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桐有点吃惊,却见白启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还开口逗她:“云朵妹妹,秃驴多丑,不能嫁秃驴”
云朵不以为意:“谁说秃驴丑了,秃驴也分品种,孙悟空的师傅就是个秃驴,多好看的,杨景瑞变成秃驴也好看”
白启:“等你长大了,杨景瑞就老了,满脸褶子,就不好看了”
“哼你瞎说”她说着就窜起来趴在杨景瑞肩头,冲白启掰着手指头念念有词地算着,“我今年6岁,杨景瑞17,等我长到17了我就嫁她,杨景瑞到时候就2526,就26了,还没老呢”掰了半天指头也没算对。
白启歪嘴一笑:“那你也不能嫁他你是他亲妹,亲妹嫁亲哥要枪毙的”
云朵得意地仰起小脸:“哼我妈说了,我不是亲生的”
众人皆震惊
白启:“那妹妹你是哪儿来的”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诚心诚意的回答你,我妈亲口告诉我,我是她23岁那年从海里捞上来的”
只听见旁边顿时爆发出连绵不绝的哈哈哈哈哈。
杨景瑞右手扶额:“白启大爷,我求您了,您别招她了行么”
“你懂什么我这是开发咱云朵的智力呢,你瞧她舌辩群儒对答如流,还懂得提供论据论证,长大了没准能当个律师或者演说家什么的”
盛桐也觉得这小丫头极有意思,还没等杨景瑞成功阻止掉白启,她也开口了:“云朵,跟姐姐说,杨景瑞有什么好你非要嫁她。”
云朵:“那还用说,好看呗”
杨景瑞:“”,不想让白启继续逗云朵,他只要随便骂两句就行。盛桐可就舍不得骂了,算了,不管了,再几年长大了想逗小丫头都不可能了。
只听盛桐忍着笑问:“好看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嫁别人”
云朵不说话了,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然后开始如数家珍:“杨景瑞学习好能辅导我写作业、还带我玩儿、给我买零食、杨景瑞做的锅包肉特别好吃、他不跟我争遥控器、让我看动画片、也不跟人吵架、还能打”云朵说着就挥出小拳头,“有杨景瑞在,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哎呦,妹妹,你怎么突然改走煽情路线了太感人了说得我都想嫁他”白启说着抬起手假模假式抹了把眼泪。
盛桐:“原来杨景瑞这么好那为什么云朵连声哥都不叫”
云朵小手一挥,颇有不拘小节的领导人风范:“反正以后要嫁他的,叫哥多麻烦,以后还得改”
虽然是大冬天,可听杨云朵说话,还是让杨景瑞额角直冒汗,他轻轻拍了拍云朵的后背:“杨云朵,姐姐头一次来咱这儿,咱别在姐姐面前丢人了行么”
孩子脸说风就是雨,刚才还阳光灿烂得意兮兮的小云朵,被杨景瑞一句话说的瞬间哀怨起来:“你嫌我丢人了你不打算娶我了吗难道你要娶漂亮姐姐”
杨景瑞咬咬牙,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于是就坡下驴:“没错,我就是要娶漂亮姐姐”
盛桐和白启同时把嘴张成了o字,瞪大眼睛
只听杨景瑞继续说:“姐姐多乖,安安静静的,不胡乱说话姐姐还不挑食,每天做完作业才会看电视姐姐上课的时候也从来不捣乱”
云朵把小脸埋在杨景瑞的颈间,奶声奶气地说:“那我也乖乖的,不挑食了,再不捣乱了你还娶我行不行”
杨景瑞:“我考虑考虑,看你表现那你从现在就开始,不许胡乱说话了”
小云朵紧闭着嘴巴,不住地点头。
从道馆走到杨景瑞的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途中杨景瑞还指了指路过的一条街,盛桐惊奇地发现那竟然是她暑假打工的烤肉店所在的街道,小云朵安静下来没两分钟,就蜷在杨景瑞的怀里嘟着小嘴睡着了,杨景瑞看着云朵睡着以后甜甜的乖顺模样,终于舒了口气,抬头发现盛桐也在看着云朵,那表情倒像是很羡慕的样子。
杨景瑞挑挑眉:“怎么盛桐你也想睡了”
盛桐撇撇嘴,熟练地给了他个白眼。跟杨景瑞熟悉以后,她发现这小子跟初见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他给陌生人和周围大部分同学的感觉是冷冰冰的,说话直击重点绝不扯闲话,所以老师们都觉得他少年老成,同学们也很服他。但是真正靠近他你才发现,他有时候话还挺多,也会嘴贱,也会开玩笑,虽然玩笑大部分都挺冷,先开始盛桐只是旁观者,旁观杨景瑞跟白启斗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被拉扯进来,从最近开始,杨景瑞也会偶尔挑着眉毛逗她两句。
盛桐正经的问他:“你每周都要带云朵”
杨景瑞:“带了一年多了,我小叔跟我小婶忙,周末没空带她,就送我家来了,我爸一到周末就撂挑子给我,这丫头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性子野,忒难带了。”
白启:“所以才成就了你这少年超级奶爸么等你以后有了小孩,多省事,压根不用学了,熟手”
“怎么滴你还挺羡慕要不你来带,你以后当熟手,当奶爸”杨景瑞磨着牙作势要把云朵往白启怀里塞。
“我可不行,她连我给的糖都不吃,我怕她一醒来看见我这张脸一爪子挠上来”白启忙往盛桐身后躲。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他垂眼嗤笑一声,抬眼却见白启拽着盛桐的肩膀向后躲,山一样的肥大身材险些要把盛桐拖倒:“哎你干什么呢,别把盛桐拽倒了”
白启稳住重心,冲他坏笑:“怎么现在就开始操心未来媳妇儿了”
被白启这么一提示,盛桐和杨景瑞都想起刚才那一幕,杨景瑞愣了愣,盛桐羞红了脸,转身抬手便打:“臭嘴胡说,他刚才哄小孩呢”
三人就这么闹着一路到了杨景瑞家,小云朵睡得真沉,一路上都没醒,杨景瑞进屋先示意俩人坐下,他抱着云朵把她放进卧室床上,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关好门,才转身出来。
杨景瑞给俩人倒了水,自己脱掉外套,也像白启似的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靠着靠垫闭上眼睛,含混地说:“可累死我了,带她一早上比我跑10公里还累她现在最少得睡半个小时,你俩想想咱吃什么”
白启用胳膊肘戳戳盛桐,悄声说:“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他手艺真不错,比外面的好吃我保证我吃了好几年了”
盛桐悄声地回他:“你真是正宗的蹭吃专业户”
杨景瑞真是累了,仍然闭着眼睛,只听到俩人悄悄的嘀咕,虽然挺好奇却没心劲儿打听了,懒懒地说:“商量好了叫我,下午还得带课,我眯一会儿,否则下午准能踢着腿睡着。”
盛桐第一次听到杨景瑞这么带着鼻音慵懒地说话,他声音本来就有些低沉,平时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所以有一种沉稳的穿透力,现在再听,那声音却像是有人贴着耳朵灌进去的,粗粝又温柔地撞击着耳膜,让人耳根子不自觉得发痒发烫。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任谁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沙发上的杨景瑞穿着驼色的圆领毛衣,小腿交叠懒懒地伸直长腿,突出的锁骨在毛衣领口若隐若现,他仰着脸靠在靠背上,拉长了脖颈,露出少年青涩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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