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章呀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是精呀往日人说你长了颗八面莹澈心,我还不大在意,这回真就算是领教到了。”方才坐下来,燕老板便开始揶揄起章传福来。
章传福反讥道:“是什么又让我们燕大老板发出如此感慨呀行舟兄别是又再惦记我们荷包里那点少的可怜的散碎银子吧”
同座之人无不轻笑起来。
燕行舟不急不缓的道:“看看、看看,你这客栈开的,不开则已,一开则断了三家的财路。又是货仓,又是客栈,又是酒楼的,你可是雄心不小呀”
“谈,行舟兄,何来断人财路一说。”章传福辩白道:“这偌大的汉口,客栈不下十数间,酒楼少说也得数十间,至于大大小小的货仓嘛更是不下百间。就是如此,往往还有人抱怨拥挤的很,这么大的场面,谁家也不敢说能独自整个的吃下。老弟我只是开了间小小的客栈,小小的酒楼,再加上间小小的货仓而已,放在哪个行当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再说了”
章传福歇了口气,继续道:“无论哪个行当,若是只此一家,别无他号,这市面也不会热闹起来,各地的商贾也不会慕名前来。老弟我这么一参合进来,将市面搅红火了,岂不是对大家都有利吗”
如今的汉口,不愁客源,不愁买卖,略显不足的就是地域狭小,年年都在不停的填河造镇,可总就是赶不上商家们发展的脚步。
“是呀”燕行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笑道:“章老弟的这三间买卖,放在哪个行当里都不算顶大的,可是能将这三个联在一起的,满这汉口镇的去访访,除了你这一家之外,就再别无分号了吧”
这也是让章传福颇为自得的,正是这个出奇制胜的点子,让客栈打开张之后生意就源源不断,大有盖过那些旧客栈的势头。
“不仅是如此。”一位姓苏的老板说道:“竟然还让章老板请到了这么一位出色的大师傅,连醉仙楼的冯老板都开始抱怨,说是章老板抢了他不少的生意,呵呵。”
章传福辩解道:“哪里,哪里,小冯那人就是爱说几句玩笑,他那醉仙楼的生意,何时曾减弱了一分半分。我请的这位康厨师,厨艺嘛倒还过的去,可是与小冯他那纪浮云大师傅比起来,还是显得稚嫩许多。”
说起这小康师傅,年岁不大,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倒还与醉仙楼的纪师傅颇有些渊源。当日章传福盘下这座客栈,后面又加盖了仓库,这些都没什么为难之处,只要出钱便行。就是这厨子不好找,总不能去别家相熟的酒楼挖过来吧这聘请厨师的差事,最后还是交付给了文定。
文定虽说是当铺里的人,与这客栈没多大干系,可毕竟是东家用熟了的伙计,使起来也比新人来得顺手,所以这源生客栈从筹备到开张,许多事章传福都是让文定来操持。
东家既然将差事委给了他,文定自然也得是想辙,想来想去,也惟有向自己的那位纪世叔求援。
可巧了,当文定求到纪师傅门上时,正好有个师侄也从他处而来,拜托纪师傅给谋个落脚的酒楼,做厨子糊口,两好合一好,便将这个小康师傅介绍给了文定。细说起来,文定与小康师傅也算得上是世交,传授康师傅手艺的那位厨子,不但是纪浮云的同门师弟,也是文定父亲的师弟,有文定在那看着,纪浮云也算是放心了。
这康师傅是个祖籍孝感的厨子,平时也不大与人搭话,也不大上街,没事就喜欢在厨下待着,做出来的菜色简直使人垂涎欲滴。虽然在火侯上还不及纪师傅那么熟练,可人就是喜新厌旧的,汉口的商人们吃惯了纪厨子做出来的菜色,就会不自觉的想换换口味。
如今这店里的生意,有一半都是被康师傅的手艺给吸引来的,东家对他也是十分的满意众人笑话过后,章传福又禁不住的问道:“对了,沈老板呢最近老没看见他,你们知道他这一向又再忙活些什么呀”
一位周姓老板反问道:“哪个沈老板呀”
这圈子里头个个都是老板,光只是通个姓氏,还真不大好认出人来。
“就是丰恒盐行的沈老板嘛与我们燕老板一向也是亲密的很呀这客栈开张那会还经常来光顾,怎么最近一段日子总是没瞧见他别是章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他埋怨了不成”
“咳,章老弟说的是老沈呀”燕老板恍然大悟,接着又颇有些感慨的道:“他如今可是无暇来此与我等消遣咯。”
“如何难不成他老兄只顾着忙大买卖,都无暇与我们这些老朋友会上一会了”
“哪里呀”苏老板为章传福解释道:“章老板还不知道吧沈老板近些日子遇上麻烦了,正为银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呢”
丰恒盐行的沈老板,在文定随东家第二次踏上汉口当日就曾遇见过。那次还是在醉仙楼,他们几位富甲一方的大老板给东家接风洗尘,还正巧碰上纪世叔,与浙江来的丁三刀丁厨子比试厨艺。
之后的几年里,文定也曾在各种场合遇见过沈老板几回,在文定的印象里,沈老板是那种花钱如流水般的阔绰商人,一个晚上为粉头购置的首饰都不下几百两,就像那些不是他自己的钱似的,他如何还会为钱犯愁
这件事显然也让东家大惑不解,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不至于吧老沈是家大业大,一年的盐款下来,可抵得上我们十几年的,怎么会反倒为银子犯起愁呢”
燕行舟惋惜道:“可不就是因为家大业大,才有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