昭定为见色忘义之徒的意思。要不是想听听白玉堂如何回应,展昭早就掉头离开了。
却听白玉堂嗯嗯啊啊地支应了一阵子,笑道:“柳兄既如此说,小弟自然从命,不与那姓展的计较。不过少侠这称呼未免太过见外。小弟行五,柳兄年长,只唤五弟便是。”柳青锋喜笑颜开,当下便改了称呼,一声声五弟叫得展昭在后面脸色越来越青。
“好你个白玉堂,论年纪展某不也长你几岁,相识这几年了,你是一口一个猫叫得高兴,却偏要我以兄相称。那次酒后唤了一声五弟,当时没反应,第二天醒了差点把我房子给拆了去。现下可好,同柳青锋认得才一日便如此亲热,真不知你心里眼里都看见些什么”
正暗自发着牢骚,忽听白玉堂道:“柳兄,我想那幼童虽是夭折,不必守灵,总还是有香烛纸钱为好,这便去置办些许。”柳青锋道:“愚兄同五弟一起去。”白玉堂笑道:“柳兄还是回去李家陪伴双双母女吧。我四哥人虽精细,却是对女人心思一窍不通,只恐无意中多有冒犯,还请柳兄从中分辩,包容则个。”柳青锋想了想蒋平言行,是可能照顾不到李家母女心情,遂应了。两人在街口分手,白玉堂转身向附近商铺走去。
到了商铺却不进去,而是顺着墙拐进了一条小巷。怡然转悠了半晌,白玉堂觑着前后没人,才往墙上一靠,仰头道:“出来吧。”
展昭沉着脸转出来,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喃喃道:“奇怪,分明是这猫儿和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怎么这脸色反倒像是我欠了他的。”展昭没好气地走近了一步,道:“话给我说清楚了啊,我几时同她纠缠不清了。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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