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他这话,便知道他们定是來找自己帮忙盗墓,看这一群人衣着光鲜,器宇不凡,想必被他们看上的墓穴定是非凡的大墓,
别说他早已经不干这一行当了,即便是做,也未必会同意带这么多人进那种危机四伏的大墓,
于是他摇摇头,果断拒绝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过别想了,我早就不干这行了,手艺生疏了,帮不了你们,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是这些人中,除了好相处的慕玄一家人外,另还有顾靳呈那些训练有素、冷酷果断的手下,哪里容得这么个普通人对自己说不,当下便见那西蒙走上前,用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迷魂了那年迈的摸金校尉,
“你会说中文,”白琳惊讶地问道,
西蒙颔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我活了这么久,会几国语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白琳顿时恼了,问道,“那你干嘛和我们说英文,真是的,”
西蒙好笑地回答道,“你们明明会说英文,我干嘛不说母语,”虽然他的母语其实是古英语,
白琳瞪了他一眼,不与他辩论,慕玄在一旁见老人家已完全被迷魂,于是放心地说道,“大爷,我们这些人,想要找找始皇陵墓,我们知道你摸金的手艺十里八乡都找不到更加厉害的,还要烦请你带我们进墓,”
只见被迷魂的杨老汉一听,登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要进始皇墓,你们是在跟老头子开玩笑吧,”
明弘笑道,“老人家,我们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总之,你带我们找入口,进始皇墓,我们保你后半生顺顺遂遂的,”
只见那杨老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干了太多缺德事,现在都是咎由自取,年轻人,我劝你们也少干这行当,你们想进去,我就试着帮帮你们,始皇墓里数步一机关,能活着出來就是万幸了,哪里还敢想以后的日子,”
被迷魂的人,即便知道前面是个死,也会义无反顾地扑上去,这杨老汉此刻明知进那始皇陵墓九死一生,但心中却毫无畏惧,只为吸血鬼的一句迷魂,
几人本想带老人家下山,先休息几日再进山探墓,但他执意要留在老房子里,说是要准备一些倒斗的工具,而且人老了,住惯了老宅子,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
他们也不勉强,告知老人家三日以后会回來接他后,便也不再多做打扰,
待慕玄一回到酒店,在房里等待的骆兰便着急地迎上前问道,“玄,怎么样,找到行家能手帮咱了吗,”
慕玄拍拍骆兰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回答道,“嗯,找到了个从前的盗墓高手,他答应了帮我们找始皇墓,这样找到的把握就大多了,”
骆兰一脸欢喜地表示赞同,随即又详详细细地问了今天发生的情况,甚至还对白琳的那一句摸金行话奉承了两句,然而白琳却丝毫不领她的情,两人的过节结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大家忙活了一整天,虽说吸血鬼不知疲倦,但为了三日后的出发养精蓄锐,一行人还是早早地便各自散了回房间休息,
骆兰与慕玄为了让明弘夫妻俩不那么反感二人的关系,从上路开始,若是遇到有瓦遮头,二人便是分房而眠,此时也是一样,骆兰照旧与慕玄在门口道了一声晚安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见房门一关,她方才还笑得甜蜜的脸庞顿时冷了下來,她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來,她就那么静静坐着,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
直到夜已极深,她才忽然从床上站起,只见她又在房中來回踱了片刻,突然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离开了房间,
灾难过后的街道本就人烟稀少,此刻夜深人静,街上更是一个人影也无,骆兰占着吸血鬼极快的速度,飞一般地向郊外奔跑而去,
她凭借着方才从慕玄口中探听而來的信息,寻向郊外村庄那杨姓老汉的破屋而去,
夜晚的郊外更深露重,空气中带着湿润以及浓重的凉意,白天干涸的泥土地,此刻微微泛起泥浆,骆兰有些不安地行走在树影斑驳的林中,左顾右盼,唯恐叫人发现了她诡秘的行踪,
很快,她便找到了那座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之中显得更加破败的旧屋,屋中已不再亮灯,许是老人家已早早入睡,骆兰呼出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随即便快步走了上前,
她轻轻推开了旧屋那扇破败的大门,木门打开瞬间所发出的吱呀声响,在万籁俱寂的郊外显得格外叫人心惊胆战,
老人年轻时是摸金校尉,即便离开这行当已许久,但仍然十分警觉,如此一点声响,已让他在黑暗之中睁开了双眼,他挣扎起身,用那抹苍老的声音,混杂着睡梦初醒的口齿不清,问道,“是谁,”
然而他身子还未完全坐起,骆兰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那老汉看见骆兰的一瞬间,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用发抖的声音喊道,“鬼,鬼”
黑暗之中,四周沒有任何照明的物件,骆兰的双眼在幽暗中闪着可怖的绿光,别说是信了鬼魅的老摸金校尉,即便是一个从不做亏心事的普通人,在此等情状之下,怕也很难保持冷静,
只见老人突然瞳孔放大,瞬间便一口气提不上來,便又直直地倒回了床上,他的双眼瞪得老大,已然在顷刻间断了气息,
寂静之中,骆兰十分容易便分辨出老人的心跳已然停止,四周已沒有了活人呼吸的声音,
这是骆兰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杀人,虽然她并未亲自动手,并未染上一滴鲜血,但却干干净净地让一个本还命不该绝的人死得彻底,
她感到有些心慌,甚至不敢为他将放大的瞳孔合上,她不自觉地踉跄后退,直到撞上了身后一个柜子,撞倒了锅碗数只,在极度静谧之中砸出了一声惊天巨响,
她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夺门而出,以她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老人死去的现场,奔了回去,
她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停留,直到回到房间,骆兰依旧感到惊魂未定,她坐回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沉重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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