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躺在自己怀里因中暑而面色苍白,浑身湿透的姑娘,傻娘瞬间眉心一紧,随即眼中附上一抹凶光,自顾道,“云羿早知道就不该留你”
头重脚轻,晕头转向的凌夕大口的吐着气,未听清她的话,抬眸凝眉,“傻娘,你说什么”
傻娘神色如常,小心的把她搀起,一步步向屋里走去,“没什么,姑娘跟那个御南王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不要跟他有什么瓜葛的好”
这话说的也在理,一个权倾天下的王爷,一个土匪寨小寨主,确实不是一路人。
“不可能,今日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儿他如何对我,日后我定要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身体虽是虚弱,可她这口气可不虚弱。
将凌夕安置在椅子上,又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傻娘淡淡道,“姑娘先休息会吧,别想那么多了,安安心心的在这住着,万事都有我呢”
傻娘的劝阻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安安心心的住着出了这事还能安安心心的了吗别的不说,就冲着这甚嚣寨中近三十口子的“冷血动物”,她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住下去了
一口灌了满满一杯水,又低头抹了把脸,凌夕喘着粗气道,“傻娘这是我跟云羿之间的事情,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第二十八章信你这一盘
傻娘一把年纪了,就算万事有她也不能让她事事操心。
一听这话,傻娘急了,“姑娘,可别冲动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傻娘,凤姐还在外面呢,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凌夕截了她的话头,再让她说下去无疑还是那些老掉牙的话,没什么意思。反正她意已决,今日之辱,他云羿是还定了还有,银子他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加上欠自己的医药费,连本带利,少一分就跟他玩命
“唉”
傻娘叹了口浊气不再言语,无奈摇摇头,转身进了院子
小院正中的空地上,凤姐四仰八叉头朝下,哈喇子流了一地,睡得正香,还“呼呼”的打着呼噜
凌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她是个爱恨分明、恩怨分明、黑白分明、善恶分明的的人她只知道,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八丈,别人打她一拳,她杀别人全家她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是她的处事准则,也是她的处世准则。
一句话,就这么任性
两个时辰之后,满血复活的凌夕在房中鼓捣了一桌子的草药,当然了,大部分都带有毒性,这是她为云羿准备的,因为她要去找那王八犊子算账
凤姐托腮看着聚精会神的凌夕,嘟嘴言道,“寨主妹子,我们真的要去找御南王的麻烦啊”
手中忙着的活计没停,连个余光也没给他,凌夕义正言辞,“是他先挑的事,此仇不报非君子哦不,非女子再说,这是去找他麻烦吗这是去讨回公道,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看来她真的是被气的不轻,都要维权了
凤姐眨了眨眼睛,又道:“可寨主妹子就算是报了此仇,也不是女子”
“滚犊子去”
正忙着“磨刀霍霍向云羿”的凌夕知道凤姐又在挤兑她像个爷们,也没心情跟他闹了。
“可是他身边可还有两万大军”凤姐支支吾吾,说了句人话。
凌夕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害怕就别去,老老实实在这待着,把头缩在壳子里,藏好喽,藏结实喽,千万别出来”
凤姐翘着小指拿眼横她,“寨主妹子你这是什么话啊,凤淼什么时候说不去了寨主妹子在哪,凤淼就在哪只是,人家是怕见到龙哥,万一到时候再跟他打起来”
凤淼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如今龙焱已是御南军的一员了,自然是向着云羿那头的
“凤姐你放心,此事不会牵扯到龙哥,就算牵扯到他,我也决不让他难做”
毕竟跟龙焱兄弟了一场,她也只是想找云羿报仇,并未想要牵连他人。
凤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末了还附送个娇笑,“寨主妹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门外的傻娘阴沉着脸,人未到声先至。
凌夕抬头望望她,嗤之以鼻,“傻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你姑娘我千伶百俐、聪明绝世、万中无一的,你担心个锤子不是我说傻娘,你是太高看那个云羿,还是太小看你姑娘我了”
傻娘叹了口气,“姑娘啊,你就别折腾了,你又不会武功,去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总之你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去”
“我偏要去”
一拍桌子,凌夕站了起来,“他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他能上天了。我这是为民除害,傻娘你别拦着,你再拦小心我跟你急”
“姑娘,你”
傻娘被逼无奈,无语了。她太了解这姑娘了,就是个火药桶子,一点就着,谁碰炸谁,尸骨无存
凤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傻娘的胳膊,妩媚道,“寨主妹子娘,你就放心吧,有凤淼在,保准出不了什么事,谁也欺负不了她”
看着太极八卦图一般半阴半阳的凤淼,傻娘两眼一翻,这心里更没底了
把一包包分装好的药塞进衣服里,凌夕对着凤姐大喝,“别磨蹭了,出发”
凤姐正欲脱鞋抠脚丫子呢,顿时一惊,“啊现在啊”
“不然呢,吃了年夜饭再去”
凌夕这个嘴呦
凤姐白了她一眼,悠悠起身,“哦,好吧,那我去牵马”
“牵马”凌夕面露难色,“可是我不会骑马”
她确实不会骑马,前世也从未碰过马。
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十几岁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不计其数,也正是因为这层经历,才有了如今汉子似的凌夕
“啊”凤姐愁眉锁眼,“那么远,不骑马可怎么过的去”
这不是现代,自然没办法打的。
傻娘闻言颦眉蹙额,“姑娘你怎么能不会骑马呢你是草原马背上长大的啊”
草原马背
凌夕明白了,傻娘说的是这具身子的过去
“那我是哪个草原长大的,鄂尔多斯、呼伦贝尔、还是锡林郭勒”凌夕打了个哈哈。
傻娘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并未接话,当然她也不知道凌夕说的这几个名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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