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那你这个样子”叶凌云皱着眉头,显然是不解靳言为什么在大热天里那么执着地要穿长袖外套,“要不然你穿我的外套不过我的你穿着可能有点大。”
“没事。”靳言朝叶凌云浅浅笑道,“谢谢。”
靳言是个美人,笑起来比她绷着脸要好看一百倍,明眸皓齿,清朗可人,叶凌云看着她浅淡的笑容,似乎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不由地脸颊微红。
“那师姐,你先去我们高一的女厕呆着,我去去就来。”
靳言点点头,叶凌云刚要走,靳言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师姐”
“叫叫叫叫我、阿言。”靳言将长发撩至耳后,还是那样浅浅地笑着,“阿凌,可可可可以吗”
叶凌云愣愣地点头:“当然可以了,靳言师姐。”
“阿言”靳言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点愠怒。
“好啦,阿言,我马上回来。”叶凌云哈哈大笑,转身便跑向课室,看着靳言鲜活的面部表情,不知怎的,心情就有种微妙的愉快。
靳言,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高冷,最起码,她在顾成宇还有叶凌云面前是非常温柔的。
也许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想要掩饰她口吃的这个小缺点。
叶凌云从自己的柜桶里拿出裹成一团皱巴巴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地抖开来大力拍打了几下。
课室里有空调,如果在课室待久了会特别冷,所以叶凌云通常会放一件外套在学校,以防着凉,不过不修边幅的她基本上都是外套一脱,卷成一团,直接塞进柜桶里。
叶凌云拿着外套刚走进女厕,抬眼便见靳言恶狠狠地盯着厕所镜子里的自己,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一样,就好像下一秒她便要抡起石头把镜子里的那个长发女生砸个粉碎。
叶凌云在心底突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多么凶狠的眼神啊。
像索命的恶鬼一样。
“阿言”
靳言的眼神刹那间就改变了,她回头去看叶凌云,又是那般浅浅淡淡却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笑容。
“那个,衣服有点皱,不要嫌弃哈。”
“不会、谢谢。”
递给她衣服的时候,叶凌云顺势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却没想到靳言吃痛地捂住了叶凌云触碰到的地方。
“怎么了,我我没用力拍啊。”叶凌云见靳言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她焦急地问,“阿言,是不是伤到你了,给我看看。”
“不不用”靳言来不及阻止,长袖已经被叶凌云卷了起来。
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和刮痕。
跟叶凌云后背上的伤的壮观性有得一拼。
“阿言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我记得那天晚上你没有挨打啊,怎么会”
靳言把袖子放下,遮住手臂上的伤痕,只是结结巴巴地做了短暂的解释,说是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才伤成这样的。叶凌云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但再怎么追问,靳言都不再做回答。
叶凌云也只好把这个疑惑藏在心底。
奇怪。
如果说女人是一本书,那么靳言就是一本每页都能吊人胃口的悬疑小说。叶凌云只见过靳言三次,可每一次,靳言都好像展现了她不同的一面,让叶凌云心里好奇得痒痒,却不敢问一个字。
、谢谢你维护我的骄傲
满心疑虑地回到班里,看见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听歌看书的肖染,叶凌云才乍然发觉,自己刚才在饭堂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她没吃饭,而且也没给肖染送饭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叶凌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肖染,你、你吃了饭没”
肖染扯下一只耳机,冷淡地看着她:“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是当耳边风。”
“你知道啦”
“动静那么大,能不知道么”
肖染前面的苏子莞忽然转身,打断了肖染的冷嘲热讽,温柔地对叶凌云笑道:“幸好当时我在附近,都说人有三急,你啊,把餐盘往边上一放,结果连吃饭都忘记了。”说完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饭盒和塑料汤碗,“肖染的那份我已经给他了,你的我帮你打包带回来了。”
叶凌云连声道谢,心道苏子莞真是个温柔细心的好女孩。
苏子莞莞尔一笑,笑得很卖力却让人看不出任何刻意的痕迹,余光瞥了一眼肖染,而肖染已经看向了窗外默默无语,她的笑意便带了些落寞。
上走读学校,又在学校午休的学生应该都尝试过趴在桌子上午休。
叶凌云趴在桌子上背政治,心里默念着“劳动者依法享有的权利”六大点,背着背着就觉得眼皮重如千斤,政治书上的字慢慢模糊地跟天书一样。
“阿嚏”叶凌云突然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她迷蒙着双眼吸吸鼻子,然后搓了搓自己两条光光的胳膊,额头“啪”的一下就磕在了政治书上。
本在全神贯注看小说的肖染忽地将目光稍稍偏向把脸埋在书里的叶凌云,他悄悄伸出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戳了戳,见她没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子莞,空调遥控器给我。”肖染轻声道,苏子莞面色有些难看地转过身将遥控器递给肖染,“是苏,苏子莞。”
“哦。”肖染不在意地挑挑眉,将空调从24度调高至27度,然后随手将遥控器抛给苏子莞,又拿起小说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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