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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 康顾榇 2420 字 2023-10-08

gu903();自古以来,中国文人有一种“跑官情结”,对跑官或鄙视、或亲近,每个人都要对此作过注脚。但文人跑官既不同于贵族,也不同于工商界捐官,更不同于农民出身的军功官员,自有跑官的艺术和套路。大道无形,大音希声,吴韧认为就是“跑官”也要跑得光明磊落、“大义凛然”、于心无愧,跑出艺术和风格来,自己毕竟不同于杨雄之流。对于这个县长的前程,吴韧并不看好,倒是应该在汪思齐的身上多花些心思,琢磨琢磨“上意”。汪思齐不是本地官员,又与杨雄这般“老饕”级的人物搭挡,外面早有传闻说他是傀儡书记,真正的大权却握在二把手杨雄手里。吴韧也相信汪思齐在县里主政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不称心如意,只是他善于掩饰、喜怒不形于色而已。这就当是买股票一样,汪思齐成绩平平却稳中有升,杨雄股虽一路飙升却说不准哪天跳水狂跌至冰点,到时血本无归还不打紧,甚至误了卿卿性命,当然为智者所不取。

无巧不成书,正当吴韧琢磨着怎样“真正”打入汪思齐的世界时,机会降临了,并且来得纯属偶然。那一天在书记办公室吴韧向汪思齐汇报工作时,其家里的电话火急火燎打到了他办公室,汪思齐父亲病危,吴韧“有幸”聆听了这个消息。

吴韧立即停止汇报,汪思齐表示歉意地笑笑,就电话安排司机准备回家,吴韧干咳了几声,张了几次口才将话说出了口。

“老太岁病情怎样”

“药石已然无效,怕是离鹤驾西辞之期不远矣”

“那您早点回啊,我也能去看看他老人家吗”

“嗯”汪思齐不置可否,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上了车,吴韧的车就紧紧“咬”上了他的0x001。

到达汪思齐的乡下老家时,已近黄昏,晚霞漫天绚烂,老太岁却已经奄奄一息,族戚们正忙碌着准备后事,灵柩、寿衣等等一应俱全,似乎单等汪思齐一回家就议事。

汪思齐一进家门,就握着父亲的手,双目泓然,从他和众人的口中,吴韧大概知悉汪思齐六岁亡母,一直由老父含辛茹苦抚养成人、供其读书就学,兄弟姊妹五个就他特有出息。吴韧也明白了老太岁为什么不愿再呆在医院的原因,一辈子习惯跟泥土找交道的老农,对“火葬”这个新潮流实在不能接受,他一生最后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百年之后按农村风俗入土为安。

可老人就是老咽不下那口气,在那里气息奄奄,让人“干着急”。

吴韧却于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个人,一个和自己颇有一段渊源的化外高人武当山下的刘道人,道号:青松。在药石无效的情况下,或许他还能“起死回生”。吴韧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他认为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权当为汪书记全孝道、尽人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青松道人

关于青松道人,说来话长。

吴韧十岁那年,父亲跟家里人讲了一个故事。

父亲说那年,他由于工作需要被抽调到本县的牛头山监狱当警官看守劳改犯人。他去的时候正是农历六月份的天气,他骑自行车到达目的地时已近晌午,简单地寒暄、接待后,下午就由民兵当时监狱除部分外,基本上是由民兵驻守,当时那里有一个民兵营营长肖再田同志荷枪陪同检点各“号”监狱号“人马”,例行公事。

监狱管理干部和民兵是分开的,干部负责人事安排、调整及其它管理事务,民兵则承担押解犯人劳动、站岗放哨、武器维护等等实质性的事情。干部和民兵也不住一块,民兵住监狱主楼的顶层,另辟“蹊径”出入;干部住宅离“号子”有一段距离,在后面的小山坡上,是一孔一孔类似陕北窑洞的那种房子,四面都是劳改犯们开垦出来用块石整齐划一砌出来的梯土,再种上大蒜、葱、青菜等等,风从坡上刮过,倒也青青绿绿,令人心情舒畅。

劳碌奔波了一天的父亲,晚饭后来到自己的那孔窑洞。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喊:“报告”“进来”,这显然是一张陌生而又精明灵泛的脸,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却光亮异常,皮肤还算白净细腻,看不出来人真实年龄。“坐,有什么事”父亲并不认识他,“冇事,冇事,部长今天刚来,陪你喝点”他从容地从两边口袋里掏出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蚕豆、花生什么的放在桌子上,就有了大开“酒戒”、醉倒乾坤之架势。“我叫刘百万,本监207号成员,前年因经济诈骗出的事,判刑三年”来人自我介绍,父亲因不明底细也就不大做声,这就是后来的老刘,武当山下一道人,道号青松。

“部长,您有两个崽,但有一个不在你身边,不过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父亲心里“格登”一下,但也并不形于色,只是说他净胡扯些什么,要好好接受改造、好好表现立功、争取早日出狱云云。

老刘和父亲就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最后是他给父亲留下了他的两瓶“二锅头”,却借走了那本父亲给吴韧买的唐诗三百首。

老刘走后,父亲叫来肖营长,细细询问有关老刘的情况,才知道他是当时牛头山监狱一个颇为“传奇”的劳改犯人。他确实因为经济诈骗而咣啷入狱的,听说是骗了人家单位几个火车皮的物资,但牛头山上的高墙铁网,对他来说视同无物,他曾当着众民兵的面风一样地消失过,当着他们的面表演过什么叫飞檐走壁,也曾叫十来个民兵一起上去跟他博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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