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小宝马上将头上的斗笠取下,问都不问缘由。张大宝明白她的意思,也照做。
真是怪哉,原以为只要他兄弟俩踏进利州城,马上就会被五花大绑抓起来,哪知大摇大摆走了半条街都无事。
林止也不急,一心一意扮起俏公子带小厮游市。得知张大宝的家就在西市,她游够之后,就领着二人往西市去。
张家粮铺早已改了行,换成了姻脂水米分铺。张大宝死死压住阿弟的肩头,整个身子都在抖。张小宝也好不到哪去,那眼珠子都要秃噜出来。
林止发现不对,问道:“你二人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还如此激动”
“郎主那个坐在柜台之上的中年肥汉,便是董氏之父,董世良”张大宝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嘭”林止将手中耍玩的铁核桃直接砸向肥汉的肥脸,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嘿哪来的瓜娃”
不待肥汉骂出口,林止已经跨进了铺子,她这气势令董世良顿时噤声。
“大宝,帮你未来女人挑几件好的,郎主我付钱。”
董世良听得脚步声望过去,陡然一震,指着张大宝:“你你你”
同时,林止指挥张小宝:“上去抡两拳,收着点力别打死了,就用我先前教你的方法。”
这正合张小宝意,若不是郎主提醒,他都不知道此时应该抡拳头。
“砰砰”只两下,肥汉犹如米粮袋子,摇晃两下,白眼一翻斜身栽下高高的柜台,哼都没曾哼出一声。
张小宝看着自己的拳头:我真收了力。
“你们你们啊来人啦,抓逃犯,抓逃犯”
这鬼吼鬼叫的定是董氏之母,半老徐娘坦出大半个胸脯,学那贵人作态,与传说中的其女别无二样。
“完事了,坐吧,就等着人家来请了”林止寻了个客人选香米分时坐的高脚床,悠然入坐,还冲那吓傻的小二说道:“能来壶蒙顶甘露吗要上品。”
小二如同见了活阎王,吓得嗖一声不见了,由得董母留在堂中跳脚鬼嚎。
不消半刻功夫,铺中只剩下主仆三人,董肥汉让他老婆死拖硬拽拉了出去。门外有邻里过来偷偷打望,张氏兄弟端坐店中就似木桩。得朗主提醒,他俩方知得出去朝熟识的邻人打听这两年的变故。
明里暗里,还是有那递消息的。
原来董氏早就与方家小郎勾搭上了,当日只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张大宝就动了手。方小郎这一昏迷,本是进门做妾的董氏,就真的飞上枝头入方府做了正室。
逃犯家的粮铺当然要被官府没收,董家依例竞价买了下来,合理合法,所以张铺就改了董铺。至于田地,多半也是这个下场。
也不知那心比天高的董氏是否心甘情愿守活寡,想必经此一事,小家碧玉的名号已改成了红颜祸水吧。不过妾成了妻,怎么说也不枉她一翻城府心机,总是赚的。
“要犯张大宝张小宝,尔等要自首,应去州衙”
“嚓”官刀出鞘的声音。
干坐了半天,终于可以办事了,林止起身向前
她寥寥几句,就把那领头的给唬得一愣一愣,犹豫着看向张家兄弟,又看看属下拿着的枷琐,不知到底应不应信。
“这位捕役,莫再耽搁,今日可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林止面上带着那沁人心脾的微笑。
这一笑甚是风光霁月,捕役暗道妖孽,幸好我没有龙阳之癖。
枷琐收了回去,但还是有两个捕役各捉住大宝小宝的胳膊,一行人迎着众人的嗦嗦细语朝官衙而走。
去了官衙,通知方刺史,待查明身份之后再谈治病的事情
利州的衙堂内部与吴国并无二至,仍照着唐时的统一格局而设,就连让人感到莫名阴森的气息都一样。
入堂之后,林止不等人家耍官威,直接从袖包里一掏张大宝和张小宝就第二次见到了那块木牌。但不识得上面的字,如游龙戏水,漂亮却不知是写的啥。
而拿着牌子的方刺史却识得,他问道:“当真是楚国孟家赠你的”
“当然,只因我治好了孟三郎的不举之症。”
“咳咳咳”方刺史好一阵尴尬,若是孟三郎知道他羞于见人的病症,被堂上所有人亲耳听见,不知会怒成何状。这大夫,真是桀骜。
莫非真有那惊世本事方起征围着林止踱起步来,捋着胡须一脸的怀疑。
“这位林小郎,敢问今年贵庚”
林止指向被捕役押持的张氏兄弟,斜视着方刺史,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傲慢无礼。
不待方起征发怒,林止一把将他手中孟家的族牌夺了过来,说道:“方刺史,耄耋老人才有资格为令郎诊治不成我这有两条人命在你手上,更有牌子,这都不能证明医术令郎躺了已有两年,敢问,还能躺几年”
方刺史一怔,知方人家的眼神除了狂妄还有蔑视,蔑视他脑子愚笨。时至今日,他哪有拒绝问医的理由哪怕对方只是个三岁小童。
“若是林大夫真能治好我儿,他二人的缉令即刻撤销。”方起征压下心头的郁结和不满说道。顺势又挥手示意手下,先放了张家兄弟。
“就这样”林止问道。
“我愿意当面赔罪,并归还张氏家产。神医,如此可行”对方加码谈条件,反而让方起征又打消了两成怀疑。连神医都喊出来了,旁人听得,只道他有讽刺之意。
林止欣然受了这声称呼,点点头:“先这样吧,带路。”
干脆明了。
方家很近,出得衙来拐个弯即到。方起征总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晕呼,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想他昏迷两年的儿子,见了多少所谓的神医,身上无一处穴位没被银针扎过,最后该睡还是睡,不见一丝好转。
游医、江湖术士、甚至御医,通通铩羽而归。一次次迎来希望,又一次次被打入地狱,他原以为全家老小都已死了心,包括他。但是今日,怎地还敢有奢望
“方刺史”
林止的一声轻唤,把走神的方刺史唤醒了,他道:“且随我来吧。”来吧,来试试,若是不行,休怪本官无情。
话毕,疾速带着她三人朝某处院子走去,面沉似水,不明所以的下人纷纷危站不动。有那机灵的,赶紧通知府中夫人去了。很显然,下人都识得张家兄弟。
“阿爷,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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