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公司吗,我一会要出去一趟,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林枝南看了看表,现在都七点了,深秋的天已经开始黑了,她今天忙了一天,突然想起来点事情。
“我陪你去,这么晚了,去公司也就晚了。”顾清止对前面的顾念说道:“把我放到家里,我单独带她出去。”
“差点忘了,现在都下班了。”林枝南揉揉额头,对身边的顾清止说道:“你不忙吗,要不你直接借我个车也行。”
“没看新闻说借车出事了算车主的吗”顾清止淡淡说道,对前面说道:“右转。”
林枝南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确实是,她已经两天没有休息好了。她也怕疲劳驾驶出事,虽然自己身边艺人的助理很多,但是自己还没有一个真正能帮自己生活琐碎的助理,所以很多事全是自己亲力亲为的。
“不过这不是我的小区吗”林枝南看着熟悉的环境和小区名字,对顾清止说道。
“刚装修好,昨天刚搬过来。”顾清止清声说道。
“清止啊。”林枝南停止身子,面向顾清止,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刚签了公司,但是钱还是要省点用的,以后什么都需要打点”
“到了。”顾清止打断她的话,指了指车窗外的房子。林枝南转头看了一眼,笑的有些勉强:
“顾清止,你就是那个因为一个瓷砖贴歪了拆了又重装了一遍,害得老娘三个月没休息好的混蛋”
awordoveetter:
我在尽全力给你们一条干净的演艺之路,你们也加油啊。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个小知识: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是提前告诉入围者获奖结果的,就是颁奖之前谁拿没拿奖大家都知道了。范冰冰那个奖
今天出去玩没有定时更不好意思啦,还有这本书是个短篇,字数不会很多的
、chaters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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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凉的刺骨,仿佛能从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路缠绕而上,钻进骨子里。脚下的草地绵软潮湿,露水粘在林枝南裸露的脚背上,让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顾清止的大衣。
再过两天才是父母的忌日,林枝南喃喃的小声喊着爸妈,将手中还沾着水珠的白玫瑰放在父母的墓碑前。
“你在旁边等我一下吧。”林枝南指指旁边陵园的路,裹紧大衣坐在墓碑前宽阔的大理石平台上,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威士忌。
顾清止身姿挺拔,看了一眼墓碑上上林父林母的照片,垂下头转身走到路边,沉默的注视着林枝南。
他还记得林父林母下葬的那一天,林思齐单薄的身体站的挺直,强忍着泪花将林父林母安葬在这片后山之中。当时林枝南哭的眼睛肿的老高,长长的发丝上沾满了那天飘零的小雨。
顾清止和他的父亲顾延年就远远的站在旁边,看着一把土一把土的将黑色的棺材掩盖,最后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包。
顾延年拄着拐杖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眶通红。自己的发小,多年挚友,就这样,比自己早走那么多年,埋在地下,只不过一小捧骨灰。
“清止啊,你记得,这两个孩子,你要替我和林伯父照顾好。”
林枝南的性子顾延年比谁都清楚,她和她的母亲叶淑慎一个脾气。执拗而又偏执。他想到过林家的丫头会拒绝自己的帮助,但是没想到最后,林枝南不仅拒绝了顾家的帮助,还连带着和顾清止的婚事也退了。
顾延年当时看着林枝南给自己的信,还有转过来林家的30的股份,瞥了一眼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的小儿子。
顾清止比林枝南大了两岁,他的感情比林枝南的复杂多了。
但是年轻人啊,还是要靠自己。所以当初顾清止提出回国进娱乐圈的时候,他才没去阻挠。
“有好久没来看你们了吧,爸妈。”林枝南裹紧身上的大衣,倚在墓碑旁,小口的抿了一口酒。
“前两天我又做错事了,妈,我手下的一个艺人被杀了,被死对头把舆论引到了我和思齐身上。”林枝南的声音很低,可能她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她还是不想住口,喃喃的声音听进顾清止的耳中,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他伸手点上一根烟,眼眸和黑暗融为一体。
“思齐说不在乎媒体舆论,我也交代他不要去看微博和新闻,但是我昨天去他房间的时候,还是看到他的手机页面全是相关新闻的阅读,我不知道当初进娱乐圈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确实对思齐亏欠了许多。”林枝南伸手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眶,有些抽噎。
“我在林思齐的抽屉里看到了帕罗西汀,他的主治医生也说了,是在七年前得的抑郁症。而我那个时候,在没日夜的工作,根本就没顾及过他。”
林枝南的泪水终于在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滴落在大理石石板上,冷风将她脸上还尚存温热的泪水迅速吹成一道道冰冷泪痕。林枝南今天没有画浓妆,浅浅的粉底下盖不住她的憔悴,她从童桐案件开始,加在一起不过睡了有六个小时,还都是零散时间拼凑在一起的。
她的眼睛通红,眼框也肿胀起来,她揉揉自己的长发,捂住了脸。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自从入了娱乐圈之后,不管是舆论还是压力,她都一路挺过来了。哪怕当初她的舆论满天飞,被手下艺人的粉丝骂没用,逼着她滚蛋。
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林思齐的抑郁症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她也应该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时间带林思齐去做心理疏导。
但是呢,父母去世后。是林枝南自己先倒下的。不能接受的事实,接踵而来的病重,在她本应该主持父母的葬礼上,她先倒下了,留着林思齐自己一个人,在十几岁的时候,挺着还有些单薄的脊背,在顾家的帮助下完成了葬礼。
后来她染上烟酒,常常半夜在客厅里蜷缩着翻看之前的照片。林思齐就倚在家里的飘窗的榻榻米上,小声的说:“姐,睡觉吧,都半夜了。”
林思齐在那段时间用尽自己的好脾气来安慰林枝南,林枝南却从未发现林思齐的不对劲。
她那时候还问林思齐:“爸妈去世了,你不难过吗”
林思齐那时候还小小的,他在黑暗中的眸光亮亮的,用低沉的声音认真的回道:“我难过,但是我答应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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