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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对方的亲口证实,秦一鸣非但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相反,另一种难堪的挫败感令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沮丧,一个已经被封印了的人竟然还这么厉害,那他被封印前会是多么恐怖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又怎么会和他结仇秦一鸣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也想不出之前那般平凡得自己怎么可能有办法得罪这么强的一个人

黑袍人当然不知道秦一鸣心中的矛盾,但是他却不会放过调侃对方的机会,即便来之前心中还有着惧怕,但是此刻他已是夷然不惧,眼前这个为了保护他身旁女人而束手束脚的人类只人不过是“他”的转世而已

想通了这点,黑袍人更不着急,所有反派都喜欢在干掉主角前长篇大论一番,归其所以然,何也不是为了给主角机会咳咳,作者为自己辩白中,呃,大概有那么一点点吧,而是因为需要一种认同。这就像,如果本该是受害者的一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比木头还木头,百分之九十九的犯会因此而痿掉,同理,作为复仇方出场的某黑袍男如果没有在复仇前大肆发泄一番怎么能出了那口心中闷气而那些反派大佬们基本上一个个都孤傲得要命,在快成功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住心中得意不把自己心中的得意之处大肆宣扬

黑袍人现在的心理便是如此,一番试探交手下来,面前秦一鸣的实力他已经了然于心,他脸上讥讽的神色也越发的浓了:“难道您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吗”风轻轻吹过,浮动的黑袍下露出了枯瘦的右脚,难以想象就是那骨瘦如柴般的右脚撑起了他的身躯,而在他的右脚上赫然锁着一拴着巨石的铁环

若是他话语中的那位,那当然会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对于这只是传承了月神神识的秦一鸣来说,他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三百五十三章

“看来您真的是已经不记得了呢”黑袍人叹息着,沙哑的话声里一股深沉的怨恨之气直透而出,而他的自嘲听起来却更像是讥讽,“也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放在您的心上呢您是高高在上的冥王陛下,堂堂十二主神之一,哈迪斯大人,对您来说我不过是一根指头便可以捏死的蚂蚁我算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

因着早上所感觉到的那道气息,早已经隐约有几分猜测的安琪儿在斐托斯的怒吼下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联想及那改变了自己一生或者说将自己推入这宿命的预言里那一身黑衣黑剑,最不敢置信的安琪儿立刻变成了最相信这一推测的人如果他不是“他”,他又怎么可能使得动冥王剑普天下除了冥王剑之外又怎可能有第二柄那般的黑色神兵虽然她还不曾见过,但是预言者一族的天性让她不再怀疑

黑袍人的话语中流露出的深刻怨毒却仿佛明灯骤然亮起,安琪儿猛然记起,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你是斐托斯”

在琉珂诗雅的记忆中清楚地记载着的那一段往事。胆大妄为的人类英雄斐托斯和忒修斯听闻冥后美貌之名,闯入冥域想要偷走冥后贝瑟芬妮。洞悉了两人阴谋的哈迪斯大怒,将两人锁在真理平原之上,并封下诅咒,要他们永远不死地饱受折磨而那之后他们俩人的好友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前来冥域时偶然撞见了这一切,便将两人放走,哈迪斯大人与他的一场大战,最后只让他带走了从犯忒修斯,而当时,正是哈迪斯大人携带她从海城归来的第一天。

虽然她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是哈迪斯死敌的事实却让她悚然一惊正当她思潮起伏的时候,斐托斯却仿佛感到了一丝意外,这才正眼打量起弱小得不起眼的安琪儿。

同样对当日的一切铭心刻骨的斐托斯在看见那美丽的容颜时微微一怔,那黯淡无神的绯红双瞳却让他骤然想起了当日在哈迪斯怀中的那一个小海神本因秦一鸣只使用银月神力而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的斐托斯再无犹疑,面前人正是他这数万来恨之入骨的冥王哈迪斯一切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便连他怀中的女人也不曾改变过

斐托斯感觉到自己腿上的伤口火热地燃烧起来,他突然笑了,苍凉而怨毒:“哈迪斯大人哟,您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几万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只是,难道你以为你还是当日高高在上的哈迪斯大人吗”

秦一鸣根本就不可能这么以为,斐托斯所说的一切他不紧是困惑,他根本就是懵了,对于这么一个突然跳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哈迪斯的家伙,秦一鸣所感受的绝对是双重冲击当然,有一点,他绝对不认为自己是冥王哈迪斯。开玩笑当时贝瑟芬妮和他朝夕相处甚至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他就是冥王哈迪斯,她身为“他”最心爱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只可惜,他的辩驳无力又苍白,在两个彼此误会又因为对方而更加深了误会的男女心中,无论是深爱着他的安琪儿还是深恨着“他”的斐托斯都已经认定了,他秦一鸣便是冥王哈迪斯的转世真真是圈圈他个叉叉

沧海海边,这一对数万年不见的“仇敌”展开了生死大战,呃,虽然直到现在,战斗中的某一方其实还处于严重的茫然之中。秦一鸣是一百个欲哭无泪,那什么哈迪斯云云的跟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啊,怎么这种一看就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家伙会将他的名头套在自己头上秦一鸣并不畏惧战斗,但为了一个根本和自己屁关系没有的理由被迫生死大战,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只可惜的是,秦一鸣的这份心思斐托斯一点都不知道,对于秦一鸣的软弱抵抗,虽然并不知对方为何会使用阿耳忒弥斯的神力,斐托斯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转世后的某人尚未完全觉醒还未取回那属于他的庞大神力所致。想起几万年前在哈迪斯手下的狼狈,想起几万年来被锁在冥域里忍受的寂寞痛苦,斐托斯狞笑着,手底下攻得更欢了

虽然斐托斯并没有阿波罗那么厉害,此消彼长下,但秦一鸣却只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再加上要护着怀中安琪儿难免有些缩手缩脚,对上疯狗一样的斐托斯更是节节败退,便连他身上神力外溢所形成的银芒也随之渐渐减弱。

斐托斯的狂笑超过了海潮,秦一鸣无力地再退一步,左臂上一片伤痕隐隐泛着冰霜,这是某一次躲避不及被扫到所受的伤。势大力沉的一击差点将秦一鸣的手骨都给打断,而那棍身上传来冰寒更是冻彻入骨大感不妙的秦一鸣神力狂涌,虽然封住了伤口附近的肌肉血液,但是越来越沉重的左臂却让他连举起银月都渐渐感到无力

秦一鸣的受伤并没有让斐托斯感到满意,几万年累积下的怨恨哪有可能这般容易便散看准了秦一鸣着紧安琪儿的心理,那本是试探的一击连斐托斯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换来这么大的成果,原本还算势均力敌的战斗立刻沦为一面倒的追杀斐托斯心中清楚面前人绝对不是昔日那个冷酷如冰的冥王哈迪斯,否则他那一下攻向安琪儿的佯攻根本无法取得现在这种结果,但这并不能妨碍他从中取得报复的乐趣,甚至这种猫耍老鼠一般的快感让他更为舒爽

秦一鸣咬着牙,额上汗水流下,沉重的左臂已无力拉动弓弦,仅仅是对抗那不断往上侵袭的寒流便已经用尽了全力,更何况面前还有那紧追着不放的斐托斯的追魂棍

可怜那万众瞩目万神垂涎的昔日神兵银月此刻却只沦为主人掌中拿来硬抗那沉重滚棒的废铜烂铁一样的东西。棍弓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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