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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 青岚 2415 字 2023-10-08

“猫儿,你没事吧这人头上长了花”白玉堂取笑道。展昭甩了甩脑袋,道:“不是啊,我在想怎么安置这玩意。”

白玉堂的笑容有点凝固,围着它转了一圈,道:“你看它这样子能保存多久”展昭道:“经过石灰处理的,十天半月也烂不了。”白玉堂一拍手,道:“那就好办了。你东西清完了吧好,走。”说着重新系好包着人头的包袱。

这次是白玉堂拖着展昭下楼结账,然后一直转到离客栈很远,钻进路边一家店买了个锦盒,又钻进另一家买了些香料。展昭晕头晕脑地跟着,全不知他要做什么。

最后白玉堂终于找了个没人地方,把那包袱放进盒子,用香料填满,随后盖上盒盖,抬头看展昭,一脸期望得到赞许的表情。

但展昭实在赞不出来,嗫嚅了半天才道:“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垮下肩膀,翻了个白眼,道:“笨猫。”又一把拖起他往前走。展昭想了想,还是问:“怎么你对这一带挺熟络的样子”白玉堂道:“昨天晚上带了轿子兜圈来过,爷记性好到了。”

他停下脚步。展昭抬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这耗子,竟准备把人头给当了

直到出了襄阳城,展昭才略微放松了些,苦笑道:“你不怕那老板发现”白玉堂一夹马腹飞驰出去,道:“你看他被我吓的那个样子,他敢启封就算是被襄阳王查到命他启封,他又怎说清楚。”他扬了扬手,“这当票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虫蛀木盒一个,内有过期香料十斤,合当银六两九钱。被查出来是人头,他不要命了”

展昭摇摇头,总觉得不大靠得住。白玉堂又问:“哎,虎子他们怎么办,不管了”展昭道:“他们身上镣铐已除,凭马汉的机警,总不会再被锁上。若接他们出来,徒然惹人戒备,只好多委屈几日了。”白玉堂哦了一声,又加快了速度。

从开封到襄阳的这一路,他可是憋屈得很了,好容易回复了往日鲜衣怒马的气派,自然要好好张扬一番。何况身边有展昭作陪,那份兴致更是加了十足。展昭追上他,道:“此去武昌少说也要三四个时辰,当心马受不住。”

白玉堂侧了侧头,伸手一抬他下巴,笑道:“那你背我啊。”展昭一把抓住他的手,顺势往自己这边一扯:“来啊,我现在就背你。”白玉堂上半身跌在展昭身前,吃吃笑着,一手撑住马颈,道:“光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展昭替他拉住缰绳,道:“那么黑灯瞎火的呢”白玉堂呸了一声,直起身子坐好。

两人说笑一阵,不觉已拐入了小道。荆棘丛生,人迹罕至,就连路也被埋没在乱草里。马再也跑不快,只得缓缓而行。白玉堂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面前这荒凉的景致,问:“你真认得路么”展昭苦笑道:“上次去武昌已经是七年之前,只记得个大概方向。”白玉堂差点摔下来:“死猫你不是一向最谨慎的么路都不认得就要三四个时辰的跑”展昭忙安慰道:“莫急,我们只要寻到汉水,顺流而下就好。”

“笑话,我急个什么,”白玉堂瞪着他,“我只是奇怪你以前那么多年江湖都白混了么”展昭居然点了点头:“别的都还记得,只认路一项确实是不行了。你想,不管查什么案子,若是下面报上来的,自然有地方官府照应;若是追寻嫌犯,更加不必理会身处何处,只要防着对方就好。所以在市镇里面,还能记得一二,至于这种情况”

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再说下去了,想了一想,转而问道:“那你呢你平日里也不记路的”白玉堂瞪得更狠了:“废话五爷从来不在乎去什么地方,自从出了道,跑得最多的就是陷空岛到你开封府,几时往这边来过了”展昭揉了揉鼻子,讪笑着不接话。

白玉堂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放开了缰绳,摸着马的鬃毛道:“唉,这笨猫儿是靠不住的,可惜五爷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只好靠你了。汉水在什么地方啊”

展昭瞧他神情,三分调侃三分打趣三分认真,还剩了一分给马的温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它听得懂么”白玉堂继续摸着马毛:“听不懂也得啊”

那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人立起来,随后就往前猛冲。白玉堂猝不及防,又未拉缰绳,匆忙间顺手抓住了鬃毛。那马吃痛,跑得更快了。展昭大惊失色急忙打马欲追。但他胯下那匹马虽也跟着快跑,却不像是受了惊吓,又本能地想避开荆棘扎刺,倒是越离越远了。展昭不及细思,撑了马背跃起,脚尖在马鞍上略一借力,身子电射而出,只几个起落便将距离拉近了好几丈。

这时白玉堂已拉住了缰绳,好容易才稳住了。听得展昭在身后叫道:“玉堂莫乱动”闻言本要下意识地唱对台戏,但听展昭语气惊慌,不似开玩笑,也就真个不动,只是将缰绳拉得更紧了些。

马总算慢下来,展昭也恰于此时赶上,一扯缰绳,将马彻底拉停。白玉堂晃了好一会儿,问:“怎么了”

展昭面色很不好地指指他身后。白玉堂顺着看去,吓了一跳。那马臀左侧竟叮着巴掌大一只蝎子,浑身泛着暗黑的光泽,螯上尖刺倒勾闪着寒光,一看便知有毒。马臀被它叮住的周围已是一片青黑;若它再近几寸,便要到白玉堂大腿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下来”展昭见白玉堂发呆,巨阙一颤,将蝎子从马上挑飞,随即一把将白玉堂拉下来。那马抖索了一阵,渐渐地四肢发软,往地上瘫去。想是蝎毒入体已久,初时尚且麻木,待得惊觉疼痛已然不及,又发力奔跑以致血行加速,这会儿毒终于发作了。

“这这东西哪里来的”白玉堂被展昭一拉,立时回神,只是还有一点点余悸,“草丛这么密,又是这么大的只有一只,我可不信是野的。”展昭回手挽了自己那匹慢悠悠追上来的马,道:“你说是有人养的可是”

话还没说完,他们就听见了夹杂着人声的水声。白玉堂哼了一声:“要真是养的,五爷定叫他们好看。”

两人循声沿着斜坡往上走不几丈便到了坡顶。往下看去,只见十几丈开外是一条河流,河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正在收网,网中的鱼鳞闪着银光;一个男孩在周围玩闹。河水流得不急,那水声便是这女人收网时发出的了。

白玉堂看看周围再无其他人,不由有点怀疑起自己来。要说那毒蝎子是这个渔妇养的,似乎不太像。展昭也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吧。”

他们走到近前,想要问问这河是否就是汉水。还未开口,那孩子嬉笑着跑过来,正好打了个照面。两人悚然一惊,忘记了问话。

这孩子七八岁年纪,眉目口鼻像极了花冲。

第13章第13章

“若儿,来,帮帮妈妈。”渔妇没有回头,只含笑叫道。那孩子应了一声,乐颠颠地跑回去,小手抓住网就使劲往上拖。但那网中的鱼着实不少,这小小孩童哪里拖得动,脸蛋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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