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兄弟自然是不负我的期许,走上前去横着眼睛道:“听说这里有个魔类”
那狼化成人形,低眉顺眼道:“不知妖王大人前来,嘿嘿你们都别叫了不许再叫”
那些没修行好的狼妖们显然定力十分欠缺,只到头狼喝止到第十遍,才稀稀拉拉的住了嘴。
我顿时对当狼领导的兴趣化成了零,这些狼也忒不听话了些。
头狼见下属如此不服管教,顿感大丢面子,讪讪:“大人,难不成你也看中她了”
这只狼毫无自觉,我心中暗笑,其实说出这种话来才叫丢面子
“妖王大人看中的人你难道想争”我从白泽背后踱了出来,笑的阴险:“信不信大人用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你的族。”
白泽狠狠瞪了我一眼,对我狐假虎威的态度表示不满,但又不能反驳,驳我的面子不就是他自己没面子么,于是张口打个哈哈:“啊,嗯,是的快说,那魔在哪里”
他这妖王的名头顶的委实不符,妖类各自为政,起了争端也是自己解决,所以他做了不知道多久的王,却一次王的架子也没有摆过。
时至今日,需摆架子时,竟然口吃起来。
虽是口吃,但是所有妖类也不得不服他的强大一夕能催百花盛开,一夕能至千株凋零,他拥有万物俯拜的自然之力,不是谁都会想去尝试一下那种力量。
那狼妖自是不敢反抗,只得恭敬答道:“她在喀那湖那边等着,说愿意嫁给胜利的头领。”
我同白泽相觑一眼,不由好笑,提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要求做为选婿的条件,要么她真是个傻子,要么纯属挑拨离间。
“过去看看”我对白泽挑了挑眉毛。
“当然要去看”白泽也来了兴趣。
我俩收敛了气息蹲在湖边,他把我变成了一颗树,自己则成了颗圆石,那圆石顶上,还有个一丫两瓣的石角。
当那女子出现时,我明显感觉到地上那颗石头弹了两下
有必要这么激动么我望了过去,那女子的妖娆之态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境界,且不谈胸前那两个圆溜溜的肉球,连脚踝上缠绕的黑色花纹都在勾着人的魂魄。
哼,难怪那些纯靠荷尔蒙行动的狼会被她迷到晕头转向
好吧,我发现地上这棵石头的定力也十分不足,他似乎忘了自己是颗石头,就那么直直的朝那魔女滚了过去
白泽,你妹的不要学那狼行不,能不能不丢脸啊我悻悻自己此时是棵树而非另一块石头,不然做为他的同类我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也不愿待在他边上。
那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朝他滚来的石头倾刻间变作人形,艳红丰满的唇带起向上的孤度。
而我那好兄弟张口第一句话就把我给卖了:“我跟我兄弟两人慕名前来,想向美女打听一件事情,不知可行不可行”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那女子,毫不避讳露出欣赏的目光,并且十分刻意的加重了“兄弟”和“美女”两个字的发音。
你移情别恋,就心甘情愿的把老子当成了兄弟,这死鹿真太特么不靠谱了
我把树枝树叶摇的哗啦做响,散了一地的碎叶子,心中骂道:你喜欢谁我管不着,当你兄弟我也十分开心,可你到是快把我变回来啊
“美女请稍等片刻”白泽三指一收,我本是摇的正起劲时,被他忽然变成人形,差点栽倒在地
死鹿你给我等着,明知道我为取鳞,腿脚不便站立不稳,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那美女拢了拢暗红色的头发,见此一幕掩嘴笑了,真是万千姿态啊,我那好兄弟立刻直了眼睛。
“边上玩去”我一手扒开已经失了魂的他,对那女子开门见山道:“我捡到你一个同类,要死了,怎么样才能救他回来”
“是么”那女子眼神亮了亮,笑道:“你是妖,我是魔,咱们一非同类,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凭何要告诉你如何救他”
“但他跟你是同类啊,你就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吗”我哑然,万没想到她竟然会那样说。
那女子轻哼:“死一个少一个,这千万年来,天地间早就剩下没几个了,他要死定然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旁人如何帮的了他。”
“胡说”我突然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怒不可遏道:“他分明就被别人伤的,怎么会是不想活了,五年了,我见他日日昏睡不醒,气息也越来越弱,肯定是经过一场大战才会这样的。”
“技不如人,输了活该,我管不了。”那女子转身便想走。
白泽终于醒神来,上前道:“美女,我这兄弟说的一点也没错,你那同类头发白的撤底,定是病入膏肓性命将尽,否则我们怎会苦苦寻觅几年,只希望能打听到一点救他的法子”
他真是难得说出一句逻辑条理分明的句子来,我心中默默为他点了个赞。
那女子忽然一怔,回过头来道:“你说谁”
“什么说谁”白泽的脑子又开始打结。
“好吧,我改主意了。”她施施然选了一块大石坐下,笑道:“是呢,同族要相互帮助。连妖类为了他的死活都愿劳心劳力,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那应该怎么做”白泽盯着她香臀下的石头问道。
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二货兄弟在想什么,你变的那石头是长角的,让人家怎么坐想想就屁股疼
“魔,只要连着魔晶的丝脉还在,再重的伤都能自行痊愈,如果消耗过度就另当别论了。”那女子拢着宝贝似的头发,缓缓道:“我猜他定是和凡人牵扯太深,施下禁术,虚耗了大量的魔气,只要你们能弄到那个凡人的气血,回输到他身上来捡条命回来应是无虞。”
我心下一凛,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莫问多,方法我可告诉你了至于这人嘛,你们得自己去找。”那女子显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伸出赤踝的足扬长而去,足上的黑色花纹妖娆多姿,仿佛在跳舞。
白泽回头望了我好几眼,眨巴了数下眼皮,想开口又极力忍住。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挥手道:“想去追便去追”
“好兄弟。”他又想冲过来抱我,这次我却没躲,捏了个法术,一股水流把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还想去呢”我问道。
他抬起湿哒哒的头,用力的点了点。
“去吧去吧。”我知道,不同于和我的半开玩笑半认真,他这次只怕是真的动了情,于是掏出一片旧鳞塞给他:“有事要鱼族帮忙,或着找我,这东西都用的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有了明路就能自己走,那女子喜欢搬弄是非,你需多当心还有,这些年,谢谢你陪我。”
他望着我半晌,敞开了怀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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