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是姐姐大人。”史黛拉点了点头。
“还真是蛮像的呢。”我感叹了一句不过中原美砂和朽木冬子两母女居然可以相像到那种程度,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嗯不过已经去世了”她一下子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不由得紧紧地攥住了那个挂坠盒。
“是吗”我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了。“是因为战争吗”
“不是,因为生病身体逐渐动不了的怪病”
“这是”我下意识地望向了一旁加菜子。
“不大可能是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应该是重症肌无力。”加菜子的嘴里果然蹦出了两个谁也听不懂的词。
“由于自我免疫系统的紊乱,乙酰胆碱受体遭到抗体攻击而减少,导致神经肌肉接头处出现传递障碍这就是重症肌无力,临床表现为受累横纹肌易于疲劳算了,这些东西在你们听来就跟天书差不多。”加菜子罢了罢手。“总之,这种病早期的话并不难治。”
“可是”史黛拉摇了摇头。“哥哥努力过却没治好”
“真是的,早期直接手术切除部分胸腺得了虽然会降低一部分细胞免疫功能,但总好过一天到晚服用抗胆碱酯酶药物,然后提心吊胆地等着它复发吧疗效又慢,又不彻底,熬成晚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我说的这一切都是马后炮了”加菜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那个家伙的年代,重症肌无力的病因都还没搞清楚呢”
“哥哥”无视身边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我向史黛拉问道。
“嗯,姐姐大人曾经的恋人。是一名医生之前,还在医院里见过他。”
“是在哪里的医院呢”
“中野。”
“中野是朽木病理学研究所吗”冬子插话道。
“大概。”
“史黛拉的姐姐曾经的恋人在那里么”
会是谁呢我突然产生了好奇。
“是朽木文弥先生吗”
虽然我不知道她姐姐多大年纪,不过我觉得文弥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肯定不是。”
“那么,是西藤医生吗”
“我觉得不是。”史黛拉摇摇头。
第二有可能的又被否定了。
“难道是,村濑直己吗”
“村濑不认识的人。”
还好不是;要是史黛拉的姐姐看上的是那家伙的话,我真为她感到担忧。
“总不可能,是朽木所长吧”
是的话就麻烦了;估计会引起很多很多的问题。
“应该不是。”史黛拉还是摇头。
难不成,是我不认识的医生吗
“我来试试”冬子走到史黛拉的面前,接连报出了十几个医生的名字;遗憾的是,全都被她否定了。
最后,冬子也泄了气“还是你说吧,他的名字是什么”
史黛拉开口,缓缓道出了那个名字:
“akoto。”
“akoto”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我便重复了一遍。
“嗯,rokhikiakoto。”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
“rokhikiakoto六识命”我一下子大喊出来,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那家伙的名字会在这里出现
“怎么了,玲人”史黛拉不安地望着我。
“老师,六识命不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杀人魔吗”
我向冬子点了点头,然后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朝史黛拉问道:
“六识命,就在那所医院里吗能不能告诉我,关于那个男人的一些特征”
“特征我不清楚。”
“年龄和外貌之类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一些吧求你了。”我向她恳求道。
“玲人”史黛拉悲伤地垂下了双眼。
“如果是母亲大人的话,也许知道些什么。因为有信。”
“信”
“嗯,姐姐大人的信里面写了很多,命的事。”说完以后,史黛拉便拉过了我的手。
“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对于玲人来说一定很重要吧走吧”
她牵着我的手往教堂走去,其他人连忙跟了过来。
“母亲大人”
刚进入礼拜堂,史黛拉便径直朝桂木女士走去。
“怎么了,玛丽丝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姐姐大人的信玲人想看。”
“塞蕾丝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请恕我冒昧”我向桂木女士解释起来。“史黛拉的姐姐塞蕾丝小姐是吧,我想了解关于她曾经交往过的那个男性的事情”
“命的事情吗”桂木缓缓地说道。
“嗯是六识命,他在六年前”
“我知道的。”她轻轻地打断了我的话,双手在胸前合十。
“他做出了罪孽深重的事情吧如果不肯忏悔的话,就连神也决不会饶恕他的吧”
“桂木女士,能请您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吗”我恳切地望着她。
“嗯”桂木女士点了点头。“首先,得从玛丽丝的姐姐塞蕾丝蒂亚史黛拉的事情说起”
塞蕾丝塞蕾丝蒂亚史黛拉,是传教士克里斯托弗伯格史黛拉和桂木素子两人的孩子;
她在日本出生,在日本长大。
由于是混血儿的缘故,即使传教士史黛拉是当时日本同盟国的人,塞蕾丝也因那副异于日本人的容貌受到了很严重的歧视;
可即便如此,塞蕾丝的性格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天真快乐地成长着;
她成长为一名天主教的虔诚信徒,一位对谁都充满了慈爱之心的少女。
塞蕾丝十八岁的时候,进入了位于横滨的一所大学就读;
在那里她与六识命相遇了。
当时的六识命,是一名以医学为志向的年轻人,对待塞蕾丝也十分真诚;
塞蕾丝也渐渐地被这位博学多才又温柔的男子所吸引。
趁着大学的假期,塞蕾丝把六识命带到了群马;
他对待母亲桂木女士和妹妹小玛丽丝也很温柔。
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以后,塞蕾丝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
开始时只是低烧当时六识命以为可能就是些感冒什么的;
可是随着她脚尖的感觉越来越迟钝,甚至慢慢地变得无法动弹,他终于意识到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病。
为了治疗塞蕾丝的病,六识命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医学知识;
他也同样具备了那样的素养和才能。
病床上的塞蕾丝一直在坚持给素子写信;
在整个上半身瘫痪,手臂变得不会动之前都未曾停笔。
她认真地在信中记载着每一件日常琐事除了她自己的事情。
比如能从窗口看到的横滨的景色,六识命的事情,他妹妹的事情
最后一封信,是六识命代笔的。
信中记述着当时塞蕾丝的双手已经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发音都不清楚了的事情,还缀满了塞蕾丝表示谢罪和感激的话语。
自那以后,横滨的信就再也没有来了。
又过了数年昭和十七年的时候,六识命来到了群马。
他为没能拯救塞蕾丝的事情向桂木女士谢罪。
似乎因为是战争开始了,他家又出了一些问题,所以之前实在是没有时间来这边。
桂木女士并没有责备他。
反而是感谢神明让塞蕾丝在临终时有这么一个好人陪伴着走完最后的时光。
那时候,塞蕾丝的妹妹玛丽丝也受到了周围人的歧视和排挤,因此患上了严重的失声症。
六识命对她采取了治疗。
就好像是即使做不到什么也想尽力弥补没能拯救塞蕾丝的事情一样。
他的治疗有了效果,玛丽丝的病有所好转。
然后,他把放进了塞蕾丝照片的挂坠盒交给了她。
你的姐姐无论何时都在你的身边交过挂坠盒时,六识命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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