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洲扫视了一遍,把怀中之物放到柜上,便出去了。
跟来的伙计把桌椅擦了一遍,侍奉宁寒和云叶坐下,倒好茶水。
掌柜的不敢看云叶,把菜谱拿过来,递给宁寒:“宁将军,您今天想吃些什么”
宁寒看了云叶一眼,把菜谱推过去,“你点。”
掌柜的跟那伙计忙低头,暗自揣测。
云叶大致看了看。
古代菜谱极少,都是在木牌上写了菜名挂在店中,俗称“水牌”的,任客人点选。
这家算是高级的了,还有菜谱。可惜,都是黑黑的毛笔字,哪有现代菜谱中的图文并茂呢
云叶道:“我们人少,你便把店中招牌菜做个四菜一汤便可。”
掌柜的不敢自专,看向宁寒。
宁寒点点头,道:“听清了,就下去吧。”
“姑娘的意思是,要四个菜、一个汤不论荤素、热凉”
见云叶点头,掌柜的留下伙计在门口侍候,自己点头哈腰地施礼后便下去了。
掌柜的来到厨房,有些发愁,对管事的道:“宁寒将军带着一位姑娘来了。要四个菜、一个汤,你看如何做法”
管事的也有些皱眉,“无论点了什么,只要有的做来便是。可是若让厨房自己定,却不知道客人口味、喜好如何”
“上次宁将军来,菜单咱们还留着呢。可是,却当不得用。此次,宁将军跟一个姑娘来的。”
掌柜的道:“那姑娘,只说要店中招牌菜,四个菜品、一个汤品。宁将军未发一言,看样子,竟是以这女子为主呢”
“不知两人是何关系”
“我哪里知道宁将军尚未婚配,那姑娘十八妙龄、极为貌美,若是在饭桌上坏了宁将军的好事,真是要死了”
管事的打了个寒颤,道:“此事非同小可。待我吩咐厨房,荤素、热凉搭配得当。汤,自然要爽口些的为好。”
掌柜的想了想,“只能如此了。却不能让他们久等,你且报个菜名出来。”
管事的道:“这个,须与大厨商议。”说着,忙跑进厨房,喊了大厨出来。
大厨有些埋怨,“掌柜的,凌世子的菜催得紧呢。”
掌柜的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现成的救星啊”
二楼,云叶跟宁寒两人正坐着喝茶,便听得外面廊间突然闹了起来,乱糟糟的声音喊着:“伙计伙计呢”
门口的伙计忙匆匆地去了,王洲死死钉在门口,半步不挪的。
一会儿,只见于成冲了过来,一看门口站着王洲,笑道:“果真宁将军在此。”
王洲一愣,“世子也在”
凌绪和凌烟,就在拐角的雅室。
凌烟本要去皇宫,被凌绪拽住了。今日宫中大宴,她岂能进去搅局,两人逛了一番,也来百味阁吃饭。
掌柜的摸不清宁寒和云叶口味,突然想起凌绪在此,便如见到了救星一般。
凌绪常来,跟掌柜的极为熟稔,掌柜的忙亲自上来找凌绪,拐弯抹角打听宁寒爱吃什么。
一听掌柜的问话,凌绪便知头尾。
正要掩饰,凌烟耳尖,已经猜出宁寒便在店中,见掌柜的不说,便令小厮们喊“伙计过来回话”
、157战中二病
掌柜的见事不好,只是哀求。
凌烟哪里听,立逼着于成过来打听,果然见王洲在此
凌烟得了准信儿,出了房门,直奔宁寒的雅室而来。
雅室内。
云叶看着皱起眉头的宁寒,问:“王洲的意思是,凌绪兄妹在此”
宁寒点头,脸色不虞,“嗯。”
云叶淡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他们过来吧,人多吃饭还热闹些。”
果然“冤家路窄”想要清净地品尝一下美食竟也不能,小丫头,你惹了我了
宁寒诧异地看了云叶一眼,“真让他们过来”
这女人,心思真是奇怪。不是该生气、不喜欢吗怎地一听他们在此,竟主动邀请他们过来
“嗯”云叶点头,“不让他们过来,老是纵着那凌烟,事情何时是个了局不如,今天便来个开诚布公。恐怕他两人还不知道你于我有心”
宁寒看向云叶,眼神火热得竟要把人烤化了,“好这才是我宁寒看上的女人”
闻言,云叶白了宁寒一眼,不自觉地近便带了些娇嗔的样子。
宁寒嘴角上翘,道:“且等着。”
果然,宁寒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王洲急切的声音:“郡主”
凌烟大怒,两手叉腰,叫道:“王洲你这狗奴才竟敢拦我让我进去”
宁寒慵懒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凌烟翘起下巴,过去踢了王洲一脚,“滚开”
王洲退后,看着凌烟和凌绪进屋,撇了撇嘴,暗道:“进去又能怎样我们少爷最讨厌的女人就是你”
王洲跟于成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两人也不说话,都支棱着耳朵听屋中好戏开场。
凌绪快一步进了雅室,绕过屏风,见宁寒跟云叶两人正襟危坐,忙笑着招呼:“表哥云叶”
凌烟立即便跟了上来,大叫一声:“表哥”冲过来便坐在了宁寒的身边。
眼睛瞪着云叶,凌烟怒道:“你这乡下女人,凭什么坐在表哥身边,起来”说着,推推身边的凌绪,“哥,你过去坐表哥身边”
宁寒黑着脸,“坐下,给我闭嘴”
凌绪打着哈哈,道:“我坐哪里都一样、都一样。”
凌烟不依,怒视着云叶,小手一指大门,“云叶,你给我滚出去这里哪有你坐的地方”
宁寒怒喝一声,“烟儿”
云叶摁住要发火的宁寒,眼神和善、语气温柔,问凌烟道:“郡主,请问为什么这里没有我坐的地方”
凌烟“嗤”地一声,“这雅室里,不是将军、便是世子、郡主你一个乡下丫头,怎可在座一旁侍立也不配”
宁寒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凌绪大眼咕噜咕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随时等着灭火和看戏
云叶面色平常,点点头,道:“我父母都是乡下人,我自然是乡下丫头,这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郡主的父亲是武安侯爷,您自然是郡主。”
凌烟在宁寒面前,还算有些自觉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听云叶说了,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的,脸上得意,“算你识相。”
宁寒好整以暇地等着云叶,他可是领教过云叶的伶牙俐齿的。
凌绪也有些紧张,知道云叶说这一番话,自然是有下文的。
果然,云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放在桌上,轻声道:“武安侯爷当年勇冠三军、战功无数。封号来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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