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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 月初明 2382 字 2023-10-08

gu903();田氏忍不住想起了安九的那些财物,下意识地认为是闲话传到王家耳朵里,王家这是来找他们要回王雅韵留下的财物了。都已经被安悯败坏光了,她打哪儿去弄那些东西来还王家啊就算是还剩下几样,难道日后就不过日子了田氏顿时竖起全身的刺来,心想怎么也要把王雅韵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扯出来狠狠臊一臊王家的脸面,看他们家怎么好意思开得这个口要回嫁妆去。

却见王司业看也不看她,直接就奔安大老爷夫妇去了,有礼有节地行礼问好之后,才道:“我在家中听到些闲话,说是府上三夫人到处败坏我那不幸早夭的外甥女儿的名声,甚至于侵占扣留我那外甥女儿的嫁妆,不知可有此事”

说到这些财物,安大老爷夫妇也是心疼得紧,他们窝里斗是窝里斗,为的无非是个“利害”关系,如果让王家掺和进来,那就只剩下“害”没有“利”了。众目睽睽之下,安大老爷不能不搭理王司业,只要硬着头皮道:“呵呵市井讹传而已,王兄您听错了,当不得真的。”

田氏趔趄着要往门里藏,却见肖伐朗声道:“没有错老朽听得清楚又明白,人证在此,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说着肖伐将那几个闲汉一指,和颜悦色地道:“几位小哥,你们方才在街上说过的那些话,当得真么可否请你们再说一次”

那几个闲汉微微笑了起来:“这位老丈,我等吐口唾沫是钉子,说出来的话当然都是当得真的”又把之前安悯跑去豪赌,拿了些什么做赌资,夸了些什么口,一一说来,就连安悯夸耀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又有人出来表演田氏之前在金鱼巷安宅前闹腾的那一套,并把田氏烧纸的铜盆都给搬过来扔在了安侯府门前,已经烧化了的和没来得及烧化的纸钱随风到处飞扬,落得一地残渣。

王司业面沉如水,冷冷地看着安大老爷:“长兄如父,如今你们也没分家,安伯爷您就是府上的一家之主,这事儿您总要给我个说法不然,咱们就顺天府见吧。”

田氏在里头听见了,急得要把王雅韵的事儿和安九的那个“罪名”揭出来威胁王家,却被唐氏一把堵住了嘴,命人将她往里拖。她要挣扎,唐氏阴狠地低声道:“你是没有女儿的,要钱不要命,要钱不要脸,我却还有女儿,还有孙女,还要顾着这张脸。你若是听我安排,稍后兴许我会看在安怀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你若不听,休怪我无情”

田氏吓了一跳,随即暴怒,唐氏凭什么处置她就算是真要处置她,也该是老夫人亲自出手,她还有安怀呢,他们总要看在安怀的份上不敢对她太过逼索。

唐氏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咬着牙道:“就算是老三糊涂舍不得休你,宗长却是有权休了你的。三弟妹,为了安怀的前程,你还该听话才是。”不等她再出声,阴狠地命令婆子把她拖了进去。

安大老爷打着哈哈:“王兄这话说得就伤感情了,好歹我们两府也是做过亲的,总有几分情义在,我们三夫人不懂事的地方我自会禀明母亲教训她,也会让她去府上赔罪”明里暗里都在提点王司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两家都没颜面。

王司业却是凄然一笑,将眼睛一闭,朗声道:“既然这样,安伯爷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所忌惮的不过是不争气的妹妹拖累了家族名声,但蜀王府的朱侧妃如今已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一厢情愿的遮挡是遮不住的;而他唯一的女儿也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失去了声名,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与其关起门来任人踩在脸上不吭不啊,不如放手一搏,还能为据说冤死的外甥女儿正名,严惩张欣与田均、田氏这几个恶心的狗男女,多少为家族扳回一些颜面。若是谢满棠说话算数,真能为几个孩子谋个好前程,让王淑真在江南有份好姻缘,那也真不错。

王司业想到这里,心中无限凄凉,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真可谓是悲哀了吧,于是就又多了几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之意。

安大老爷看出来了,忙上前两步紧紧拉住王司业的手,热情地道:“王兄,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您请,咱们屋里说。”

那几个闲汉适时又闹将起来:“走什么走先把欠咱们的钱还回来不然谁也别想走。”

安大老爷断喝一声:“给我绑了送官”

为首那个闲汉突地笑了,凑过去轻声道:“安伯爷,您确定要和靖江王府作对咱们只是来收钱的,可和您安伯爷没仇啊。”

正文第469章我便让你得偿所愿

但凡能在京中开设赌场,并追索勋贵子弟至此的人,身后必然有着很深厚的背景,对方已经自报家门,若是自己真的要管就得管到底,和王府作对,难免将家里其他人折进去;若是不管,最多不过是一个薄情或是无能的名声罢了。两样相比较而言,什么更重要

安大老爷几乎是立刻就作了决断。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三房的事,和大房、二房都没有关系。这个事情必须、一定以及肯定要让三房独立承担,实在不行,他还得大义灭亲。反正三房有钱,老夫人也会补贴他们,可不比大房二房这样的穷安大老爷想到这里,便和颜悦色地同那几个闲汉道:“不是不给,而是事情还没弄清楚,何况筹钱也需要时候,请各位与我一同入内喝茶坐等,我总要给各位一个交代,如何”

那几个闲汉互相使了个眼色,并不全跟进去,而是留了两个人在外头准备作通风报信之用,为首那个则带着另两个往安侯府中走,笑道:“还是安伯爷讲道理,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府上的三夫人早先若是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也不想与她为难。”

安大老爷笑得脸皮抽搐,心中把三房的人骂得体无完肤,深恨老夫人太过宠溺幼子,养出了一窝祸害精,害得他总被拖后腿,还要对着这样的泼皮无赖赔笑,实在太过丢人。

王司业冷眼旁观,淡淡道:“说得也是,若是府上三夫人懂道理,我亦不想把脸皮撕破。”

安大老爷朝他作了个揖,哀求道:“王兄,您就别凑热闹了诶。”

眼看着这一群人就要走进安侯府的大门,跟着就要看不见热闹,谢满棠拉了安怡的碎发一下,邪气一笑:“想不想进去看热闹咱们一起去”

借口就是现成的,安怡只需上前去质问安大老爷,田氏今日的作为究竟是什么意思,安大老爷自然不能将她拒之门外,怎么都要请她进去喝一杯茶,解释解释才算得。但安怡还不想进去:“还不到时候。”

谢满棠挑眉:“不到时候莫非你要等着他们用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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