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有人说,古画之中暗藏着从上古累计至今的巨大宝藏找到宝藏的人将会统领整个世界走向全新的时代
更有人大胆猜测,古画其实是一种能量的枷锁,人类本身原本是拥有更大能量的超能体,古画齐集的瞬间,那被封印住的力量将会返回给全人类
众说纷纭,玄乎得如同在看一场科幻大戏,或是一部神话巨著但不可否认,过去的几十年间,这样的想象和猜度早就存活在人们心中,是现实的理论,科学的力量以及法律的约束让他们缄口不谈,如今这样公开透明的一场竞标拍卖,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十幅画齐聚一堂的机会,顷刻间,拍卖会的门票价比金高
“怎么卖得那么快啊”柯青青哭丧着脸站在售票处门外。任伟文安慰她:“算了,大不了就去找一下浮橙吧,以她和封总的关系应该可以弄到票的。”
柯青青瞪他:“浮橙正在养病,我怎么好意思为了这种事情去打扰她”
任伟文摸摸鼻子:“也是不过浮橙是生什么病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望了眼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不解地自言自语,“说也奇怪,虽然当时情绪是很激动,跑出去后一整晚都没个消息,但是怎么隔天封御景就说她生重病了呢,还一连一星期都没见到人。那丫头从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一点小病小痛就跟天塌下来一样呢,哪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搁”
“那就去看看呗,这么猜下去也不见得你就能猜得到。”任伟文指着远处的山头,“喏,据说封总金屋藏娇的别墅就在那座山上。”
山下的纷纭喧嚣似乎从来都不会影响这里的宁静。
夜晚降临山间,繁星璀璨,明月耀空。
顶楼的画室里,月光打着卷儿地从窗帘上爬过,一人坐在画板前一笔一笔地绘着。
她安静得像是和静谧浮动的空气合二为一,嘴角略弯的弧度淡淡的,唯有眼眸深处一点沉若死灰的淡漠叫人心惊。
“少奶奶,画了一整天您也该休息了。”上了年纪的佣人敲门进来,弯腰恭敬道,“景少爷来过电话,十分钟后就会回来。”
浮橙抬起头,嘴角的弧度更甚,少奶奶一段不能见诸于日光下的关系,她竟然还能有幸被称为少奶奶。
尽管那时真的终究只是虚惊一场,她还是活了下来,仅剩的一点意识告诉她,仍然是那个男人,再一次如天神般降临在她眼前,将心力交瘁的她带回了这里。
可那又说明什么
封御景于她而言,只是生命最彷徨的路口,以施舍的姿态出现的所谓救赎者,他将她关押在不见天日的无形牢狱之中,让无知天真的她背负着亲人的策划欣然跳入。
“王婶,”浮橙走到门口,微微侧身道,“我和你们少爷,没有结婚。”
所以也不要叫什么少奶奶,听上去讽刺又好笑。
“那不是迟早的事嘛景少爷从小就话不多,心思也藏得紧,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喜欢您。”
王婶边说着边自然而然地走进房间打算收拾。
“要不他也不会带您到这里来,这房子可是封老爷亲自挑的,说是留给景少爷和未来儿媳妇住的这待遇就算是当年的如茵小姐也没能咳咳,看我这破嘴”王婶自觉说错话,捂着嘴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废纸,却突然脸色一变,“哎呦”一声跌坐在地,指着画架上的半幅画神神叨叨,“这这可真是吓人”
画的是一场大火里的自焚,躺在柴火之中的人浑身裹着黑色纱幔,安静的神情,微微蜷缩的身体,无声又死寂的如同赎罪的祭祀仪式。
“少奶奶,这些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画啊这是会灵验的”王婶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这是火刑吧古时候用来烧巫女的刑罚那些成天穿得黑乎乎的巫女可不是什么好人哦,她发起怒来会吃人的”
刑罚巫女
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论浮橙还从来没听过,刚想询问,身后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男人清冽熟悉的气息已经盈满她四周的空气。
“是景少爷回来了啊中午给少奶奶熬的汤已经可以起锅了,我这就下去盛”王婶打过招呼,赶紧颠着脚步下楼去了。
浮橙走过去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几张废纸细细抚平,心里有隐约的猜测在慢慢成型。
印象中,古埃及对于叛国者的刑罚就是施以火刑,那个被彻底毁坏的地下暗室也是仿照古埃及的建筑。另外,古埃及人认为死亡只是一种生的延续,只要保存好尸体,灵魂将会得到永生。所以人死后如果将其挫骨扬灰,则是寓意着永不可超度。其中蕴含的仇恨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画中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才会得到这样的惩罚可是却又好像心甘情愿的呢
没想出任何头绪来,只觉得肩上一暖,肩头已经多了一条橙色披肩。精致的做工,滚边处还巧妙地设计了一朵形状优美的小花。她一愣,抬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柔软的布料,原本躁动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陆浮橙,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封御景被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气到,将她拉起来。
浮橙便不得不仰着头望向他。
这个人还是这样好看,眉眼盛极处是潋滟不能比拟的清贵。
简单的灰色毛衫,袖子微微卷起时,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显然也是刚回来,大衣搭在手臂上,整个人还携带着室外春天将近的温暖气息。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静又沉。许久,他缓缓开口,低声说:“陆浮橙,如果想要自由,也要有点耐心。”
浮橙一愣,不明所以地反问:“什么自由”
“秦蓉出院了。”封御景将她抱到椅子上坐好,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买了明天飞往法国的机票,两张。”
见她怔神,封御景心口压抑的怒火越烧越旺盛:“陆浮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我吗”
“你”她试图让自己挣开他过于坚固的束囿,微微喘着粗气,“你放开我”
她直直怒视他,这些日子以来混乱又不受控制的情绪一并爆发:“还有,我为什么不可以离开我妈妈现在已经康复了,从前我极力护着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我所在乎的人其实从来都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他们只是需要我的牺牲而已现在,乔家,乔以航,你想怎样都可以随你我为什么不能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质问”
“封御景,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不辨是非地对我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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