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白玉堂横着他，一边还推着他的胳膊，“笑也离远点你重死了。”展昭咳着道：“好好不笑了。你早说饿了，该起来吃东西了吧。”

这话一出两人忽然都沉默下来，面面相觑。马上要到早饭时间了，得见四鼠和闵秀秀，虽说并不害怕，可毕竟是背着他们一时冲动便先斩后奏，完全没想过怎么面对。白玉堂缩了缩身子，已经想见卢方老泪纵横的样子。展昭揉着太阳穴道：“起来再说吧。”

白玉堂默默起身穿衣，拉着衣带却久久没系。展昭给他系好，道：“想什么呢，总是要和他们说的。”白玉堂道：“你说得轻巧先说也就罢了，这这让他们知道已经那还不闹翻了天。别人都好说，大哥肯定会边哭边骂。”展昭又给他披上外衣：“那也没办法。说不定卢夫人，呃，说不定大嫂会劝着他。”

白玉堂没理会他的改口，一手扯着头发梳理：“都是你害的。不然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先说明了再谈别的。但是看你干的好事”他愤愤地指着臂上肩上到处都是的红点。展昭道：“喂，开始觊觎是你说的，昨天闹腾也是你先做的，你现在来怪我”白玉堂道：“我怎么知道是”他忽然打住，“好了好了，反正走吧。”

两人握紧了手，小心翼翼地往前面大厅走去。

刚一进厅门两人就怔住了。白玉堂赶紧挣开展昭的手，一步步往后退。展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一边。眼望了望闵秀秀，却见她一脸促狭，心知是别指望她帮忙了，只好默默看着。

江宁女跟着白玉堂的节奏一步步逼近：“怎么小崽子，见到我就跑啊”白玉堂不敢再退了，小声道：“娘你怎么来了。”江宁女哼了一声：“五爷多大架子啊，经过江宁也不略停尊步，可不只有老婆子死乞白赖地赶过来了么。”

白玉堂身上冷汗直冒，凑过去道：“娘啊，我是想先来看看哥哥们和大嫂，然后再一心一意地陪您老人家么。”江宁女白了他一眼：“一心一意”伸手指点着他胸口，“我倒真想看看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这一点白玉堂就是倒抽一口气，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江宁女皱眉道：“怎么，还站不稳了不就是戳了几下”

她住了口，因为发现白玉堂真的脸色不太对劲。这下可急了，忙叫：“秀秀，你看他怎么回事。”

白玉堂赶紧整整衣服：“没事没事，就是刚没防备”闵秀秀心里知道，又不好说，转念间还是走过去道：“就知道逞强，什么没事”一把拉起他手腕把脉。白玉堂被江宁女盯着不敢挣脱，心里急得要死，想飞快地瞥一眼展昭，匆忙间却怎么也看不到。

这一把脉就把了足足有半柱香时分。江宁女真的急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受了伤还是吃坏了”闵秀秀道：“老五你中过毒”“啊，啊是啊。不过已经解啦，公孙先生也检查过了。”白玉堂不防她问这个，下意识便答了。

闵秀秀眨了眨眼，道：“你跟我进来，我好好查查。不是信不过公孙先生，只是自己再看看放心。”江宁女哎了一声，想想还是没跟进去，转而问展昭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展昭咳了两声，先向江宁女行礼问好。江宁女摆手道：“别和我客气，就说这怎么回事。”展昭硬着头皮道：“是襄阳王府中季高给白兄下过药，公孙先生查过说无大碍，不知如何会经不起婆婆这轻轻几指。”江宁女道：“我不管你们公事，但我们家这耗子可不能进过猫窝就蔫了，你得给老婆子个交代。”展昭心里简直是一字一抽，面上还得强作镇定道：“是展某不是，没能照顾好白兄”“不是要你照顾，”江宁女打断他，“他这么大个人了。我只问你究竟怎么回事而已啊，你这吞吞吐吐的干嘛呢”

被逼到这份上，展昭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把不打诳语这条奉行准则暂且放在一边：“是我们比武时打发了性，没掌握分寸。白兄本来疲惫，但展某既劝不住他，也只有奉陪到底，因此他才会身上不太舒爽。”江宁女挥手道：“嗨，就这点事，犯得着支吾这么久我知你定是被他逼的，不怪你啊。不过以后别太放任了，他要打就由着他打啊把这份力气放到别处多好。”展某诺诺连声，心道：“婆婆放心，以后定会放到别处。”

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江宁女又问：“哎，那我刚刚一瞟眼看见他身上星星点点的什么东西”展昭差点被口水呛死，忙道：“想是剑气激的。从前也不会有，只是昨晚白兄一再激展某真打，这出手难免过重了点。不过绝对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江宁女似信非信，还要问时，闵秀秀拖着白玉堂出来了：“没事没事了啊，准备吃早饭。”白玉堂使劲把手从闵秀秀的钳制中挣出，来回看了看展昭和江宁女：“你们聊什么呢”

江宁女看他确实没事心就放下了，当然也就不再小心客气：“你还问你看看你整成这德行。以后消停着点，别逼着展大人这样那样，最后两人都累得像个什么似的。还有啊，这么大人了，做事有点分寸，展大人什么都依着你不跟你计较，你自己好歹也收敛收敛不行啊”

“什么我逼”白玉堂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插嘴，听到最后简直要气死了，“他不和我计较你以为我我我现在这样谁害的啊”江宁女道：“你自己咯不是你自己挑起来，展大人没事弄你一身红点子好看哪”白玉堂叫道：“娘哎你可得搞清楚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尽向着他说话什么叫我挑”话说一半忽然想起好像确实是自己挑起来的，不由噎住了。江宁女趁此空档继续数落：“你看你看，没话说了吧。这是展大人迁就你，若是遇上别人，落得个不死不休才好看呢”

白玉堂一口气没转过来，才喘了两下，听了这句又炸了：“什么遇上别人不死不休你儿子我是那种人吗哪有别人哪个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我”江宁女撇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以为你天下第一还熊心豹子胆，你以为你是锦毛虎啊。”

两人越说越岔，再说下去就该露馅了。展昭赶紧上前一把扯过白玉堂道：“那个本来说好今日有事谈的，还请婆婆不要追究了。”说着推着白玉堂往外走，“走吧走吧一会再说。”

“回来”闵秀秀一声狮吼，把三人都吓了一跳，“你们两个给我乖乖吃完早饭，不然哪儿也别想去”

第45章第45章

等到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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