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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厅,有书房”成阳说道,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这么决定的。一个被大家称作好兄弟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朋友睡沙发过夜再者,这几天天气转冷,很有可能降到两度啊。他那两个朋友是人吧

“没被子嘞,他们会坷掉。”成阳自言自语地上楼,看来是要给那两位朋友想办法了。顺带一提,坷掉在他们的方言里近乎是完蛋的意思。

我看了窗外的天色一眼,四点的下午,黑得连家门前的枫树都看不见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种天气,别提晚上,他们的路程怕是也要被耽搁了。

“地方确实不错。”

我惊诧地转过身去,却没瞧见人影,也没感应到人类的气息。心里一咯噔,忽然感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嗓音,似曾相识。

“阿碧,你过得好吗”

“你就这么忍心离开了芊桐树啊”

鬼魅一般的嗓音在半空中响起,又像摇铃一般惊醒了我埋于心底的某一个秘密。我回房把门锁上,目光移向身旁的两面落地镜面,苦笑道:“你还是找到我了。”

、第二章捕猎者

琥珀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柔顺的鹅黄色微卷长发落至颈边,遮住了左边脖子上的印纹。他叫公羊简,是当年由总部分派至芊桐树的猎师。

当年的我曾经是他出巡捕猎罪犯的帮手,如今他却是要捕猎我的猎师。

“你应该知道总部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他们找回那个男人的筹码。”公羊简淡淡说道,将他手上那把犹如玻璃一般的长刀放在了我床头边的小桌上。那是一把奇怪的武器,水晶物质铸成刀身,有一个精致的琉璃刀柄,全以金藤银叶镶饰。

“笑话,他们是有多么穷途末路把筹码放在我的身上,倒不如先把芊桐树再查一遍。”我靠在衣柜边说道,眼前对着的是那瓶黑车厘子香精蜡烛,灯芯早被浓浓的红蜡淹熄。

“查过了否则也不会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公羊简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身后。他又接着说道:“你逃的时间太巧合了,怪不得别人。”

“我逃的是芊桐树,不是什么罪责。”我轻声说道,依旧没有看他。稍后,后方传来了一阵极其无奈的叹息声,不知是路途劳累的缘由,还是精神上的困乏,都显得有些沧桑之感。

“依我看来,你逃的是心吧安陵馥天涯海角也忘不了安陵,又怎么可能忘得了他”公羊简说道。

“闭嘴,公羊简”这一次,我是真的发怒了他不应该这么逼我,这是对待犯人的逼供和追究罪责的语气,可我不是犯人,也没有必要接受任何惩罚。“你要捉我,那便动手,废这么多话,是想让我自尽吗”

“那怎么行九曲符文令写明要个活人,我丢不起这个脸。再说了,我要捉你,早就捉了。”公羊简说道。

我垂首静静地看着地毯,看着自己脚上的菱形图纹长袜,不知觉地苦笑了一声。他说得没错,他要动手,自己怎么会有招架的能力他是个出色的猎师啊

“精言轴在你这里吧”公羊简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抬首看他,心底有些慌措不安。

“他虽然走了,但我不相信他会什么也不留下。”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如果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那精言轴肯定在你的身上。”

我故作淡定地呼了一口气,“那你是想要精言轴”

“不敢,只是随便问问。”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扑面而来,陌生又熟悉。“三天后是万圣节,你知道是什么日子。”他一说完,肩上的重量便瞬间抽离了。

我转身想问问他的打算,可是他就像门外刮的一阵风,冷得刺骨,来去无踪,就算吹起了动静,也只是昙花一现的瞬即。我面向置放扬基蜡烛的三格木柜,有些迟疑地走近了一些,俯身挪开第二格的两卷毛球,后面是一个用深紫厚丝绒裹住的长筒物体。

我愣了许久,最终还是拉开了那层泛着淡淡光晕的丝绒,只见里边是一个两边对卷的画轴物体,全以宝石和金丝镶饰,中间是一个连住两边卷轴的银锁。这就是公羊简所谓的精言轴了。

其实他可以把它拿走,可是拿回去的会是一个永远无法开启的废物,所以他只是提起,却没带走。他一定认为那位大人能够把它留下,自然也会设下一个大家都猜不透的密码,可是很多时候,人总会自作聪明,把一个简单的问题想得如此复杂。比如精言轴,他设下的密码不过是他离开的时日,那位大人是想把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天啊可是在总部的上头眼里,他却像是处心积虑地策划了一个吞噬他们的阴谋。

门外传来两双大脚的脚步声,我开门时,目光恰好迎向廊道边的康秦,不知何时竟已回到了家里。“又出去吗”我问道。

“嗯,你要不要一起去”他本能地点头说道,把目光又移向了坐在楼梯口系鞋带的成阳。

“不去了,报告不是下个星期交吗”我挑眉问他。下个星期确实有份很重要的报告要呈交了,还是份四十分的报告。我显然不是在为这个担心,但除了这个话题,也想不出别的缘由搪塞过去。

“做人要淡定,不要自乱阵脚。”成阳说道。

“所以说,要不要去喝免费咖啡”康秦说道。

说了半天,这两位好兄弟原来是要去赌场啊。我轻笑几声,说道:“不了赌神东山再起,还是两个一起去,我为啥要碍事”

“你搞错了,我不是赌神,我是跟班。”成阳起身拿下挂在墙边的紫罗兰色风衣,接着道:“总是他赢我输,所以我去是为了衬托他。”康秦低头笑了笑,并没反驳。“你知道小鱼儿与花无缺吗我就是花无缺,他是小鱼儿。”成阳说完,康秦又轻轻地笑了几声。这下看来,还不知是谁在衬托着谁。

“花无缺好啊,人帅功夫好。”我不知觉地说道。

“好屁,给移花宫卖命,还没有好下场。”成阳有些嗤之以鼻地说道。我听着,忍不住笑了,那移花宫说的不会是学校吧稍时,他对着康秦摇头,叹了一声,“哪里像你,钱到人到,结局那么好。我嘞女人不见了,命也没了,裤带空空跟他的命一样。这就是命贱”他说起来的声调就像在唱戏,但我知道他心里定在微微地作疼了吧那位大人不也是不见了吗可惜他不是我的,我的裤带也是这么地空。

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再回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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