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瑞:“嗯,我求你,第一个是盛桐过生日,我不知道送啥。第二个是你给我教一教,怎么跟陌生人说话,套他话。”
杨岭挠挠头:“第一个你难为我,我只收礼不送礼,第二个,儿子你是准备当侦探么爸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想清楚,你这个年龄什么事是你应该做的。”
杨景瑞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必须要做的事。
一年前,除了上学,就是跆拳道,一年后,却像是走进了另一个更斑驳的世界,心思多了,情绪起伏大了,烦躁的时候想把一切都掀翻,高兴的时候脚边的石子都是可爱的,愤怒的时候想让洪水毁灭掉世界,难过的时候到处都在下雨。
杨景瑞:“爸,你相信我,我心里有谱,不会耽误自己前程,但有些事被我遇上了,我就得做,要不然,我可能得后悔一辈子。”
“儿大不由爹,随你”杨岭转过身,摆摆手走了,心里不由得感叹,怎么一眨眼,这个倔成驴子的小不点就真的长大了,有心事了,有喜欢的姑娘了,要张开翅膀,准备飞了。
只是,别飞得太远,别摔得太重,要爱惜自己的生命,要知道,这世界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挺和善的,但也免不了会遇上很多危险。
、第一卷26
对很多人来说,周一是一个星期里最难熬的日子,学生们要经历升旗仪式、检查作业、紧张的课程、班会等等,袁媛却还精力旺盛,一天上下楼跑好几趟,每次去找杨景瑞都是不同的借口。
终于等到下午放学,杨景瑞拎起书包两分钟就奔到了校刊办公室,那里,有他想见的姑娘,哪怕不说话,就是看一眼,也满足了。
可直到晚自习的上课铃响起,最喜欢拖延的白启都到了,盛桐却还没来。
自从知道杨景瑞和袁媛在一起之后,白启就开始和杨景瑞唱反调,没事儿就挖苦他两句,杨景瑞也不计较,他越不计较白启越生气,觉得他是心虚。
进了办公室的门,白启也不看杨景瑞,跟空气说:“刚遇见盛桐了,她说有事,晚一会儿过来”
杨景瑞:“什么事”
白启鼻子一哼:“你管什么事,跟你有毛关系。”
杨景瑞:“白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启:“报告杨总,盛桐同学有事稍后过来,我认为她的事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汇报完毕”
杨景瑞攥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格格瞪了白启一眼,让他闭嘴,白启却当没看见,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眼神继续挑衅。
杨景瑞快步走到白启面前:“跟我出来。”
走到办公楼最顶层,杨景瑞坐在楼梯上,白启站他对面。
杨景瑞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我不怪你,但我有我的原因,你能不能体谅下,别总阴阳怪气的”
白启:“你知道个屁”
杨景瑞:“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想骂我赶紧骂,别耽误时间,骂完了还要回去干活”
白启被噎的够呛,在心里过了几十遍的词儿突然都想不起来了:“杨景瑞你你个王八蛋”
“你逗我呢”杨景瑞站起身拍拍屁股,“你不骂,那我就先走了”
“你站住”白启挡住了杨景瑞的去路,“你还记得去年冬天你那股子殷勤劲儿吗每次来办公室之前,都给盛桐买好饭,搁暖气上给温着;盛桐脚都好了,你还不放心回回扶着她送回宿舍;你还记得你今年过年时候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还记得你这半年多围着人家姑娘做了多少事吗你是我朋友,盛桐也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善变呢,还是你纯粹就是耍着玩,拿她练手,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杨景瑞:“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善变”
白启:“不然呢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杨景瑞:“遇到些麻烦,正在解决,不能跟别人讲,我自始至终都没变,信不信由你。”
白启:“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
杨景瑞:“你从小大嘴巴”
“这”白启瞬间蔫了,“我是大嘴巴没错,但是”
杨景瑞:“你都承认了,还但是什么行了,回去吧”
盛桐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她一进门就一个劲儿地道歉,几个人都在忙,杨景瑞没多问,想着结束以后再问不迟。
盛桐拿出来画板,开始为主推的文章画插画,她紧紧握着画笔,右手却抖得厉害,杨景瑞就坐在她旁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尽收眼底,包括她袖口隐隐露出的淤青和消失的红色手绳。
画笔第三次从盛桐手中掉下,他伸手替她接住,递给她。
“谢谢”盛桐伸手去拿笔,笔的另一端被紧紧攥着,僵持了几秒钟,杨景瑞才松手。
他对屋里其他人说:“九点了,今天先到这儿格格,你们几个先走盛桐的进度有点慢,加个班,画完再走”
金格格催促着白启和顾屹,风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三个人走后,盛桐埋头继续画,却被杨景瑞抢走了画笔、又不由分说地合上了画本。
盛桐有些恼火:“还没画完呢,你干什么”
杨景瑞不说话,拽过她的右手臂,她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衣服袖子被卷起来,大片大片的青紫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臂,还有指甲划过的血印,已经结了痂,却让看的人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杨景瑞在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暴虐,每次看到盛桐受伤,他就无法控制地想要发火。
盛桐:“摔倒了磕到了柜子上。”
盛桐说没说实话他一清二楚。
杨景瑞:“手绳也是磕掉的”
盛桐:“不喜欢了,自己摘掉的。”
杨景瑞:“涂药了没”
盛桐甩掉杨景瑞的手:“你能不能不要问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景瑞愣了一秒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盛桐以为他要走。
结果他一手拎着自己的包,又抢走了盛桐的包,另一手攥起盛桐的左手腕,拉着她往门外走。
“你放开杨景瑞你放开”盛桐不断挣扎。
“跟我走不要说话”杨景瑞冷冰冰地看着她,眼睛里要冒出火。
往常盛桐被他这么一吼,瞬间就怂了。可这一次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宁死不从地继续挣扎,杨景瑞一直不松手,拽着她往外走,盛桐索性抬起胳膊,杨景瑞的胳膊也被带起来,她看准了时机,狠狠地咬了下去。
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委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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