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黄主任迟疑道:“上午去鸿瑞堂诊治的病人会很多,不如我们等临近午餐的时间再过去。”
陆少倌一听这话,便如孩子一般翻了脸,面色不虞道:“等等等,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还要我等。”
黄主任忙安抚他:“只怕咱们去了,那么多人等着诊治,亦真夫人也没空见咱们啊。”
陆少倌便将手里的报纸重重的往床上一放,叹口气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行针啦,我们先悄悄的去,在旁边看看,不打扰她。等她忙活完了,再去见她。”
这时阿臻走了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便好奇的问道:“爷爷,为什么不告诉她”
陆少倌一看见阿臻进来,心里又生了欢喜。当日他将阿臻留在身边养着,就是觉得自己与这个孩子的缘分匪浅,如今竟通过阿臻无意中探得了亦真的消息,他心里便笃定,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想到这里,那满心的喜欢四溢出来,脸色便绷不住了,只是笑道:“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活着却瞒着我,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如今就不兴我给她个惊喜啦”
阿臻无奈的摇头笑道:“爷爷,您真是太顽皮了”
陆少倌便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笑道:“你快先过去吧,帮你奶奶打打下手,别让她累着。”
阿臻听了这话,知道爷爷心疼陆襄奶奶,便佯装不乐,一下子扭过头去,嘴里哼一声道:“爷爷你偏心”
陆少倌哈哈笑起来:“你这小丫头还要吃我们老太太的醋”
阿臻一跺脚,笑道:“我可不敢。”
陆少倌忙小声的叮嘱她:“可不要提前告诉她哈。”
爷孙俩正说着悄悄话,陆襄敲门走了进来。今日轮到他来帮陆少倌做例行检查。之前他也来过几次,一般从检查始到检查完,陆少倌都是沉默不语的。可是这次,他检查完刚一抬头,就发现陆少倌正盯着他笑,那个笑容仿佛是脸上开了一朵艳丽的花。他心里不知何意,便轻声问道:“陆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陆少倌忙摆摆手,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没有,没有。”陆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得要退下。这边陆少倌突然又开口了:“小陆,你快走吧,你再在我这里呆一刻,只怕阿臻要怪我老头子没眼色了。”他边说,边做了一个“她一直在等你”的手势。
阿臻一听,脸一红,娇嗔的喊了一声“爷爷”,便扭身跑出去。看到她这幅模样,陆少倌心情更加好,便朗声笑起来:“小陆,你还不快追上去”
陆襄不烦分辨什么,脸上也是一红,忙跟着走了出去。
黄主任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道:“这一对小儿女,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海峡。不过,这对他们年轻人来说,也不算得什么,只怕比我们那时候要想得开喽。”
陆少倌笑道:“他们要是自己乐意,我是不反对的。”
说笑间,他们便服侍着陆少倌穿戴起来。陆少倌因为是要去见亦真,那满心里要打扮一下的,左右穿个衣服就耗了一个小时,一会儿这件不行、不庄重,一会那件不行、显得胖,左右等他移步下楼了,就已然出了太阳了。他这次是便衣出行,就连当地政府都没有告诉,对医学院的人也只是说是在附近转转,医学院的人自然是不敢拦的。
黄主任一心要低调,不能引人注目,因此车子也是家常车子。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他们便来到了鸿瑞堂门口。眼下不过是九点钟的功夫,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头攒动,一点缝隙都插不进去。陆少倌便令人将车子停在另外一条街上,自己缓步走了过来。好在阿臻他们已经在里面做好了接应,他们便从后门直接进了大堂。隔着人群望过去,只看见亦真正坐在大堂东边的梨花木案前,四周围着满满的人,人声鼎沸,乌泱泱的像是这边春节时的火车站。
阿臻和陆襄忙着做引导和初步问诊,脚不沾地的来回跑着,整个大厅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陆少倌生生忍住自己要往那边走的脚步,想了想,便走到了大堂西边来,和东边的境况远远地对望着,索性做一次安静的守候者。毕竟人都在这里了,还能跑得了吗这一东一西的距离,偶尔人群中会漏出一条缝隙来,他贪婪地看着,似乎更能将她看清楚。
身边有人搬了凳子来,陆少倌便在这边安静坐下,笑着对黄主任说:“你看,她哪里顾得上咱们”黄主任一边陪笑着,一边是高度警惕。这大厅里人太多了,他怕太过于张扬,只带了几个便衣进来,还有几个留在了门口把守着。
如今这样的情形,他只能充当贴身保镖了。
人来了,又走了,紧接着又有一堆人跟进来,那看病诊治的队伍就像是一个时紧时松的弹簧,陆少倌看到亦真一直忙碌着,中间丝毫没有休息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他忍不住焦急的要去帮她,却被黄主任给劝阻了。陆少倌狠狠的斜睨了黄主任一眼,黄主任只能当没看见,心里暗自感叹,做人保镖的,就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命。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的光景,人终于少了一些。陆少倌再也按耐不住,便蹭一下站起身来,跃跃欲行,刚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