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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康虽然诧异,但很淡定地拍了拍宋博山的手,示意他松手。“表哥,你先松手,有话慢慢说。”

宋博山气恼地松开手,又抓住江玉康的手,边走边说道:“现在没时间慢慢说话,我妹妹生病了,正急着见你呢。”

江玉康甩了甩手,想要挣开宋博山的束缚,怎奈宋博山人高马大,又常年和人打架,力气自然大得很,最后无奈,江玉康只好被宋博山拉着朝宋晚晴的居室走去。毕竟,宋晚晴病了,她也很是担心。

一路上,宋博山还在喋喋不休,无外乎说些自己的妹妹对你可是情深意重,明明身在病中,还担心你的去向,你可要好好对我妹妹之类的云云。江玉康现在已经知道宋晚晴的心事,但是又不方便透露,只好打着哈哈,假意应承下来,省得自己的这个莽夫表哥盛怒之下,一个拳头砸下来,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江玉康到了房里,就感到屋内燥热难当,心里知道定是宋晚晴的旧疾又复发了。而宋晚晴见江玉康到了,则让宋博山先出去。

宋博山出去之后,江玉康帮宋晚晴抬高枕垫,关切道:“表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表哥应该知道我不宜劳累,昨日奔走过久,难免触动旧疾,并没有大碍的。只是,表哥,你昨日彻夜未归,可是在陆姐姐之处”昨天,江玉康因为担心被齐家的人抓到,所以带着宋晚晴一路奔跑,这个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了宋晚晴的旧疾复发。

宋晚晴提到陆珍宝,让江玉康忍不住红了脸颊,好在这卧室之内火炉甚多,因此倒遮掩了江玉康那不正常的红晕。江玉康故作严肃地轻咳了一声,道:“正是,呃表妹,我已将你的心事告诉给了宝儿。”

“什么”宋晚晴低呼了一声,因为激动而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她紧蹙着眉头,道:“表哥,你怎么可以陆姐姐她她以后一定不会再见我了。”

江玉康赶紧安慰道:“不会的,宝儿知道你为了他只身到齐家,心中只有感激,又怎么会与你绝交。这样吧,我去告诉宝儿你生病了,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宋晚晴果然来了精神,问道:“表哥,你是说真的吗陆姐姐,她真的会来看我”

“这是自然。”江玉康眼见宋晚晴情根深种的模样,心中竟忍不住萌生一股醋意。

、第伊六十五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珍宝得了消息,自然很快赶去看望宋晚晴。江玉康为了让宋晚晴开心些,只好自己退开了去,好让宋晚晴能和陆珍宝说些体己话,虽然明知陆珍宝对自己一心一意,但心中还是有些吃味。

陆珍宝坐到床边,伸手去握宋晚晴的手,却感到冰冷如寒玉,再瞧宋晚晴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不由担心道:“晚晴,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凉”

陆珍宝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宋晚晴感觉好了许多,她勉力打起精神,说道:“晚晴一向有体虚寒症的毛病。”又看到陆珍宝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有些自责道:“因为晚晴的关系,倒让陆姐姐受累了。”

陆珍宝微蹙眉头,不悦道:“晚晴,你怎么老是这般客气。我已经听玉哥哥说过了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病重在床。”

“不,这和陆姐姐无关”宋晚晴着急地开口,讲完之后,两人同时陷入沉寂。

“其实我并没有忘记你。”突然地,陆珍宝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偏偏宋晚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脸上瞬间带上一抹异样的神采,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说道:“陆姐姐,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只是我当初年纪还小,忘记问你的名字,但是我一直都记得我第一次来抚州时认识的小妹妹,我和她一起度过了一个非常快乐的下午。”陆珍宝想到从前,竟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陆姐姐,那是我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宋晚晴像是得到了肯定,原本担心陆珍宝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会疏离自己的想法现在烟消云散。

宋晚晴那样深情地凝视着陆珍宝,是那样的炽烈。陆珍宝不由自主地心快速地跳了几下,马上避开了宋晚晴的目光,说道:“晚晴,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晚晴点点头,压住心中涌起的淡淡伤感,说道:“陆姐姐,晚晴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嗯”陆珍宝心中十分感动,在宋晚晴诧异的目光下迅速钻进宋晚晴的被子中,嘴中说道:“我现在累了,借你的床睡一下。”

宋晚晴眨眨眼睛,脑中也不及细想,也顺势躺回了床里,只感觉到从心中慢慢地腾起一股暖意蔓延全身,那冰冷的手足逐渐暖和起来。

不得不说昭明王爷的确有些手段,只不过短短几日,皇上就下了圣旨,封江玉康为吏部郎中,正五品官。虽说官职不大,但却是个实职。

江玉康手捧着圣旨,盲目地听着传旨太监的道贺,按照惯例让南儿取了碎银打赏。等送了传旨太监离开之后,那略显茫然的脸上终于慢慢地带上了一抹愁色,她终究还是逃不过命中注定的那条路。

江玉康封官的消息自然没有办法瞒着江夫人,更何况江学礼还需要自己的妻子出谋划策,即使没有解决的方法,也希望能够替他分担一二。

果然,江夫人听完之后,头疼地皱眉,怎么自己家要出事,都是自己身怀有孕的时候。江夫人斟酌了一下,说道:“皇上此举也太过突然了,上次皇宫家宴皇上都没有封玉儿官位,为何夫君,你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江学礼瞒着妻子的事情就是答应了江玉康到陆家提亲,但是他委实不知道这件事和江玉康为官有什么牵连,只是心虚之下,眼神便带了些闪躲,这让一向聪慧的江夫人更是起了疑心。

江夫人摸了摸肚子,压了压心中不安的情绪,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坐实了欺君之罪,再难以转圜。若是让他人知晓玉儿的女儿身,我们全家都难逃死罪若是宝儿那孩子对她的爹说出实情那我们”江夫人越发担心起来,原本一心想要阻止江玉康和陆珍宝婚事的她,面临此种难关,倒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江学礼却也领悟了此种关键,江学礼看见自己的夫人一副纠结的模样,想着江玉康成亲的事情不可能一辈子瞒着夫人,于是将自己不日就会到陆家提亲的事情告诉给了江夫人。开口道:“夫人,你倒不用担心陆珍宝,前两天玉儿和我说了,她要迎娶陆珍宝。既然是这样,想必陆珍宝并没有对第三人说起过,那么等她嫁进了我们家,自然更不会有别人知晓。玉儿有了妻子,别人就不会猜忌玉儿的身份”

江夫人明白江学礼所言句句在理,而如今的形势也只得如此,但她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走向而忍不住担忧烦恼。她始终觉得一个女子终究还是要嫁的一个好相公,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才算得上是圆满。如今阴差阳错,江玉康不得不一直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失去了作为女子可以得到的一切,江夫人爱女甚深,又于心何忍。

良久,江夫人未作一言,只是神色有些哀伤,她缓缓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闪烁着痛楚和犹豫,但最终化作了浓浓的无奈,只怅然道:“事到如今,玉儿也只有先迎娶宝儿过门,日后再寻机会让玉儿换一种身份生活吧。一个女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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