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倾这个带着苦涩意味的问,让严锘尘心房不由的掠过一丝疼痛,肝胆相照,以命相惜,严邵倾用这两个词形容的他们曾经的兄弟情义,让严锘尘恍然想起曾经在他父亲落败之后,他受人歧视欺辱的时候,正是他这位大伯家的二哥,一次次以命护他,也曾为护他流过鲜红的血
想起那些被刻意尘封起来的往事,严锘尘默默垂下眼帘,以沉默掩盖愧疚。
严邵倾手中的匕首仍然还抵在严锘尘的喉咙,对这个曾经他给予了重情重义的表兄弟,如今,他是如此的失望
严锘尘垂头酝酿了良久,终于有些嘶哑的声音开口
“二哥我的确,对不起你,我不该窥望你的女人,我也曾骂自己千万遍,为什么偏偏要对你的女人动了情,也曾无数遍想过抽身离去,可是当你和婉心一次次闹了别扭分离的时候,我的脚步却是不由克制的奔着她而去,每当我靠近她一点,我心里也都默默的骂自己一顿,可是,没办法,我就是阻止不了自己了,我爱上了她,明知不该爱,却爱的无法自拔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若你恨我,就动手吧”
严邵倾因严锘尘这番真切而惭愧的话语,眼眶微微泛红了,握着匕首的手指隐隐抖了抖,将染着他血液的匕首刀刃往严锘尘脖子的皮肤又贴近了几分,直到刀刃分毫不差的死卡住严锘尘的喉结处,他目光幽暗的,最后阴森道:
“严锘尘,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结束你的谎言,回去对婉儿说清楚一切,要么只能尝尝我这刀刃的锋利程度了”
、173、就算全忘了,还可以重新开始
伦敦,华人街的餐馆里,已经凌晨时分,餐馆早已打烊,夏婉心却迟迟没有离开。
对于严邵倾,今晚是在伦敦,她失忆后见到他的第二面,仍然,她还没有记起他丝毫,只是,这两次见面他说过的很多话都让她默默产生好奇,也不禁猜想这个男人是否和她有过怎样的过去
而除了好奇之外,却也因他这两次见面时表现出的霸道强硬而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再加之今晚他让人把阿诺打了并带走,她对他便更是难免的又生了几分畏惧和迷茫
此刻,她不安的身影时不时的徘徊在餐馆门内焦急的张望,她在等严诺尘。她不知道戴威和那个叫严邵倾的男人都谈了什么,只知道戴威带她女儿暖暖离开餐馆时是那样笃定告诉她,说阿诺天亮之前一定会被送回餐馆。
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艰难度过,夏婉心已然越发惶恐,她出了餐馆屋子站到门外,双手紧攥在一起,期盼的眸光在凌晨时分的街头望眼欲穿
三年了,虽然她记不起严诺尘对她编织的种种过去,但这三年里她却是亲身感受到了这个阿诺对她和女儿暖暖无微不至的关爱,冥冥中她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一个亲人,更以为他就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所以她会为他担心,为他紧张,也是自然的事。
终于,凌晨的伦敦华尔街上一辆豪车疾驰而来,眨眼的功夫戛然停驻在了等候在餐馆门口的夏婉心身前。
夏婉心提着一颗紧张的心房凝神看向车门,片刻后见到严诺尘修长的身影下了车子。
“阿诺你没事吧”夏婉心急切上前握住了严诺尘的胳臂询问。
“我没事”严诺尘站在开启的车门处深深的看着为他而满面焦急等候在凌晨街头的女子。他的目光与他的心情一样此刻默默翻滚着波涛汹涌的忧伤。
只因,他担忧,也许很快,他将不会再拥有这个女子为他而有的紧张
“严诺尘,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最好抓紧点”此时,身后车厢里蓦然传出一道冷凝的提醒。
夏婉心闻声穿过严诺尘的肩头这才注意到昏暗的车厢里隐约可见一抹威慑的身影,她刚想定睛看仔细,严诺尘已经握住了她的手离开车前步进餐馆门内。
而车厢里,昏暗的光影之中,严邵倾深幽的眸光随之聚焦向已步进餐馆坐到了窗前位置的两人身上
窗户内,夏婉心注意到外面那辆车子还未离开,想起方才听到的车厢里那抹冷沉的声音对阿诺说的话,于是不禁转回头担忧而好奇问:
“阿诺,外面车里的是那个叫严邵倾的吗他刚刚说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严诺尘复杂的眸光盯着夏婉心紧蹙的秀眉,良久,才艰难启齿:“婉心对不起”
夏婉心一愣,只为阿诺对她突然转变的称呼感到陌生而奇怪,定定的看着他脸上那好似惭愧的神情,莫名的问:“阿诺,你不是一直叫我heen的吗怎么今天”
严诺尘抿了抿唇,内心努力的挣扎着,如果可以,他是那样希望,她不再做回曾经的婉心,而是一直做他为她编织的那个身份和那个名字。
可,如今,他没得选择了,想到就在今晚,严邵倾握着匕首直抵他喉咙的那个画面,当曾经拿命来信任他保护他的二哥严邵倾要他选择,是放弃谎言还是放弃性命的那一刻,其实,他并不是胆小怕死,只是突然没有勇气再继续这段背叛着兄弟又欺骗着心爱人的谎言
事到如今,如果一切,已不能用逃避来掩饰下去,那么,好吧,就只能坦然一些面对了
严诺尘默默这样挣扎着,最后深吸一口气,终于对夏婉心坦白道出:
“婉心,其实,你不叫heen,你叫夏婉心,三年前失忆,失忆之前,你曾是外面车子里那个男人的妻子,他是我的表哥,你便曾是我的表嫂,因为我一直喜欢你,所以借你的失忆编织了一个个谎言并为你改了名字,只想以此,在不被表哥严邵倾的打扰下,最终拥有你对不起,婉心,我欺骗了你”
听完严诺尘沉重而内疚的此番坦白,夏婉心面庞方才的担忧之色已然被满满的不可思议所覆盖,她定定的看着对面这个她信任了三年的男人,挣扎了良久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阿诺,你到底再说些什么”
夏婉心越是表现的难以置信,严诺尘内心的愧疚便越发浓烈,他知道过去的三年里虽然依然还没有真正得到过她的人,可至少她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的依赖,想到可能从今以后她又会离他越来越远,他便克制不住的拉过了她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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