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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 思铭 2353 字 2023-10-08

虽然还未能验证司徒豹的推断是否完全正确,可仅是从他那坚韧而镇定的神情,细致而娴熟的手法,文定已经是全然相信了。

在山脉中绕了七八日,还好文定事先遇上了这位土生土长的猎手,余人早已是晕头转向,惟有他司徒豹还能保持着清晰的方向。也亏得出发前,文定为司徒豹解决了后顾之忧,不然他也不能无甚牵挂的全力以赴。

依司徒豹推测,贼人早前忽南忽北的瞎转悠只是迷失了方向,也为他们缩短了距离留下了时间。后来他们一路向北,估计是那几个被鲁隘劫来的猎手起到了作用,照他们这个走法,大概要不了多少时日便会到达萧关。

萧关即为陇山关,山口依险而立,乃是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的咽喉通道。萧关是关中西北方向的重要关口,屏护关中西北的安全。倘若萧关一失,西北游牧势力便可取道泾州,直逼长安,形成高屋建瓴之势。

一出萧关也就代表着出塞,难不成鲁隘预备逃出塞外到时候茫茫草原,天高地广,如何再去寻找这帮人的踪迹文定不由得慌了神,拜托司徒豹加快步调,尽量在萧关前截住他们。

史书上那座屏障关中的萧关其实早已妃毁,而今惟有文人墨客的字里行间还能找寻到它的踪迹,如今所遗下的不过是废墟遗迹罢了。

萧关虽已不复存在,萧山道却依旧安然盘旋在关隘四周,当年不论是西戎来犯,还是我九州军民出塞杀敌,走的都是这条萧山古道。千年以来,这条古道不知经历过多少的血腥战事,送过一批批的热血儿郎奔赴保家卫国的疆场,也被无数胡民践踏着攻入神州腹地,如今却只能平静的躺在陇山上,用自己的沧桑向后人述说着那过往的辉煌。

荒凉中时而也会有异彩出现,进入本朝以来,许多匠人开始关注此地,纷纷来此留下自己的痕迹,使得这一带摩崖刻石陡然间多了起来。

摩崖碑大的一个字约有三四尺长,小的也约有一尺左右,大多分布在三十来丈的山崖之上。沿路过来,文定见到过题有“峭壁奔流”、“泾内分流”、“山光水韵”、“萧关锁角”、“控扼陇东”、“山水清音”、“山明水秀”等字样,这些字中有的龙飞凤舞,有的秀丽俊美,弄不清是出自多少匠人的手笔,各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有些摩崖碑下方的山岩上还凿有避水佛像,在这无甚人烟的荒凉地界,工匠们反而心无杂念,能够无所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技艺。

除此之外,山崖下还有玉皇阁,阁下为杨六郎祠及娘娘庙,均乃是依山而建。祠内立有一口大钟,上书“大明宣德庚戌年辛巳月酉日大吉重修”字样,每当黄昏来临,敲打起来声音古朴而洪亮,从一个山头传递至另一个山头,直到草原深处。

纷乱的战火早已是过眼云烟,荒凉的山道在无以计数的能工巧匠的装饰下,必将会释放出久远的色彩。

如此景致近在眼前,文定却无暇去眷顾,此刻迫在眉睫的是自己的弟弟,一旦那拨贼人进入无际的塞外,那就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无从找寻。

“如何司徒壮士。”在司徒豹的带领下,他们又找到一处贼人留下的痕迹,文定迫不及待的向猎人询问。

“恐怕不太乐观。”司徒豹沮丧的说道:“照他们留下的焦炭上看,应该是昨日打从这里经过,此刻我想大概已经是进入草原了。”

“不会这么快吧”紧赶慢赶仍旧是晚到一步,祖个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事实:“一旦进入草原,粮食、水都不像原来好找,说不定他们还在这四周为出塞做准备呢”

“此地离固原总兵府太近,若是好像你们说的那样,贼人是叛逃出来的土司家将,就应该不会在此停留,反而是有多远逃多远。”

的确是如此,就算那鲁隘再狂妄,也不敢在驻扎了十数万大明官兵的兵营面前徘徊,更何况还有李二桂那个狗头军师在,身上所背负的通缉令尚未消案,他可是比谁都惧怕官兵的盘查。

“事已至此,也只好祈祷上苍保佑了,各位,没帮上忙真不好意思,我也就在这里告辞了。”越过萧关再往后如何走,司徒豹与他们三人是一样茫然,留下来也是无济于事,他的离开文定也无法拒绝。

“司徒壮士请放心,我柳某人说话算数,缓些日子,兴盛和的伙计自会带着我的敬意去拜访。”

司徒豹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站住。”刚刚分手还没走几十步,一小队兵士将司徒豹给拦了下来,也随之将文定他们包围起来。

为首的军官大声的盘问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

“老爷,我是住在这山里的猎户。”司徒豹赶忙举着自己手中的弓箭,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一派胡言。”那军官先是使人缴下司徒豹身上的一应兵器,三个兵士牢牢的擒住了他,才道:“这附近连棵树都没有,哪有人会到这里来打猎,分明是在狡辩。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在刺探我军军情,老实交代是不是鞑靼派来的奸细”

文定也赶忙来解释:“老爷您明鉴呀我们都是正经八百的汉人,只是走失了方向。”

“哼”军官也不去搭理文定,吩咐着兵士们将他们几个全绑了起来,齐齐押回兵营。

固原镇身为我朝九镇之一,常驻兵力最多时曾达数十万,最少时也不下十万八万。近几年来边境战事不断,驻扎于此的兵员也随着局势的恶化在不断上升,足足有十五万之众。

“大人,属下在镇外抓到四名奸细,还请大人决定该如何处置。”总兵府里,那个擒拿住文定等人的伍长正在向上司禀告。

“总是有这种为了些银子便出卖家国的逆臣贼子,给我带进来,本将军我要亲自审问。”

“得令。”小伍长不由分说的将人押了进来,一路为避免文定等人叫唤,他还往他们嘴里各塞了一团破布,直到带到将军面前方才取下来。

那满是汗味的抹布一经拿下,文定便不住的往一旁咳嗽,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

“将军大人,小人们冤枉呀我们几个只是迷了路在山道上转悠,压根没接近这总兵行辕,如何能打探什么军情”

“你把我们大明官兵当作是三岁小孩吗”小伍长振振有辞道:“抓住了就说是不曾接近,没抓住说不定早就跑到你主子那领赏钱了吧再说了,就算没有刺探兵营,谁能保证你们不是来勘察地形的呢”

“大人,照你这么说来,那些在山上开凿石壁的人,不都是在为鞑靼人开山劈路的吗”这个咄咄逼人的小伍长认定了他们一行是奸细,忍了老半天的祖个终于是忍不住了。

小伍长被祖个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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