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盛桐没听懂,撇撇嘴:“太敷衍了”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不一样的”杨景瑞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焰火齐放,目光所及,绚烂夺目,花火如流星一般在浩瀚的夜幕中缓缓坠落,伴着烟火不断绽放的巨响,他缓缓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现在,和你一起。”
“你说什么”盛桐捂着耳朵大喊,花火太近,美不胜收,耳朵也快承受不住了。
“我说,我喜欢现在”杨景瑞也学着她的样子,捂住耳朵大喊。
盛桐第一次听这样的回答,原来还有人喜欢虚无缥缈的时间和空间,现在会变成过去,未来会变成现在,她想,到了明天,你又会喜欢什么呢
盛桐没想到会在最后准备回校的时候路遇舍友,寝室有十个人,此时有五个寝室姐妹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迎面而来,袁媛也在其中。花痴女孩儿们先看见了杨景瑞,互相使着眼色用胳膊肘撞袁媛,示意她快点打招呼。
寝室的女生只知道袁媛被父亲强行送到跆拳道馆学跆拳道、巧遇教练杨景瑞、还和杨景瑞吃饭逛街过圣诞成为了有可能发展成情侣的好朋友,根本不知道袁媛刻意接近李静打听杨景瑞、利用盛桐送去情书、靠揣摩人心得以和杨景瑞相处半个多月。这些事,盛桐没和任何人提过。解开误会以后杨景瑞又是如何和袁媛说明白的,她也没问过。
五个女孩子并排行走占去了人行道的一大半,面对而立,看上去有一种狭路相逢的逼仄感觉。所有女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杨景瑞身上,直到此时仍然没有发现他旁边的盛桐。盛桐确实不怎么引人注目,简单的马尾、过时的衣服,纤瘦的身形,走在人堆里,就是一个普通的有些土气的高中生。
“hi杨景瑞好巧你也来看冰灯”袁媛上前一步,莞尔一笑,用婉转悦耳的声音和杨景瑞打招呼。
“嗯新年快乐”杨景瑞冲她点点头,看向旁边的盛桐,“盛桐,好巧,她们都是你舍友吧”
此时,众人的目光才都集中在了他旁边正在极力掩饰尴尬的盛桐身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寝室姐妹集体撞见她和杨景瑞在一起,盛桐第一反应就是尴尬,她不能像袁媛那样坦然地把杨景瑞作为炫耀的资本,而是本能地想把他当做自己独有的秘密掩藏起来,像是小猫总是把自己钟爱的小鱼放在在最深处的角落。
“hi你们都来啦新年快乐”盛桐不自然地冲寝室姐妹们摆摆手。
若现在是白天,众人一定能看清袁媛脸上阴晴不定变色龙一样的表情。几个女孩子看到杨景瑞是和盛桐一起以后,吃惊以外就是替袁媛尴尬。
但凡是个正常女孩,见到此情此景,都会脑补一部好闺蜜机关算尽争宠夺爱的狗血校园小说,而此时,这些寝室姐妹靠她们所了解的剧情推断,袁媛就是傻白甜的善良女主,在闺蜜受伤的时候贴心照顾她,反而被阴险狡诈的闺蜜算计、夺走了男主,盛桐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闺蜜女二。
寝室老三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火爆性子,脑补剧情之后浑身都充斥着为舍友打抱不平的正义凛然,她略带挖苦的问:“盛桐,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你真厉害,也不知道害怕”
盛桐正要回答,就听见杨景瑞说:“盛桐没看过冰灯,我带她看看,你们不用担心,我待会儿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按他的理解,盛桐的舍友是担心盛桐的安全,挖苦的意味是冲着他来的,反正一直以来,老爹和发小都觉得他是个并不靠谱的花心大萝卜,他想这些女孩子可能也这么觉得。
他没想到,这一句话竟然成了点燃矛盾的助燃剂,给盛桐面前每一个女孩的心头火都浇上了一桶油。女孩们互换了眼色,杨景瑞的一番说辞让她们一致认为狗血校园剧里的男主已经被女二迷了心智,更加痛恨起女二来。
寝室老大拽了拽老三的胳膊,面色和善地对杨景瑞说:“那一会儿就麻烦你送盛桐回去,我们先走了,再见”
盛桐和袁媛错身而过的时候,谁也没料到,这次偶遇竟成了后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校园恶性话题的开端。
杨景瑞和盛桐刚一走远,宿舍老三就凑到了袁媛面前,她拉着袁媛的手安慰道:“你别难过了,我早都说过,杨景瑞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张冰山冷脸就是伪装,果然是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花心大萝卜。盛桐更不要脸,你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背着你单独和杨景瑞出来逛,根本不考虑你的心情。我们都站你这边,以后她在宿舍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其他姐妹也过来附和,袁媛刚刚只是有些嫉妒和尴尬,此时发现几个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姐妹都向着自己说话,便配合地流下了几滴委屈的泪水。看到女主伤心的默默哭泣,深陷狗血剧情的女生们更加痛恨起心肠歹毒的女二来。
“阿嚏阿嚏”盛桐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杨景瑞转头看她:“冷”
盛桐:“不冷没事,我有点鼻炎”
杨景瑞没听她的,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鼻炎才要注意保暖,白启那么多肉,冬天还要把自己里里外外穿成个熊,就是怕犯鼻炎。”
夜晚和冷冽的空气总是让人心智迷乱,不管是杨景瑞还是盛桐,此时都无比享受这种说不破的暧昧,杨景瑞围巾上的余温温暖着盛桐,轻轻一嗅就能闻到独属于杨景瑞的清冷气息,她沉醉其中。
杨景瑞问:“手上的冻疮好些了吗”
盛桐:“就像你说的,天气一暖和,就特别痒,难受死了,还有脚上”
杨景瑞:“我看看手”。
他把手伸到盛桐面前,盛桐摘下手套,把手放在他掌心,心砰砰直跳。
盛桐的手白皙小巧,几个结痂的冻疮附在手指上,惨兮兮让人心疼,他看了看就放下了,示意盛桐带好手套:“结痂了,药继续涂,忍一忍,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听说有个土办法很管用,用茄子杆煮水洗有冻疮的地方,两三次就能好我托我婶儿回乡下娘家的时候带些茄子杆回来,你周末要是不回家就过来,我煮了水给你泡泡手脚。”
盛桐:“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杨景瑞:“我之前隐约听我婶儿提起过,过年的时候去拜年就顺便问了下”
盛桐:“为我问的”
“嗯,我怕你手冻坏了,不能画画,校刊还得重新找人”一如既往的,杨景瑞总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盛桐浅浅地笑,她想说,你这么好,要是哪一天你不再对我好了,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秘密一定要藏起来,只要他们的关系不变,他才不会变,才会一直这么好。
有多少青春时代的怦然心动就是如此错过,你以为你的心意她会懂,她却小心翼翼掩藏起自己的秘密,担心一语道破就会失去那份独得的关怀。直等到那份心意被掰开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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