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桐:“嗯好像是。”
杨景瑞:“你还流口水了吧”
盛桐:“嗯我梦到烧大鹅了。”
杨景瑞:“口水还流到了别人衣服上。”
盛桐:“嘻嘻这你都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杨景瑞:“你的口水流到了杨大傻子衣服上。”
盛桐:“啊那个人是杨大傻子”
杨景瑞缓缓地说:“是。那天,你还掉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只圆滚滚的兔子,1999年农历大年三十,是杨大傻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大年初一,他又看到了你,你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画那一排高高的杨树,也不嫌冷,画得特别认真,旁边有人你都没发现;后来,他每天都会去那儿看你,看你画傻狍子,看你画白马,看你画大鹅,再后来,你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
盛桐沮丧地说:“我跟妈妈回家了。”
杨景瑞有些哽咽:“再看到你,是在电视里,那些人围着你,闪光灯一直闪,你长高了,瘦了,你不开心”
盛桐头低下去,怯懦地说:“妈妈被判刑了”
杨景瑞伸出手,轻轻抚过盛桐的脸颊,托起她的红扑扑的脸:“后来,你又回来了,在家附近的烤肉店,杨大傻子高兴坏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盛桐:“哦,烤肉店,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地方,他真好看,背挺的老直了。”
杨景瑞:“那现在,你还喜欢他吗”
盛桐:“喜欢,当然喜欢了,好喜欢好喜欢,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杨景瑞眼睛里氤氲了一层雾气,他直直地看着盛桐的眼睛:“盛桐,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盛桐歪着脑袋看了好久:“你挺好看的,好像杨景瑞啊,杨大傻子好想抱抱。”
“来,抱抱”杨景瑞张开怀抱,盛桐小猫一样扑进了他怀里,被杨景瑞紧紧搂住。
她在杨景瑞怀里还不老实,亲昵地蹭了两下,用鼻子轻轻嗅着:“真好闻,杨景瑞的味道。”
杨景瑞轻抚她的后脑勺,长吁了一口气:“丫头,不带你这么犯规的,我想做坏事了。”
盛桐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坏唔”
话没说完,杨景瑞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当冰冷的粉唇被温热的舌尖轻轻撬开,当薄唇相依,灵巧的舌头裹携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探入口中,津液交融,柔情肆虐,一切感官都被激活了。
黑暗的夜,奔腾的海,凛冽的风,纷扬的雪,咸湿的空气,温暖的大手还有甜糯的吻,这种感觉太美妙,直到杨景瑞停下来,还在醉梦中的盛桐竟恋恋不舍。
于是,因为醉酒而不知害羞为何物的盛桐撅着嘴巴眯着眼睛仰着红脸说:“亲亲,好舒服,还想要”
“”杨景瑞要疯掉了,“丫头,你再这样,我快把持不住了”
“不管,我要杨景瑞亲我”盛桐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若刚才的吻是柔风细雨的温润,那这一次,杨景瑞身上那股暴虐的血性被盛桐激了起来,舌尖粗暴地探入,在口中卷起惊涛骇浪,如狂风,如暴雨,如粗砺的砂石,直到泛起甜腥的血气,直到缺氧到快要窒息。
后来,盛桐像只小猴子一样攀在杨景瑞的背上回到了小旅馆,呼呼大睡直到天明,然后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一脸迷茫,昨天怎么了唔为什么嘴巴有点肿
从窗口向外望去,隐约能看到海边一个熟悉的身影,盛桐洗漱过后,穿好外套,匆匆跑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看到那个人。
盛桐老远就大喊起来,冲远处招手:“杨景瑞”
杨景瑞看到了她,慢慢朝她走过来,目光温柔地能溢出水来。
盛桐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了起来,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丫头,早上好”
看到盛桐慌乱的模样,杨景瑞就猜测,盛桐一定什么都忘了,他放她下来,攥起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地走。
“丫头,你一定想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不是我夸张,你昨天太磨人了,”他有些得意,指着一片雪地,“就在这儿,你说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还撒娇,要我抱,要我亲,亲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盛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切瞎说你别想讹我。”
杨景瑞:“你在这儿写字,写的是杨大傻子杨坏蛋,我不喜欢你了。”
盛桐想起来了:“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杨景瑞:“我当时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杨大傻子了,你说”
“啊”盛桐捂着脸转过身去,她全想起来了,伴着阵阵海浪声,每一句对话都像电影片段一样划过脑海,“我想起来了丢人了”
杨景瑞抿嘴笑:“都想起来了你确定”
盛桐:“应该唔”
杨景瑞的唇封上了她的唇,隔着咫尺的距离,他轻声问:“这个也想起来了”
她舔舔嘴唇,害羞地点点头。
杨景瑞揽着她的腰:“再说一遍好不好,说好喜欢杨景瑞,还想听,昨天没听够。”
盛桐挣脱开他的手,跳到他的正对面,嬉笑着冲他喊:“我喜欢圆滚滚的兔子。”
杨景瑞扯了扯嘴角。
盛桐:“我喜欢挺拔的白杨。”
杨景瑞眼角跳动了一下。
盛桐:“我喜欢冬天下雪的海””
杨景瑞皱起了眉头。
盛桐冲着海面大喊:“更喜欢18岁的杨景瑞”
杨景瑞的脸上终于笑逐颜开,飘扬的雪花里,盛桐欢乐地奔跑,向大海一遍一遍重复着最后一句话,他追上去,一把将盛桐揽进怀里,炽热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捧起害羞的脸,一点点靠近。
盛桐紧张地闭上眼睛,小手抓在他胸膛的衣服上。
清冷的气息顺着薄唇和舌尖一丝丝渗入口中,盛桐紧张而僵硬的舌头不知该安放何处,任他温柔地舔舐,轻巧地摆弄,柔情四溢,融化四肢百骸,渐渐地她松开了胸前的手,悄悄环住了杨景瑞的脖颈。
果然,即使没有酒醉,也沉迷到不想停下来,想一直在他怀里,想时刻都闻到他的气息。
看到杨景瑞牵着盛桐的手上楼来,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张望的白启一脸惊愕。
“哎你们”
杨景瑞得意地笑,宣示主权一样搂住盛桐的肩膀,正大光明地在盛桐额头上亲了一口:“丫头我的盖过章的”
盛桐红着脸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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