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在林烽问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每问出一个问题，对面阿婆的笑便敛去一分，直至消失不见

只是很快的，在林烽问完问题后，阿婆便又笑了起来，“小林子问的这些问题，老婆子一个都听不懂，小林子是问错人了”

摇了摇头，拿着拖盘便要往回走，林烽一个提步跟了上去

“阿婆，您知道我是警察，所有的刑事案件，我都会查个清楚你说你听不懂我的问题，那我就讲清楚”

“前天早上，本市市长的儿子陆浩在您这里用过早餐离开后，开车行驶至环城路时，因为猛打喷嚏致使反应迟缓，而导致车子撞上绿化带的中间石块，而他所开的车因为安全气囊没有及时弹出来保护他，后因为伤势严重，抢救无效死亡，这个新闻您应该知道吧”

跟着阿婆蹲下,阿婆仿佛真的听不懂林烽在说什么一样,神色如常的把客人吃过的碗一个个的洗抹干净，又一个个的叠好

“我查过了，陆浩在出车祸的时候，身体并没有感冒或是生病的症状，有可能的也只有对某样事物的过敏我问过市长及市长夫人，陆浩的确是对槐花的香味有很严重的过敏想象，而经过我们对陆浩尸体的检验，证实了那天早上陆浩的确有食用过含有槐香的事物，而那就是您所炸的油菓子”

阿婆放碗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着手里的事，直到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又整齐的摆好后，才慢悠悠的回过头看着林烽道：“小林子，阿婆在这里卖早餐卖了多少年，炸油菓子也就炸了多少年，来这里吃过的人都知道，我最喜欢给我卖的东西加些新口味，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季节，可是槐花盛开的时候，我在油菓子里面加一些这个东西，也不过是应应景，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陆浩刚巧会对它过敏，再说，我和那个陆浩远无怨近无仇，我干吗要去害他”

“阿婆”林烽听着她反问他的问题，他也希望是自己查错了，可证据就摆在那里，容不得她反驳

“你说你和陆浩无怨无仇，你没理由害他，那秦耀明呢那个在游乐场里分发气球的小丑，你又为何要装扮成清洁工，混进医院去杀害他阿婆，医院有监控，把你将秦耀明的呼吸气管插进胃里导致他的胃部活活炸裂而死的过程拍的个一清二楚还有方一鸣，昨夜午夜时分，他接了个电话后，就出了门，可出门后没多久，就被辆无牌照的报废面包车给直接撞死了，那辆面包车，经查实，正是您在前不久以三千元的价格和人购买的还有那一通电话，也是从您所居住不远的公用电话亭里拨出去的”

“而无论是陆浩或是秦耀明，亦或是方一鸣，这三个人皆与一件事有关，那就是小优优因为方一鸣在没有驾照的情况下，违规开车，致使车速过快，刹车不及，当场撞死了因要去追赶被风吹走的气球的小优优而方一鸣所开的那里辆车正是陆浩的”

“哐当”一声，本来已经被摆放整齐的碗因为阿婆的手一抖，挂到了碗篮旁边的钩子，整个碗篮向前倾斜，里面的碗瞬间摔在地板上，破了好几个，而在棚外吃早餐的客人，也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其来的巨响给吓了一大跳，纷纷侧目看向里面，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后果

就在所有人都静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往里面看的时候，阿婆先是也沉默的站了一瞬，接着对大家笑了笑道：“人老了，就是没用，连洗个碗都会打破，不好意思哈”“

“阿婆，要不要帮忙”外面有熟识的客人在喊

“不用不用有小林子在这边帮我就行了你们还是快点吃吧这粥啊就是要趁热喝才好喝”阿婆笑着回道

“有需要帮忙叫一下”

“好好好”

阿婆拿来扫帚先把地上的碎碗片扫干净，边扫边对站在一旁先要帮忙的林烽道：“小林子啊你今天来说的这些，想必也是像你说的找到了证据，老婆子再否认也都是在狡辩”

“阿婆，你喜欢小优优，我可以理解，小优优的不幸，我也很痛心，但那终究是个意外，没有人会希望它发生，可为何您却要为了这个意外连害三条人命，您有想过后果吗故意杀人罪，您所要接受到法律怎样的惩罚，您有想过吗”

“阿婆，事到如今，你只能是配合我们，把一切过程全都交代清楚，至于结果如何”

把碎片扫进簸萁里，阿婆顿了一下后道：“故意杀人罪你说我犯的是故意杀人罪那他们呢他们犯的就不是故意杀人罪吗明知道那里不能开快车，他们还不是照开，他们撞死了人，就是意外，我的就是故意杀人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以前现在林烽想到了阿婆的丈夫和孩子，也是被一辆违规的汽车给撞的当场身亡，而导致她孤苦零丁的过了大半辈子，想必就是因为小优优的事，引发了埋藏在她心理的怨恨和苦痛。所以才会失去理智，犯下了这几起连环杀人案

在冲着林烽抱怨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是。所有的事都是老婆子我做的，我认了但是在抓我之前，让我先把今天的生意收完吧做事总得有始有终”

“阿婆”

“行了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婆子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瞒过你们警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而已小林子，你是个好警察，阿婆我认了”

那天早上，林烽也没有让警车来。而是和韩雪帮阿婆收完摊后，一路沉默的开着车把她送到了警局，由他亲自录口供

游成华和他妻子也赶到了警局，强烈的要求要见林烽和阿婆他们，苏雯雯把他们的来意报给了林烽。林烽看了看对他笑的仍如长辈一样慈祥的阿婆，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见面

“阿婆”游成华揽着红了眼眶的妻子，叫着对面满脸笑意的老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要让我如何对小优优说，告诉她。她最喜欢的阿婆为了她杀了人阿婆，您”

游成华的这些话，让对面老人的笑僵在了脸上，无语了一会儿后低下头自言自语的道：“小优优她不会怪阿婆的，她那么可爱，最喜欢阿婆了阿婆替她报了仇。她一定会很高兴，对他们那些人都该死，所有的人都该死”

最终，在游成华他们回去后，阿婆还是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把她的作案过程讲的个一清二楚

“我在早之前就知道陆浩对槐花过敏的事。只是那时，只是把他当作是来我摊上吃早餐的普通客人而已，也没太注意，直到小优优发生了车祸，还有优优妈妈因为伤心过度导致流产后，游家也没个老人在身边，我去他们家帮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撞死小优优的就是常去我那吃早餐的那一伙人”

看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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