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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 遇尘 2453 字 2023-10-08

gu903();肖红韶全没注意到她,只大笑道:“没有白五爷,不想你也是井底之蛙。这毒若是服下,或许还可呕出;既是沾了血,天王老子也难救”

话音未落,猛觉喉中一痛,却是白玉堂不知几时拿起弓套在了她头上。弓弦勒住颈项,带来轻微而明显的压迫。肖红韶尽力后仰,嘶哑着嗓子道:“我说过我本就打算死的,你怎么对我都没用。”

“死太容易了。”白玉堂几乎是耳语道,“你不交出解毒的法子,必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红韶咳嗽着笑了:“白玉堂,我寨中也有几套酷刑,我也不是没受过,你吓唬不了我。再说,就算你能把我凌迟了,我也交不出没有的东西。”

白玉堂眼睛骤然眯起,手上缓缓加了劲道,口中道:“我从不吓唬人,说得出就做得到。”说着将弓挂到一边的椅背上,逼得肖红韶整个人都靠紧了椅子,木条深深陷入后背。随后唰的一声,撕开了她的鞋袜。

这一着却叫肖红韶大是意外,半晌方吃吃笑道:“白五爷,我看着年轻,却已是个老太婆了。早知你癖好如此怪异,我真该抛开卢方,直接找你才是。”

阿敏再也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状不由也呆了一呆,目中露出疑惑之色。

白玉堂大笑道:“你放心,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爷也绝不会找上你。”

笑声中他手指猛然发力一掰。肖红韶惨叫一声,昏死过去。白玉堂冷笑了两声,又是一搓。肖红韶生生疼醒,却再没力气叫唤。

原来她自幼缠足,早将一双脚裹得又细又弯,骨骼错位。平时行惯了,也就不觉脚下有何异状。但白玉堂这一掰一搓,乃是将其硬扭回原位,在常人不过一时之痛,在肖红韶却比骨折还厉害万分。何况脚掌乃全身经脉收束之所,被白玉堂内力一撞,瞬间在体内左冲右突,当真是搅得她痛不欲生。

阿敏动了动嘴唇,仿佛想替她求情。但微微偏头,瞥见展昭衣角,又将话语吞了回去。她看得出来,若展昭此毒果然无解,任谁也求不下这个情。

“你与你丈夫儿子干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此时疼几下,只怕算不上过分吧”白玉堂待她缓过一口气,方凉凉发问。

谁知肖红韶闻言却大笑起来,笑得弓弦颤个不休:“白玉堂啊白玉堂,你竟然是在为钱塘百姓不平若不是你说,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恨我伤了展昭呢。”

“不错,”白玉堂点头道,“若只是为了钱塘百姓,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但你伤了猫儿,生死就由不得你了。”

肖红韶猛地顿住笑声,微微诧异地张了张嘴。

白玉堂拿着展昭的腰牌去常州府调了衙役,吩咐押送阿敏和肖红韶进京;自己则带着展昭快马直奔汴梁。他本想转回陷空岛寻闵秀秀,但江南水乡道路曲曲折折,进岛又非坐船不可,反而不一定比官道疾驰来得快。况且诸般药材,毕竟京城齐全方便。如是驿站换马一刻不息,本来三天多的路硬是一天一夜便赶到了。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已望见了汴梁城门。

冲进开封府时白玉堂几近虚脱,但还是撑到了包拯和公孙策闻讯赶出来。他将展昭抱到床上躺好,随后几乎马上就歪倒在一边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客房,盖了一床被子,也不知是被谁七手八脚搬进来的。肩膀和手腕上都有瘀青,想必抬他的人不仅大大咧咧,还很有几斤蛮力。白玉堂嘀咕着抱怨了几句,突然跳起来向门口奔去。

门一开,一股冷风便涌了进来。白玉堂打了个寒颤,刚要举步,忽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晃来晃去。举手一摸,却是一张字条,上书十个大字:展护卫安好,白少侠安歇。

公孙策的笔迹。

白玉堂瞪着“安好”两个字足有半盏茶功夫才回过神来。风一般旋到展昭房门口又刹住了脚步,深呼吸了几下,方轻轻推开门。只见展昭好端端躺着,手指上的伤口已被重新包扎过;脸色苍白,似乎是放过血。伸指一探,觉到脉搏比之前平稳得多,大约是真的没事了。

“就知道那女人在骗我”白玉堂长长吁了口气,在床边坐下,“臭猫,担心死你白爷爷了。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刹住了话头,仿佛生怕接下来的言语可能应验。正凝视着展昭的脸,忽听门一响,是公孙策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忙想起身,又顿住了。

“白少侠怎不多睡会儿”公孙策将托盘放到床头,随口问道。白玉堂含糊了几句,反问道:“猫儿他怎么样”公孙策伸手去解展昭指上的裹布,道:“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挠了挠脑袋,将回岛之后事体约略说了一遍。公孙策边上药边蹙眉思索,道:“此毒并不厉害,何以那肖红韶如此笃定”白玉堂瞪大了眼,道:“并不厉害是多厉害”公孙策看了他一眼,忍笑道:“这么说吧,倘若白少侠路上再耽搁一日功夫,展护卫自己就会醒了。”

白玉堂本来坐得笔直,听了这话差点仰天倒下不想再起来。公孙策摇了摇头,笑道:“关心则乱,白少侠不必介怀。”说着在展昭指上涂了些药膏,又用细布缠好。白玉堂盯着他动作,不服气道:“我替他把过脉,只觉细若游丝浮动不止,这才兼程赶回的。”公孙策道:“那是应有之表象。”

他把展昭的手放进被子,起身道:“白少侠既然歇息够了,就在此照顾下吧。学生要去同大人商议一下这孤山案。”

白玉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甚至没注意到公孙策几时出去的。他只是看着展昭。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展昭脸上似乎有了些血色,呼吸也缓慢悠长起来。看了一阵觉得脖子痛,便举目看看窗外,方发现已近黄昏,怪不得腹中很有些饥饿之感。想想展昭也两天没吃过东西,遂起身去厨房,走前点了支蜡烛。

年关已至,厨房的人都有些懈怠起来;本该最少留个人看火的,也不知跑去了哪里。皱着眉头转了一圈,只寻到一把面条。想想清汤面暖胃倒也不错,当即打了半桶水倒进锅中。

轮到生火却犯了愁。他白五爷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毕竟难得下一回厨,仅有的那几次也都有人打个下手。眼下火折子燃了又熄,好容易引着了柴禾,往灶膛里一塞,又只剩了一股青烟。再不就是一狠心点着十数根,却因看着吓人而赶紧踩灭。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勉强生起火。只怕展昭饿得狠了,自己的肚子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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