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1(2 / 2)

gu903();“你给我滚进来”屋内又怒喝着,身形矮小的男人一只手捂着胸,艰难的爬起来,一步步走到屋门口,进门之前,他回头看了眼师兄,却见他一直垂头不语,竟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露出一个寒碜的笑意,无神的瞳孔一片死灰色,踉跄着走进屋内,在他还未来得及恐惧,不知道师傅会用什么手段折磨死自己时,一张黑色的大嘴忽然罩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罩住,然后一吸,后面的便不知觉了。

居然,被吃掉了

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抹了抹嘴,泛起一抹冷笑,他看起来十分的衰老,并且脸上长满黑色的脓包,一个个足有花生米那么大小,饱满非常,在灯光下亮着诡异的光泽,似乎急不可待的要溢出来一般。他径直走到平日修炼的玉床上,将刚吃掉的徒弟炼化,才感觉体内多了一丝灵力,气息也平稳了许多,才说:“下去悉心喂养咙,一定要让它替代戮的位子。”

“是。”高个子男人恭敬的应着,随即转身离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头,即使不看,也知道自己的师弟是活不成的了。

如果自己不是师傅得意弟子,而师傅又因为戮的逃离而遭到反噬,否则今天也是容不下自己的,是被吃掉呢还是被制作成降头

轻微的摇了摇头,高个子继续离开,他拜入师门已经三十年了,这三十年他有过不少师弟,但是那些师弟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殒了,便是被师傅吃掉祭炼或制作成降头,有许多师弟,他们天真纯真的面孔有时候还会在他脑海中回想起,他们初来时,对学习十分的热忱,幻想的有天能够炼制出最厉害的降头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拜入师门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那些年轻的面容时刻提醒着他想要活着,就必须一步也不能错。如今却只剩下两个不,刚才已经没了一个

很快他就走到平日祭炼降头的地牢中,地牢终年阴森,只亮着一盏幽蓝的灯光,灯光摇曳,将地牢平白添了一份诡异。

咙是师傅最近较为重视的一个降头,在这之前,也曾经是他的师弟。

咙是幻境沙漠中沙狐的后代,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在多年前被师傅带了回来,那时候他还很小,才化形不久,对世界的一起都显得那么的热情,急迫的想学到更多的东西,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沙狐特有的媚态,让严肃的师傅也对他青眼相待,私下教导了许多东西。

如今,才知道师傅当年所教导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咙快速成长,拥有强韧的肉体,能够承受炼制降头之苦。

师傅曾说,一旦咙祭炼成血降头,一定可以超越戮,数百年后,将会成为天地间最为厉害的血降头。

此时咙被关在地牢中最大的房间中,它浑身赤裸,肉体一会儿是血肉模糊的人形,一会儿又是沙狐原形,不管是哪种,单单看它的状态,便可知它在承受着最为痛苦的折磨,此时咙被祭炼不足两个月,由于师傅想在咙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祭炼,所以过程有些漫长。

降头有两种祭炼法子,一种是用尸体祭炼,一种是用活人,并且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祭炼才行,做到前者很容易,做到后者则很难,祭炼降头的过程十分的难受,一般人是承受不住,从而导致炼制失败。

但是一旦成功,那么这个降头便是最为可怕的血降头,在祭炼过程中它不断的折磨着,心中已经充满暴戾和怨气,成为血降头之后,它便嗜血如命,一旦派出去执行任务,对方绝对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冷冷的看着牢笼中肉体不断变化的咙,他默默的想着,在师傅眼中每一个徒弟都是有所用途的,那么自己是继承衣钵还是被吃掉或者祭炼降头呢

他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丢进咙的牢房,那个肉团在地上滚动着,最后停在咙的身边。

那是被折磨而死的妖怪,虽然看起来血肉模糊,但是却是才死不久,因为这些食物只有在即将被进食的时候,才能够享受死亡,将身体肉体和灵魂中的怨气转嫁到咙的身体里。

“啊”咙痛苦的大叫一声,声音十分的凄惨,若非高个子听多了,铁定会害怕。

咙的肉体还在变化着,每一次变化都带给他万分痛苦,恨不得死掉,可是那个恶毒的师傅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地让他死掉,在以前的努力修炼中,他的肉体十分的强韧,又是素来有名的强者沙狐一族的后人,所以虽然祭炼过程很痛苦,却不至于让他死掉。

此时它还残存一丝神志,并没有完全被祭炼,它瞪着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眸子中充斥着一股暴戾和肃杀,有一种欲要撕破天地的暴躁,它看着牢外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我我等着你”它说话极为困难,短短的几个字却说了许久,高个子默然,过了片刻才说:“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会让自己先死掉。”

咙凄厉的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它转过视线,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身边的那个血肉模糊的肉团,忽然发狂的伸头咬去,它的牙齿十分的锋利,几下子便将那团肉撕扯成碎块,全部吞进肚子中,连落在地上的血腥肉末,都伸出猩红的长长的舌头快速的舔掉。

“呃。”伴随在肉团中的怨气被它吸收了,带来短暂的满足感,那感觉就像饥渴许久的人,终于喝到水,吃到饭一般,连变身所带来的痛苦也短暂的遗忘了。

但是它还是狠狠的瞪着曾经的大师兄,断续而艰难的说:“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高各自默默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去,见多了,心也逐渐麻木了。

昏暗寂静的地牢中,只有咙睁着暗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硬撑着,它已经熬过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让它觉得死是一种解脱,而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可是它又必须清醒着,否则它就像一条狗,非但不能对付仇人,还会被他随意使唤,它,咙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啊”好像不能承受住身体带来的伤痛,咙疯狂的大叫着,强韧的精神力阻止灵魂进行封闭,将祭炼之日硬生生的拖延着,寻常降头,不过一个月便能炼成,大多数还不需要一个月,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是个有意识的人都不愿承受太久的,不如放任自己,变成可怕的血降头,为血而生。

彼时天星城中一家客栈中也灯火未息,白炙阳等人毫无休息的念头,还在不停的进行思索着,原本他们并不知黑暗教会的势力如何,又为何要去隐门献祭,而他们前脚刚回到天星城,天星城就大肆传出一个消息,说光羽军将要前去荒芜大地阻止黑暗教诲献祭,夺得宝藏。

这个世界凡事都是对立的,有阴,就有阳,有白天,就有夜晚,有黑暗教会,就有光羽军,两者可谓是死对头,千百年来对立至今。

荒芜大地,地如其名,十分的荒芜偏僻,又加上穷山恶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