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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 青岚 2437 字 2023-10-08

她领着其他几个女孩出去了,顺手给带上门。

展昭揉揉太阳穴,环顾着这房间。确然干净整齐,摆设也简单,不是奢华之风。又想起花厅没有装饰,只挂着王妃画像。赵珏如此崇俭,是天性如此还是王妃逝去之后心如止水又或者,只是表象想起赵虎马汉所述“幽冥天子”仪仗,李鹤轩苏青所述赵珏功夫,展昭心下戒备丝毫未减,却有点不确定了。

此刻还没到未时,展昭并不疲累,想了想,开门出去。方才那女孩守在不远的廊下,看见门开,立刻小跑过来:“展大人要什么”展昭道:“展某本来是劳请王爷查案,王爷却暂时不方便。展某如今无事可做,想去城中逛逛。”那女孩笑道:“这个却不难。我们姐妹也是好久没出府了,正好沾沾展大人的光。”说着伸手招呼。展昭忙道:“不敢劳烦姑娘。”那女孩只是摇头,笑道:“展大人是王爷贵客,怎么能让贵客独自行走。虽说展大人本事高强,断不会遇上什么意外,但这地主之谊,是怎么也要尽一尽的。”

展昭道:“不知姑娘是王爷什么人,竟可代王爷尽地主之谊”那女孩低头道:“每次有客人来,都是我们伺候的。展大人若是嫌弃我,那还有二十多个姐妹,总有一个能让大人满意。”

听起来愈发不成话了。展昭悚然一惊,忽觉面前女孩骤然凑近:“良辰美景,展大人当着嫌弃”

蜻儿伤口血流早已止住,但此刻身体太弱,纵然白玉堂想带她出去,也因周遭全是未知而实在难以照顾。然而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明显承载了她太多恐怖回忆的房间,似乎也于心不忍。白玉堂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公子”蜻儿怯怯开口。白玉堂转身看她,欲言又止。蜻儿努力滑下石台,趔趄了一下,扑在白玉堂臂上,轻声而急促地道:“公子,我知道这里有个很奇怪的房间。”

白玉堂扶稳她,本想让她坐回去,闻言不禁一愣:“多奇怪”蜻儿道:“我和姐妹们被、被他抓来之后,就是关在那里,然后一个个地被带到这里来。我是最后一个了”白玉堂道:“你们姐妹,都是当年服侍过王妃的么”蜻儿道:“是,都是当年一起扶棺的。”白玉堂道:“那个房间有多奇怪”蜻儿道:“我只是一种感觉。起初大家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歹彼此有个照应。后来人越来越少,感觉也越来越奇怪到最后只剩我一个的时候,简直想直接撞死算了。”

“你知道那个房间在哪里么”白玉堂的好奇心被勾起,又想罗鹊哄骗他进来,多半不会就为了来见蜻儿。蜻儿道:“那个房间和来的路都是一片漆黑,但说不定能走回去。”

白玉堂取了门口的那根蜡烛吹熄了,两人眼前顿时伸手不见五指。蜻儿偎在白玉堂身边有些发抖,但步伐相比起来出奇坚定。她往右踏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往左走了一步。白玉堂揽着她的腰,顺着她的力道跟着。

如此跌跌撞撞走了约莫半盏茶时分,蜻儿有些受不住,停下来歇了一阵,迟疑着道:“应该不远了。”白玉堂道:“你多想想,没关系的。”蜻儿沉默一时,道:“应该就是这附近。”她伸出手,摸索着敲击了两下,面前传来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玉石。

白玉堂取出火折点燃蜡烛,举在手中照去。只见前方一块两人高的玉板,磨得镜子般光亮,映出了两人的身形。举着蜡烛照上一圈,发现已经不知何时从地道走进了一间房,房顶足有两丈多高。蜻儿啊了一声,伸手捂住嘴:“不会吧是不是我走错了”

不能怪她惊讶,就是白玉堂在看清玉镜后面的东西时也不由屏住呼吸。那里挂着一件龙袍。奇怪的是,这龙袍虽然制式衣料花纹都一如官家上朝所用,颜色却不是朱红,而是水蓝。这蓝色在烛光下愈发幽暗,显出一分特别的诡异来。

龙袍旁边是一顶轿子。白玉堂从不乘轿,包拯上朝他也不跟着,因此不大清楚这是什么制式。但平日街上见到的小轿皆是两人肩舆,那是毫无疑问的;面前这顶却又高又宽,看来竟是八人同抬。轿上蒙着纱帐,摸起来触感极好,绝非寻常人家所用。蜻儿睁大眼睛,对这是不是自己之前呆过的房间更加拿不准了。

烛光照亮的范围并不大,白玉堂带着蜻儿,慢慢往黑暗深处走去。沿着墙绕了半圈,看到前面不远是一张桌子。这桌子在蜻儿看来并无异常,在白玉堂看来却是更加心惊他数次入宫,窥探也好觐见也罢,对官家书房那张御案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张桌子虽然矮着几分,短着几寸,那形状材质却是一般无二。

看了这些东西,白玉堂即便对朝廷再不上心,也知道这地方主人必有虎狼之心。襄阳城中,除了襄王赵珏,又还有谁有这手笔和胆量,还有谁对宫中物品样式知道得如此清楚

“好个襄阳王,五爷早前得知季高和庞籍那老头勾勾搭搭就知道有问题,没想到是这么大件事。”白玉堂盯着那桌子,喃喃自语,“如此说来,对李鹤轩说什么招揽江湖人士也算是说得过去了那苏虹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来雁儿她们管苏虹叫侄小姐,难道她叔父便是赵珏

“怎么了”还没想清楚,忽觉蜻儿直拉他衣袖。白玉堂略有些不耐地转过身,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们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人。

这人神情木然,全身僵硬,若不是眼睛里发出精光,简直就是个死人。白玉堂下意识地将蜻儿护在身后,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他自然也没指望这人会乖乖回答。但这人不仅没答,几乎连听没听到都很难说,因为他只是往后退了半步,恰好让脸在烛光范围之外。白玉堂右手微抬,把蜡烛往桌上一放;左手下垂,画影轻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响。

那人却不看他,而是向蜻儿招了招手。蜻儿缩在白玉堂身后一动也不敢动。那人见她不理,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不知怎的手臂猛然伸长,从白玉堂颈边绕过,去抓蜻儿的头发。蜻儿惊呼一声,向一边跌倒。白玉堂右手抡起,掌缘狠狠切在那人臂上。这一切,只觉自己痛不可挡,竟像是切在什么钢铁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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