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了,这儿又没外人,子澈兄让你念你就念”萧旸又斟了杯酒,不耐烦道。
“嗳”
张岱似是壮了壮胆,憨厚的应了一声,随即拆了书信。可下一秒,看到书信内容的他瞬间脸色潮红,手忙脚乱,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没念出来一个字,最后干脆倏地一把合上了
看到他这般无措的样子,萧旸嘲讽道,“张岱,好歹你也在子澈兄身边这么久了,瞧你那点出息信上到底说什么了,能把你吓成这样”
张岱看看眼前没个正行的小王爷,又看看泱泱大风的主上,低头沉思片刻,继而伸手挡在唇边,将身子探向云羿,低声言道:“主上,是”
“张岱,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现在说话都开始背着小爷我了哈”萧旸不悦,出言打断了他的悄悄话。
张岱闻言又是一阵焦灼,纠结的目光望向云羿,“主上,你看这”
“小王爷不是外人,但说无妨”云羿淡然道。
“那那我可就说了”
萧旸早就耐不住了,“张岱你再磨磨蹭蹭的,小爷我砍了你”
张岱一张脸臊得通红,闻言低头盯着自己脚尖,语速飞快,“小王爷,这是是嘉硕公主,嘉硕公主写给主上的信”
嘉硕公主,跟萧旸是一个妈生的,他双胞胎的姐姐萧嘉硕。比他早出生了几分钟,现今一十九岁。
古代女子婚配的早,像嘉硕公主这个年龄,用现代话说,已是迈入了黄金剩斗士的行列。她一直未曾婚配的原因也很简单,苦苦痴恋着御南王,非他不嫁啊
当今圣上对她是呵护备至,宠爱有加,再加上她那个火爆性子,她若是说不嫁,谁也不敢逼她相亲。这不,一剩到底了都快,还在苦苦追求
萧旸哪里不知道他这个皇姐对云羿的痴心,但即便跟云羿是多年的兄弟那也是劝不动云羿把心思往皇姐身上挪挪再者说,感情的事,那也不是劝劝就能解决的。所以面对皇姐对云羿的感情,他也是无可奈何
看着张岱羞臊的模样,书信上的内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女儿家的愁肠百结,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一句话,这是封情书
手拿折扇,萧旸直指张岱,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张岱,你竟敢看我皇姐私信,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着起身欲打。
他肯定是要极力维护自己的皇姐,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姐
张岱满腹委屈,哭丧着一张脸,后撤着身子辩驳道,“属下冤枉啊,不是小王爷你鼓动让我看的吗”
萧旸跳起来,一扇子就打在了张岱头上,“还敢跟小爷我顶嘴”
“不敢了,小王爷饶命啊”
云羿冷若冰霜,“行了,别闹了”说着搭眼瞥了下那封书信,又悠悠的转回视线。
对于这封情书,云羿是冷漠置之
云羿与萧旸和嘉硕公主自小一起长大,他对这个公主并无半分男女之情。若一定要说有情,那也是兄妹之情,仅此而已
见云羿这个反应,萧旸瞬间不高兴了,指了指张岱放在桌边的书信,冷言道,“子澈兄,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皇姐这可是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你竟连看也不看一眼”
云羿淡然置之,“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
“子澈兄,你”
萧旸一甩衣袖,不再辩驳。他知道这话说的对,看与不看,不会有任何区别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张岱局促的搓搓手立在一侧。云羿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神色怅然的一饮而尽。萧旸负手而立,气鼓鼓的望着门外。桌上那两根粗大的牛油蜡烛,“簌簌”的淌着泪
一阵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脚步响至门外,戛然而止,只听“扑通”一声,似是两只膝盖跪在硬石板地的声响,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飘了进来。
“庆丰县令方不才,刚得知小王爷和御南王大驾莅临小镇,有失远迎,特来请罪”
云羿那冷落冰霜的脸动了动,沉声言道,“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他一直在等县令来吗
小王爷萧旸现在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撒没办法拿云羿出气,还没办法拿这个什么狗屁县令出气吗
想到这,他呼扇着折扇跨出房间,居高而视,“方不才呵呵有意思,你这名字是你娘起早贪黑给你起得吧,你还真对的起这个名字。小爷我都到这半天了,娶个媳妇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这也叫有失远迎小小七品县令,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哪来那么大狗胆,竟让我们在此候你,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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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故弄玄虚
萧旸自小皇城长大,这皇子的气质本就与生俱来,再加上后天长期培养的凌人之势,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咄咄逼人,句句窝心
方不才顿时心中惶恐,额头汗珠子直冒,哆哆嗦嗦不住的磕头请罪,“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罪该万死好,既然你知错,那小爷我就给你个机会说说,怎么个罪该万死法”萧旸手拿折扇,闲庭信步般踱到他跟前。
“小王爷恕罪啊下官下官这也是没办法啊,这几日衙门事务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开身”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有多高智商,就做多大官。官职跟智商、情商是成正比的,但听听这小县令这话,他抽不开身在领导面前说他抽不开身,他这智商能做个县令也真算是难为他了
果然,萧旸一听这话火气更盛了,直接过去,抬腿一记重脚就把这小县令踢翻在地,怒喝道,“抽不开身是吧,忙是吧那好,这个县令你也别做了,收拾收拾回家卖红薯清闲去吧”
小县令伏倒在地,快速从地上爬起,又工工整整的跪在地上,脸上的汗珠子“啪啪”的砸在地上。他浑身瑟缩,屁股挨着脚后跟,面皮挨着地皮,“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啊,庆丰镇离不了下官,离不了下官啊近日镇子有了几件大案,先是城东王婆状告她的小儿媳偷吃了她的鸡,还有包子店的伙计状告掌柜的调戏他未过门的媳妇,再有城西卖鱼单身独居汉无故死在了家中,庆丰镇不能没有下官,下官也实在是不能离开啊”
这小县令也是没谁了,偷鸡调戏妇女死了个光棍这也能算是大案
萧旸被他这番话弄的哭笑不得,这火气也消了大半。本就不是冲着这小县令来的,自然不会一直为难他。
“没看出来啊,方不才,你还是个事事亲为的父母官这么说,是小爷我错怪你了”
小县令又“啪啪”磕了几个响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还算他有点觉悟,没继续说出什么浑话来。
“我量你也不敢”
萧旸冷哼一声,一挥衣袖,抬脚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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