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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士 五花马换酒 2259 字 2023-10-08

gu903();那其中安静躺着一块令牌。

谈不上珍贵,只上头刻着的三个字,令刘吉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思绪不由飘回到前朝,先帝在位时,无论是时局还是官员,都与现在迥然有异

当年,朝廷的势力则明着被分为几派,宦官当权讨好万氏的汪直与刘瑾之流,贡献方术谋得龙宠的李孜省与万安之流,以及忧国忧民却倍遭排挤的马文升怀恩之流

而身居内阁大学士的他,则一向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规则,没有真正地融入哪一派系。

自从汪直升为西厂提督后,大权在握,内阁皆要看他脸色行事。所谓“纸糊三阁老”的名号,就是从那个时候叫出来的。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李孜省与他加强了来往。

所谓朝堂,从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李孜省是个圆滑世故的人物,看似与马文升政见不同,尚且可以以武会友,可再以武会友,暗地里,却照样排挤诬陷马文升。

再说他与汪直的关系,那更是互相利用,谋取利益之至,背过头说不定就想给对方戳上几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以李孜省的心计,有利可图者自然尽力拉拢,何况是备受汪直压迫的内阁大臣

那日万安牵头,酒至半酣,李孜省忽然掏出了这玩意儿。

一块令牌,普普通通,并不是大内之物。

倒有些江湖风格。

果然,李孜省开口解释,这是一块掌门令。

掌门令一出,三千门众无不听从

他居然每人送了一块。

江湖之事,刘吉并不太了解,几壶浊酒下肚,谁都当李孜省是醉话。等到醒来,只得了这破玩意儿,连何门何派都叫不上来,还谈什么“掌门令一出”

这之后种种,先帝突然离世,新帝继位,到李孜省落马,内阁其余二臣接连致仕,刘吉只求自保,当然是与他关系撇得越清越好。

今夜这一忆起来,没完没了的,倒想起这玩意儿。不知道那两人是否还留着此物,如今自己也告老归田,图个后世无忧,刘吉心想,是断断不能留着这物什,日后给他招来祸端的。

念及此,刘吉大步而出,意欲找人销毁令牌。

谁料外头竟又立了那两人,一人抱胸靠在窗边旁观,手中的匕首却在月下锃亮发光。

而女学士,则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面向他逼近,一面重复说道:“交出来,交出来”

“你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刘吉话未说完,便被一记手刀打晕。

墨恩蹲下身来,取过他掌心中的令牌,亦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真是麻烦。”

起身时,余光瞄过李慕儿,发现她双眼虽无神,却直直地盯着墙上的一个角落。

墨恩顺着望过去,虽然挂在书房正中的位置,可不过一幅普通字画,大概是她的职业病犯了,看到题字就觉得有兴趣罢

眼神不由自主转向落款,墨恩这才发现,原来,是皇帝的大作。

难怪刘吉当宝。

难怪她觉得熟悉,在御前当差的时候,怕是没少看这落款。

不对,她连看到马骢都无丝毫记忆,怎么见着这字画,竟有了反应

外头又有些许动静传来,墨恩来不及多想,只知此地当真不宜久留。想拥着李慕儿再次离开,李慕儿却似有了自己的意识,竟死死地钉在原地不动。

这一微弱的反抗让马骢蹙紧了眉头,指间骤然多出一枚银针,狠狠朝李慕儿头部某个穴位狠狠刺去。

“唔”她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抱着脑袋微微弯曲了身体。

墨恩适时说道:“忘记一切。心如止水。”

动静渐近,墨恩再等不得,一把揽过还在疼痛中的她,飞掠而去。

、第二二七章:意外重逢

然这回出去,外面已是追兵重重。

怀中李慕儿头痛大作,难以运功。墨恩想要离开,须得硬闯。

他把李慕儿靠在墙角,歉疚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去打发那些刘府的家丁。

对方虽都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墨恩尽量要将动静降到最低,以免引起更大的波澜,是以一时忽略了李慕儿的状况。

殊不知黑暗中有个身影缓缓靠近,悄然带走了李慕儿。

待他终于回过神来,自是一番懊恼之色。

狠地一掌拍在最近一人身上,墨恩无心再与他们周旋,飞身去四处搜寻她的踪影。

哪里还能找到

偏巧的是,此番他只顾着拿令牌,还未来得及给她下其它的命令。

他抚了抚怀中的令牌,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

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先以大局为重。

黑衣入夜,即刻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萧敬扶着神志不清的李慕儿,正一脸微汗伴着满腹震惊,疾步而行。

更深露重,紫禁城似乎近在眼前,可她疼痛难忍的模样,着实令萧敬心焦。

若是皇上看到,还不知是惊是喜

萧敬心内一个激灵,不敢有半分耽搁,朝那皇门匆匆而去。

而那皇城内的某人,此刻又在雍肃殿自斟自酌,月光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夜风盈袖,衬得愈发俊挺。

他虽已褪下了金纹龙袍,只着了暗青色的曳撒随风呼呼而动,可仍是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君王之仪。

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这个集万千钟灵毓秀于一身的男子,却宛如泥塑地站着,只那般站着。

说不出的寂寥。

耳边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履显然有些仓促,他头也没回,淡淡问道:“太皇太后果真去找刘吉了吗”

“皇上”萧敬尾音嘶哑,惊得朱祐樘赶紧回头,却见他身旁一女子,一手撑着他,一手支着额头挡住了脸。

若不是她细碎发出的呻吟声入了耳,朱祐樘绝不会把她与李慕儿联系在一起。

因为马骢告诉他,她心意已决,再不会回宫

“莹中”

这一声儿日思夜盼的呼唤,几乎是从唇齿间溢出来的,他控制不住地双手微颤,仿佛两个月来的别离愁绪尽数涌上了心头,竟压得他动弹不得。

萧敬见他不语,也不过来,知道他是没了主意,忙对他道:“皇上,女学士她,不太好。”

果然将朱祐樘唤醒了过来。

“怎么不好”他随手将酒一放,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温柔地将李慕儿揽入了怀。

,是他的莹中。

她没有使劲挣扎,似乎也没有力气挣扎,只一味地叫着疼,鬓角都沁出了汗珠。

“莹中,告诉朕,哪里疼”朱祐樘问出口,便察觉自己是多此一问了,看她抚头的模样,定是头疼啊。

李慕儿没有回答,像是忽然寻到了方法,将头抵在他怀中,使劲地钻个不停。

仿佛这样可笑的举动能让她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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