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为了应景似的,天空忽然就飘起片片雪花,我和程磊并肩而立,呆呆的望着这一幕,我们都被震撼到了,久久地不能出声。
许久,他转过脸看我,眼睛里有雪花的影子和扑朔迷离的光。
“似锦”他轻轻地喊我。
我则痴呆地望着他,身边雪花飞舞,湖色清寒,我们在纷飞的雪花中拥吻在一起,我不想等到长长的路已经到尽头,我的爱情还没有结果,我更不想在我白发苍苍的时候再去呼唤后悔。
第二天醒来头很疼,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起来找了一圈,没有见程磊,而是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用杯子压着的纸条:“先把水喝了”,我先照着他的话做了,接着看下去:“打这个电话,会有人送饭上门”我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出去,果然那边没有等我说话,就有一个愉快的声音说:“夏小姐是吧,马上送到”我在感慨神奇的同时,心头美滋滋的:“为你请了假,吃过饭之后你可以看会书,或者到院子里散散步,记得散步的时候要多穿些衣服,然后小憩一会,我晚一点会过去。”
看到这张纸条,和纸条上的字字句句,我的幸福感海水一般的汹涌而来,但随即又是漫漫的迷惘,清醒之后的迷惘。
果然罪恶感很快就来了,吃过饭还在外面散步欣赏一场小雪之后的美景,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里面传来程淘的声音:“夏夏”
作者有话要说:
、44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我忽然无端地生出恐慌,好半天才吱吱呜呜的应了一声,说:“我是夏夏。”
“夏夏,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程淘问我。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害怕他接下来的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对,我们是好朋友。”
“那夏夏,你会帮我吗”程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说:“当然,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想我想请你把我藏起来。”程淘说。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站在了程磊家的门口,程淘来为我开的门,偌大的房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
“妈咪呢”我问他,吃饭的时候我还和程磊通过电话,他当时在办公室,说正在准备一个会议。
“妈咪外出了,夏夏,你等我一下。“程淘很快跑到楼上,不一会儿就背了一个双肩的小书包嗵嗵地下来,并拉起我的手紧张地说:“夏夏,我们快点走吧,要是妈咪回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可是夏夏现在很渴,淘淘能让我喝杯水再走吗”我想了想说。
“那好吧。”程淘勉强的同意了,并跑到厨房为我拿杯子倒水。
“我来。”我从程淘的手中接过杯子,一边倒水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淘淘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夏夏把你藏起来,你知不知道,如果爹地妈咪找不到你,他们会很着急”
程淘低下了头,半天才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妈咪就会把我带走,我不想和爹地分开”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妈咪怎么会让你和爹地分开的”
程淘抬起头来,说:“我知道的,早上妈咪给爹地打电话,我听到她问爹地你真的想好了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爹地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妈咪接着说,那好,我近期就会带淘淘离开这里,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后悔这个决定。挂上电话,妈咪还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爹地一定是不要我和妈咪了,妈咪才会这么伤心”
我渐渐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样的事情在我的人生道路也曾经发生过,我永远记得,我十三岁的那天早上,父亲说要到市里买东西,然后一去不回,我和弟弟在镇上通往市区的必经之路上一直等,都没有等到父亲的归来,那种伤痛,那种失望,没有被亲人抛弃过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夏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别人的爹地和妈咪都是在一起的,为什么淘淘的爹地妈咪不能在一起呢,夏夏,我不想让他们分开,我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程淘的声音响在我耳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解释,程磊选择今天做这样的一个决定,显然是和昨晚有关,昨晚我们在一起饮酒聊天看雪景,我和程磊相谈甚欢,我们甚至还接了吻,一整晚我都被幸福所包围,也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想过程淘和他妈咪的感受。
难道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分开他爹地妈咪的罪魁祸首,难道请求他的原谅告诉他我和他爹地是真心相爱的
不,他不会懂得,也无法理解,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的愿望很简单,他只是想和爹地和妈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为这是最常态的生活,也是我少年时渴望却没有能够得到的。
我不能这样下去,打定主意,我蹲下来把程淘肩上的小书包拿掉放在沙发上,并拉着他坐了下来,把他抱在我的膝上,说:“你相信夏夏吗”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相信”
“你听我说,爹地和妈咪不会分开,他们会和淘淘一起生活,像其他小朋友一样。”
程淘不是很相信,用乌黑溜圆的眼珠看着我。
“是真的,夏夏向你保证我会说服你爹地,你忘了,你爹地可是很相信夏夏的”我举起手来,说。
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那,淘淘就不能藏起来了,淘淘只有做个听话的乖孩子,爹地妈咪才能更快的和好在一起。”我说。
程淘再次点了点头。
我在与程淘拉钩盖章之后离开了程家,雪霁之后的天空分外的清寒,雾气肆虐,公路上早已看不出下雪的痕迹,只有路两侧的植被上还能看到薄薄的一层,我裹紧大衣,鼓起勇气,迎着寒风向前方一片白雾中的城市走去。
“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夜姐一边查看我刚刚从镇上带回来的信件包裹一边发牢骚:“最恨就是小何,我不过就是说让他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好专心创作,他倒真有心,帮我找了这么一个返璞归真的地方,别人给我邮点东西都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不小心穿越到古代了,不对,古代至少还有马,再不济养一群信鸽,虽然来回时间长了一点,至少不用我们自己去取”
半个多月前,我陪同夜姐从繁华的城市来到这个叫吉绣的地方,开始新剧本的创作,刚来的时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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