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个“女人”进入公会开始,原本那些时不时就往自己身上飘的视线全都不见了她起先还觉得奇怪,后来顺着其中一个她看上的弓箭手的视线就发现了这个“女人”
皮肤白的跟个鬼似的,要身材没身材,穿的还像个低俗的舞女。她就不明白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剑士么,说不定也就是那把剑装装的吧。而且刚才还对着一个小男孩吼来吼去,一看就知道是个泼妇,不懂教养。
接待小姐越想心里越气愤,就因为眼前这个穿着粉嫩的“女人”,她今晚原本都已经到手的对象都黄了这是个女人都不能忍所以此刻她看到“女人”手里拿着任务单走进的时候,妒火中烧的她已经准备好好给这个小婊砸一点颜色看看了。
“您好,已经选定好您的任务了吗”她的脸上很快隐去了妒火,挂上了公式化的微笑,从“女人”手里接过那张任务单。
“是的,麻烦您了。”那“女人”清亮的声音响起。接待小姐在心里暗暗嘲讽,这声音虽然透亮,但却不怎么像她的声音那样甜美可人。要说的话倒更像是中性的嗓音。
这种嗓音只怕到了床上可不会怎么好听了吧,接待小姐心想。
随后她公事公办的登记了那“女人”的名字和任务单号,正要继续保持一脸微笑的将那任务单重新交还给“女人”手中时,她“一不当心”就碰翻了一旁滚烫的茶水杯,全数翻在那女人的手上。
哼哼,剑士废了你的手看你怎么当剑士。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女人”的双手明明都被那杯开水浇到,可是她却像全然无所觉一般,只是淡定的拿过自己假意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然后完全不在意似的微笑着说:“没事儿,下次当心一点就好。”
这怎么可能这水可是她刚刚特意去开水炉里倒的开水,更准确一点说,那可是刚刚煮开的沸水。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毫无所觉,甚至被烫的时候都没有条件反射的跳起来露出丑态
接待小姐呆愣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条斯理的从桌上那一大滩热水中捏起已经湿透了的任务单。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两只手捏着任务单离开了公会。
在那“女人”走后,接待小姐突然想到此前她听一个她床上的冒险者提过的关于十五级剑士的能力。
据说作为最高等级的十五级剑士,可以随时随地不分地点和场合以剑气覆盖全身作为屏障,以此达成刀枪不入的状态。
难道那个女人是一个十五级的女剑士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十五级的女剑士,就连先进地位最高的女剑士也不过是十二级就是自由教会的安德里雅修女。
接待小姐不敢细想,一想到那“女人”刚才的表现,越来越确定那应该就是剑气保护的样子。此时,她才感到有些后怕。
希望那个“女人”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那个被泼了一手热水的“女人”好吧不应该叫女人,应该叫剑士黎征,正捏着那张湿透了的任务单发愁。
这份任务单是他接取了任务的唯一凭证,包含了所有和任务有关的信息并且为雇主提供了冒险者的身份证明。然而此时此刻上面的字已经因为水糊成了一团,并且整张任务单变得非常脆弱,仿佛一拉就碎。
不得已之下,黎征只好保护着这如风中残烛的任务单,小心翼翼的回到旅店,准备晾晒一下顺便找到黛西的日记本,再做打算。
而正当黎征回到旅店,轻手轻脚的将湿透了的任务单放在阳光下,并且转身准备去寻找黛西的日记本时,竟然看到了身后出现了消失许久的俾斯麦。
“你你你你,你别吓人行吗”黎征拍了拍因为被惊吓而起伏不停的胸口,瞪了一眼走路永远没声儿的金发男人。
男人上下看了看黎征的装束,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黎征翻了个白眼,都懒得问俾斯麦到底想说什么了。不过就是吐槽自己这身衣服,他都不想听。而且他也没法解释自己为啥明明不想穿成这样,还不得不跟个娘炮一样到处跑。既然没法解释,还不如假装不知道俾斯麦心里在想啥。
“你去哪儿了”黎征问。
“有点私事。本来已经没赶上了,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有变。”俾斯麦显然不想多说,于是他看着阳光下那被水糊的不成样子的任务单:“这是什么”
黎征只好把自己跑到冒险者公会,被一个小黑鬼叫做娘炮,然后还被前台接待的小姐泼了一手水的事情告诉他。
“两点”俾斯麦看看时间:“你这样它肯定来不及干。”
黎征显然也明白:“但也没办法了,干到啥程度就啥程度吧。”
俾斯麦思量了半天,最后对黎征道:“你把它举起来,我有办法。”
黎征一听这话就知道俾斯麦想必是真有办法。于是他听话的用手捏起那湿透了的任务单,举在俾斯麦面前。
只见俾斯麦从外套中拿出法杖,闭上眼轻声念了几句。随后他睁开眼,摊开左手手掌。没过多久,手掌的上方就蹿出了一小撮火苗。
俾斯麦将手移到任务单的下方,用火苗烘烤。随后他继续闭上眼,念了几句咒语,就见那火苗越窜越高,变成了一个小火球。
黎征颇有些惊喜的看着俾斯麦:“哎哟嘿,没想到你冰火双修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冰法呢。”
俾斯麦没有看他,而是专心的控制着火球,嘴里却道:“我确实是个冰法,你对外这么说就可以了。”
黎征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看着俾斯麦,没想到这金发小哥看上去贵公子样,实际却这么低调。明明是个冰火双修的主,却对外谎称是个冰法:“行,小爷我行走江湖多年靠的那就是一个义气。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俾斯麦心下有些好笑,嘴上却没表现,专心致志的烘烤着任务单。
好不容易将任务单烘干,俾斯麦一个握拳收起火焰。黎征看了看那任务单,虽然字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些糊,但已经比湿着的时候好上太多了。于是他小心的将那任务单折叠起来,放进包裹。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眼前的俾斯麦:“话说,那个黛西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