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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间 锦色爱 2335 字 2023-10-09

gu903();那庙里已经不如前几日热闹,正有一个小僧人在大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他忙走过去问道:“师傅,前几日庙会的时候,我抱着孩子在这里玩,不小心将孩子的一块玉佩丢了,不知道您可见到过”

那僧人便道:“施主,小僧并不曾见过。当日人来人往,您这可难找了。”

来生便作出着急挠腮的样子:“可不是当日亦是从咱们庙里请的,倒也不是多么贵重的玉佩,但难得的是吃了符咒的。”

那僧人也着急道:“吃了符咒的玉佩丢了这可不好。”

来生便道:“我想从咱们庙里再请一个。”

那僧人便露出为难的表情:“这可难了,我们住持去年往南方云游去了,至今也未见回来。”

来生忙道:“庙里可还有余存的玉佩”

僧人便道:“说来也巧,住持走了这一年多,这庙里统共剩了两枚吃了符咒的玉佩,一直也没有人来请。可前几日,那陆府里的少夫人来了一趟,一下子将两枚都请了去了,说是给小少爷护身的你若想再请,只怕要等住持回来了。”

来生心里暗暗一惊:“那陆府里不是才生了一位小少爷吗做什么请了两块”

僧人笑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那日来的,除了怀里抱着的,可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呢。”

来生忙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哦那另一个是谁家的孩子”

僧人忙道:“施主为难小僧了,小僧哪里知道什么细处。”

来生忙笑道:“是了,这些富贵人家的事,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听着稀奇罢了。那我就等住持回来再来请吧。”

他便忙告辞出来,僧人继续扫着地,嘴里却嘟囔着:“真是怪事年年有,这玉佩也有扎堆儿请的。”

来生忙匆匆的赶回去,将这些见闻详细的告诉三娘和朱红,一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三娘悚然一惊:“你是说,你怀疑挚儿在陆府里”

来生点头道:“这些剪纸,我虽看不明白,但是这梅花鹿和斧头,却像是意指陆府。”

三娘忙又将那些剪纸摩挲出来:“知了难道是指挚儿”

来生沉吟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朱红也忙点头:“像是这样子的。”

三娘一下子瘫坐到床上,脸上写满了忧虑:“若是挚儿真的在陆府,陆家必定看管的严密。我如何才能把他接出来啊”

来生忙安慰道:“你别急,我这几日多往城里跑上几趟,打探着点。他既然能递出信来,想必还是有法子的。”

、二十四

这几日趁夜间的时候,来生又去了城里的医馆处,可那石头总也是空着的。他心里寻思着,这次在大石头上,贴着一张小和尚的剪纸。他忙要去揭下来,却突然从旁边斜斜的伸出一只手,将他一把抓住,他心内大骇,忙要挣出来,那人却只轻轻地在他身后说了一声:“你只听着,别说话。”

来生心内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满心的奇怪,只按那个人说的,自己只静静站着,不敢做声。那声音听着是个姑娘家的,她说:“三月初一,少夫人去城外寺院里小住。”

说完,那手一松,竟转头走了。

来生忙追出来,却发现那姑娘一转身便失了踪影,他待要追出去,细寻思下,又担心别是什么陷阱。他左右考虑着,忙将消息带回来告诉亦真和朱红。

亦真听了这个讯息,便沉吟道:“这么说来,似乎有人要帮着挚儿出来。”

朱红蹙眉道:“是谁呢敢冒着陆少倌的忌讳,要帮挚儿出来”

亦真笑一笑,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漫然道:“如今这府里怕是只有一个人,巴不得挚儿赶紧离开。”

来生眼睛一亮:“你是说她”

亦真颔首道:“可不是。”

朱红道:“万一他们不是想送挚儿出来,却是想引人上钩呢”

亦真缓缓道:“来生,你前日说,你之前才要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有从山上逃下来的弟兄们,有一些仍在本地,未去南方”

来生忙道:“可不是,我还给他们了一些草药呢。”

亦真道:“眼下他们安顿在哪里”

来生道:“我帮他们逃了出去,就在城外的村子里。”

亦真略一沉思,便道:“你拿我的手信,去请他们帮忙。”

来生迟疑道:“不过是十来个人,可能管用”

亦真咬一咬唇,她本来面色青白,身体虚弱的脸上无一点血色,此时那面色更加的清冷,她低首道:“如今也只能搏上一搏了。”

三月初一天还未亮,少夫人就早早的吩咐出门,只说不愿意赶上城里的热闹,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车队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地龙,缓缓地不停歇的向城外走去。因车子上面有小少爷们,所以马夫连响鞭都不敢打,只是小声的喝着,那马儿似乎也是懂得人意的,全都精神抖擞,却又压抑着步伐,以免颠簸道车上的贵人。

远远看过去,少夫人常用的马车在车队的中间护着,后面跟着奶妈丫头们的马车,前后引头的是数十名兵丁,全都是武装齐全、丝毫不敢有一线懈怠。

清晨的天色是蟹壳青,带着一丝将熟的橙黄,让人看了隐隐有些期盼的欢喜。因时辰尚早,城内街道上的人尚少,车队虽然走的慢,但因着路上清闲,没有白日里的擦肩接踵,因此也很快就出了城来。

因是山路,有些崎岖,马队在城外走了一个多时辰,才不过走了十来里的路。那山路两边都是密密的林子,风吹得那枝叶簌簌有声,念夏忍不住打了帘子向外望去,只见这一带人烟稀少,远处小山丘缓缓地向身后退出去,那绵延的影子一重重的互相掩护着,叠叠层层的映在视线里,总让人觉得藏着什么鬼鬼幢幢的事情。念夏将头靠在车窗上,那崎岖不平的路像是故意迎合她此时的心情,带着刻意和低微,轻轻的将卑微的尘土扬起来,又落下去。她的心意也忽高忽低,似乎每次碾过的坑洼,都能带给她一丝安慰。她突然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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