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晓晓冷笑一声打断了她,那冷笑尖厉如同鹰唳:“弄糊涂了他们已经怀疑到我了”阿敏吃了一惊,道:“怎么会卢岛主岂非对你视如己出”晓晓道:“自然不是卢方。我也没看见是谁,只知道半个时辰以前有人来探过。若非我天生穴道异位,此刻还昏迷不醒着呢。”她从背后伸出手,掌心正是白玉堂用来点她穴的石子。
阿敏急走几步,取了那石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道:“此是白玉堂之物。”晓晓道:“是么”意似不甚关心,又踱了两步,“你今天没在,没问题么”阿敏道:“今日有客人,他们顾不到我。”晓晓停住脚步,道:“是什么人”阿敏道:“我也不知道。但看架势,至少要一整天。”
晓晓哼了一声,道:“白玉堂之物他看不出什么的,但还是小心为上。你别盯着展昭了,把白玉堂缠住。”阿敏道:“不行展昭正在闭关,只有出关那一刹那才有破绽。若是错过,都白费了。”晓晓断然道:“你去缠住白玉堂展昭于陷空岛是外人,要卢方不信他,总比不信白玉堂简单得多。”阿敏道:“可是”晓晓道:“没有可是,你与白玉堂多相处些。这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事。”阿敏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应了。
“你莫不是真喜欢上了展昭”那根茅草燃尽之前,晓晓突然问道。阿敏几乎跳了起来,尖声道:“怎么可能”晓晓扯了扯嘴角,道:“没有就好。我也不指望你记得我儿子,别忘了你爹娘就行。”阿敏抿紧下唇,指甲掐进了手掌,嘶声道:“决不会。”说罢转身离去。
晓晓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冷笑慢慢消失。
白玉堂在房内已经走了三四十个来回,仍然感到很挫败,带着被捉弄和蒙骗的耻辱与愤怒:“她居然不是个小丫头我竟没瞧出来简直是岂有此理”展昭摇头叹道:“卢岛主不也没瞧出来么,你也不必太在意。”白玉堂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论粗心,他仅次于三哥。”
展昭笑笑没说话。白玉堂坐到他旁边,问道:“你以前可曾见过阿敏”展昭道:“从未见过。”白玉堂道:“那她们最后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和你有仇似的。”展昭道:“我既不杀人也不放火,何来仇恨。”白玉堂撇嘴道:“说不定你对人家始乱终弃呢。”
一语未了,就见展昭面容猛然在眼前放大,近得连睫毛都看不清了。白玉堂吓得连忙往后一仰,却被展昭紧逼不放:“你小心我对你始乱终弃。”白玉堂瞪眼道:“你敢”话音刚落便觉不对,眉毛一立,翻身就要起来。展昭轻笑出声,道:“我不敢。”
白玉堂剜了他一眼,道:“我问正事,谁与你说笑。阿敏”展昭截口道:“她是你未婚妻,难道不该是你去弄清楚么她爹娘是什么人,那”想了半天不知如何称呼,只得道,“那晓晓的儿子又是什么人,还有他们有什么关系,诸如此类。”白玉堂道:“你说得简单”
他猛然顿住语声,翻身蹿进了床里。展昭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在床沿盘膝坐下,放下床帏,闭起双目。刚整理好衣服,便听门轻响了两下,却是卢七送饭来了。
“展大人,”卢七照常将饭菜一碟碟地摆到桌上,“今天还是半个时辰之后来收,可以吗”展昭睁眼起身,作礼道:“有劳了。”卢七笑道:“展大人何必客气。对了,我们五爷一早上都没见着人,不知可曾来对展大人说过什么”展昭道:“啊,他说”感到腰间被狠狠一掐,当即疼得声音都变了调,赶紧咳两声掩饰过去,“他说过什么,我运功时耳目闭塞,听不到的。因此也不知他是否来过。”
卢七哦了一声,点头道:“确是呢。我记得前天来早了些,怎么喊展大人都没反应。”说完似乎自觉有些失礼,忙转而道:“奇怪,那五爷去了哪里呢夫人找了他两个时辰了。”展昭道:“卢夫人找白兄有什么事吗若是展某可以帮忙,不妨代劳。”卢七道:“多谢展大人。岛上来了客人,是县令老爷手下一个幕僚,要找五爷。”
展昭一怔,同时明显感到身后气息滞了一下。将手放到背后,口中问道:“华亭县令”卢七道:“正是。”展昭道:“找白兄何事”卢七皱眉道:“小的没在厅里,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是说五爷被人告了。”
“被人告了告他什么”展昭本来已经坐下,又倏地站了起来。卢七吃了一吓,道:“小的不知,只是看几位爷面色都不太好,夫人出来叫找人的时候也沉着脸。”
展昭沉吟一阵,道:“你先去吧。我行功放缓一些,倘若白兄来,我告诉他。”卢七道:“多谢大人。”回身出房,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白玉堂便掀开了床帏,嘟囔道:“闷死爷了”忽见展昭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心里发毛,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看着我干什么”展昭道:“我在想你白五爷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竟被人告到县衙去了。”白玉堂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爷问心无愧,随他们告去。”展昭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转向自己,一字字道:“你知道是谁告的”白玉堂鼓着两腮挤出声音道:“唔叽到。”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放开了他,道:“那么我去看看。”白玉堂急忙跳了起来,抓住展昭肩膀道:“你骗他们说在闭关,还没到日子就出去了,怎么解释还是我自己去。”展昭皱眉道:“你向来厌官府的,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白玉堂道:“你放心,大哥肯定不让我打起来。”说罢便把展昭推回床上,自己出了门。
展昭哎了一声,摇摇头,心道:“你大哥拦得住你,那才是怪事。”
离着聚义厅还有八九丈远,被刻意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下的争执声已经传到了白玉堂耳中。依稀能听到卢方在辩解着什么,韩彰在极力捂住徐庆的嘴,而蒋平几度欲言又止。另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调,却不识得,想必就是那幕僚了。厅外侍立的仆役个个手足无措,可谁也不敢离开。白玉堂哼了一声,大步跨进厅门,扬声道:“有人找爷”
厅中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都回头看着他。白玉堂目光扫了一圈,见蒋平保持着转圈的姿势站在闵秀秀椅子旁边,韩彰和徐庆还拉扯着,卢方拍着大腿的手还没放下去。主位上坐着那个幕僚,瞧来獐头鼠目,形貌甚为猥琐,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白玉堂走到正中,顺手拍了拍韩彰,让他把徐庆放开。卢方咳了一声,站起来道:“老五啊,这位是华亭县的傅师爷。傅师爷,这就是我们五弟了。”白玉堂上下打量一番,道:“副师爷可有正的”
傅师爷用力哼了哼鼻子,撇嘴道:“油嘴滑舌。你就是白玉堂”白玉堂挑起一边眉毛,转身在一张空椅上坐了,翘起腿道:“怎么,我大哥说的话你听不懂”
“老五,休得无礼”卢方斥道。白玉堂仰头道:“我瞧你们这情形,估计此人来路有些不对,无礼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傅师爷冷笑道:“我还以为闻名遐迩的锦毛鼠是什么谦谦君子,原来不过是个无赖。”
白玉堂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喝道:“你说什么”
他目中精光暴涨,这一声又是切金断玉,直是要拔刀砍人的架势。傅师爷竟不瑟缩,反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也喝道:“白玉堂,你休要色厉内荏。半年之前,你如何抢掠周家财物、奸杀周家大小姐,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白玉堂瞪着傅师爷,半晌,才大笑起来。傅师爷戟指喝道:“你笑什么”白玉堂猛然顿住笑声,冷冷地道:“我笑你没脑子。陷空岛算不得什么富贾豪绅,可就算坐吃山空也够我兄弟一世,犯得着抢掠什么财物至于那什么小姐,”他立起身来,背过手去,“我白玉堂有兴趣的女人,从来不会拒绝我,何必奸杀。”傅师爷道:“你说得倒狂”白玉堂打断他道:“更何况,自我出生到现在,也从不认识半个姓周的。”
傅师爷扫视了白玉堂几眼,道:“空口无凭,原告可是有证据的。”白玉堂道:“哦什么证据”傅师爷道:“出事之后周夫人伤心过度去世,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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