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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潮汐在 筝浅 2308 字 2023-10-08

浪费啊。”潮汐沮丧地轻拍脑袋。

“说不定我是在吃醋。”她自我分析起来。

“要是这样,我虽然很高兴,但是比起浪费你的细胞,我觉得还是少少益善。”莫然抓住她的手,未免她继续拍打自个。

“学长,还有些话,是莫灿母亲说的,我也在牺牲着细胞来想。”

“她说什么了”

关于自己的过去,莫然不提,是那些不好回忆,因为有她,早已随风消失无踪。不过如果有人刻意跟她说,他也无所谓。

“她其实没什么恶意。”

莫然知道,当年的事,深究到底,她与母亲都是受害者。始作俑者是夹在她们中间的那个男人,他急功近利,自以为是,将两个女人据为己有。偏偏母亲倔强独立,她聪慧直爽,都容不了模棱两可,才有后面的一系列事。

“其实”莫然轻叹一口气,说,“都这么多年了,对于他们的事,我早已不想再去深究谁对谁错。”

的确,作为承受者,他是有权利去好好审视,但是有时做个审视者,往往是最折磨人的,尤其审视的还是自己的父母。

潮汐伸出手,揉了揉他紧蹙的眉间。

莫然把她的手拿下,握在手里。

“但是有一点,我始终是看得清晰的,那就是我的父亲。他和我母亲是发小,而且一直都是好朋友。当年莫家面临危机,他大可以跟我母亲直说需要帮助,按我母亲的性格,就是作为朋友,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而他偏偏选择了跟她结婚。而最可笑的是,结婚的时候,莫灿的母亲都已经怀孕了。”

这会,连潮汐都忍不住紧蹙眉头。

“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人家找上门。她这么倔强的一个女人,立马办了离婚手续,就搬出去了。小的时候,我总想着要变得强大,得到她的认可。懂事后,我才慢慢明白,她对我无关情感。而她终其一生,不再顾及情感。”

怪不得所有的人都说他冷冰冰的。可这样环境下的他,冷才是最该有的外表。

“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父亲,我都无法苟同他。所以,那个家,无论如何,我是无法进去的。”

“学长。”潮汐心疼地看向他。

莫然拥她入怀,萧然褪尽,说,

“我都有属于自己的家,进不进去,以前是装作不在乎,现在是真的无所谓。丫头,母亲走的时候,虽然我和她一向淡漠,也知道她的走,对她而言,更多是种解脱,心还是空洞得不着边,是你,和那间简陋的租房,让我找到定点。你自然而言散发出的暖意,让我沉迷。我从来不知家原来是可以这样让人安心,正如我不知该怎样去对待它。我就选了,最笨的办法,守着你,想着守着你,我就有家了。没想到,守着,守着,我真的如愿以偿了。”

“我想,我始终都是幸运的。”他心满意足地摩挲着潮汐的秀发,“有了你,一切都可以抵消。”

作者有话要说:

、相守

领证日子将近,按照莫然的安排,他们回去看家人。

县是个很不起眼的南方县城,因为是潮汐的家乡,落入莫然的眼里,感觉就有了许多不同。

上一次匆忙过来,帮她办证,没留意,这一次可以细细看上一回。

潮汐的回忆更多是在那家老宅,两人在这花费的时间也就最多。

在飞机上时,莫然跟她说了,与朱艳的事。

如他所想,她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淡淡地安慰他说,

“我不是什么神人,对她的做法,也有看法。只是有了外婆,我从不觉得自己苦。后来,又有了你,就更不在意了。人幸福了,总会容易忘记伤痛。”

两人慢慢地穿过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她时不时提及旧时一些趣事。

莫然陪着她细细回味。

“潮家丫头”

和莫然坐在小时最爱喝的豆浆铺喝着豆浆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称呼。

潮汐扭头看去。

“真的是你啊。”挎着菜篮,买菜归来的王母,惊讶地走过来。

潮汐连忙站起来,“王阿姨好。”

“又不是清明节,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她乐呵呵地说道。

这几年,外婆去世后,潮汐每年清明节回来,都会到她家吃饭。至于偶尔的回来,她都是悄然无声的,王阿姨理所当然以为,她只是清明节才回来。

“这位是”看见莫然和潮汐一起站起来,王母好奇地问。

小时候,因着小贝的关系,她没少蹭王阿姨的饭。家乡这边,如果真要有点联系的,也就是她们家了。所以回答起来,潮汐也不含糊,

“我丈夫,莫然。”

莫然一愣,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说,“这是王阿姨,小贝的妈妈。”

“你也认识我家的小贝呐。”也不等莫然问完好,王母高兴地说,“这丫头,大大咧咧的,太自我,你们这帮朋友,帮我看着点她哦。”

“王阿姨,你别说,都是她帮着我呢。”潮汐这话,不是客套。

王母听得出来,“都背井离乡的,说不清,谁帮谁的。”

“对了,你们还没回去”话说到一半,想到潮汐姨妈的事,又改口,“到我家去吧。”

“不用了,我们已经找好落脚点。”潮汐知道她的好心,“待会我们还有事,不过今晚我们要过去蹭饭。”

“好,好,看来我得再去买些菜。”王母看着自个的菜篮说。

潮汐知道小贝的大大咧咧都是从她妈妈那遗传过来,但宽和好客却是王阿姨特有的,听她这么说,也不脸红,大大方方地点头,表示赞同。

冬日萧条,山风犀利。

潮汐终于明白扫墓祭祖的清明节为什么要选择春暖花开的四月了,那时草长莺飞,替先人除草整理是一个缘由,更多的还是,万物生长,生机勃勃的,哀思得到冲淡不少。

以前每一次的到来,孤身一人,纵然是春意盎然的四月,回忆的也是美好的事,心中仍是一份孤苦无依的情绪。

现在举目衰败之状,有莫然在身边,站在风向的位置,与她一起往上走,她反而有了心定的感觉。

“王阿姨人很好。”莫然说。

“是啊,小贝的性子随她,小时候,没少得她的好。”提及儿时认识的好心人,潮汐的心情就变得欢愉。

“你姨妈”除了飞机上那一次,回到这潮汐再也没论及过这人,莫然觉得她是在刻意避开。

“待会我会跟外婆,还有爸妈他们好好说说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心里为难自己。”潮汐笑道。

莫然安心地点点头。

一棵大榕树下,三个墓碑,并排而立。

莫然认真地看了一回,说,“你的脸型和眼睛都随母亲,嘴巴和鼻子像父亲,气质跟外婆比较像。”

潮汐一笑,“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他们对你很熟悉,认识你后,每一次我回来,都有说到你。我猜他们对你肯定好奇坏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带我回来,看他们。”就像他带她去见他母亲那样。

gu903();“因为我比较傻,懂得比较迟。”潮汐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迅速,莫然不好意思地向墓碑上的三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