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虽然大,男女本相同,那男人的光棍打不得,女人的寡妇也守不成,再加上于小辉活着的时候就把那凤姑不当人来看,两月三月不见得能将就那么一回儿,活活把凤姑儿吊在半空受洋罪。好不容易刚和张青天老汉亲了一个热嘴,耍了几回景致,却生生地送了于小辉的性命。打这以后张青天一看见凤姑儿眼睛就发黑,心里头恨得“格登登”,巴不得一句能咒死她才算称心如意呢。
这一下可真算把凤姑儿苦透了,可怜她年轻轻一个女人,旺挑挑一段身子,白日里出去干点活还好将就着打发时光,一到晚上便只觉得屋子里空拉拉的,土炕上长漫漫的,拉起个枕头便想起个哭,铺下褥子便想起个人,常常是一晚上翻腾得不瞌睡,把那灯儿拉了又开,开了又拉,不知道要折腾多少遍。
寡妇梦见了球
51寡妇梦见了球
顺喜来的那天晚上,凤姑儿正偎着被子在那里独自儿想心事呢,她想起于小辉活着的时候虽然三月两月不来一次,但一来了就是个紧上紧,那个价摇,那个价晃,那个价啃,那个价咬,真能把自己的心儿摇碎呢。
后来她又想起公公张青天和自己在驴圈里的事儿,那老狗硬是个没用的货。放进去了,可落底儿像小孩子吐奶一般出来了,屁事没弄成,反倒引逗得她连连出了几身汗。好几天那头毛驴也脸红呢。
“唉,吃蒜要吃个辣人蒜,嫁汉要嫁个杀人汉,我的眼睛瞎了几十丈深,怎就能遇上这么两个人呢。”
风姑想到了这里,突然又记起娥儿和翠花那两个骚婆娘,心里想道:她们看上去又不比我多出鼻子多出眼的,怎就能一下挽住男人的心呢,翠花儿死了,她要抽空儿问一问娥儿那骚女人。她不说,我就耳刮打
凤姑正想得云里雾里时,只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儿一会重,一会儿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开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寡妇梦见了球,只是个心里头的事。”到后来她便清清楚楚地听见窗外的喘息声了,斜了身子一看,只见窗纸映出个男人的头来。
凤姑儿一下子紧张起了。看窗上那头儿不像是自己的公公,半夜三更还会有谁呢,她心里一慌,“啪”地拉灭了灯,颤着嗓门问道:“谁”
“我。”
“你是个谁么”
“我是顺喜儿。”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来了。”
“一村一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看头呢,你快回去吧。”
“我还有事要问呢,你快把门打开。”
顺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手从窗格子里伸了进来,颤着个指尖往门关上摸呢。
凤姑的心一下乱包了,一把操起个枕头“嗵”一声砸过去,那门儿竟然被她砸开了,顺喜儿一闪身子挤了进来,两只眼睛热辣辣地望着她的脸,嘴唇儿只是个哼哼不说话。
凤姑正想将他推出门去,隔壁的张青天老汉听见了响动,喊了起来:“凤姑儿,出啥事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开门声。
凤姑儿一下子慌了。一把将顺喜扯进屋子里,然后探出个脑袋对张青天老汉说:“怎,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尿么”
这时张青天老汉已经到了凤姑的门前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又听见门扇响,总以为”
“总以为咋啦以为我偷汉子啦你这人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自己,来来来,你老人家就进来看个清楚,免得你回去又竖起耳朵听,劳神费心的。”说着便把自己的大腿重重地拍了一掌,腆起个肚子给张青天看。
张青天一下子昏了头,连连后退着说:“不要这样,快不要这样,操心别人听见了。”说着边慌慌地逃回屋子里去了。凤姑儿瞅准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这才转身进了门。这时她看见顺喜儿早已赤条条地钻进她的被窝里去了,只露出个脑袋来望着她。
凤姑儿突然发现顺喜的眼神是那么样的与众不同。那眼神水灵灵的,像秋日的水潭,看了令人心跳;那眼神又是火辣辣的,像一只铁钩,紧紧地钩住了自己的身子;那眼神里边有着一种像野兽一般疯狂的东西,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在升腾,在飞扬,在向无边无际的地方喷射。
凤姑的心里有点害怕了,这样的阵势她从来也没遇见过的,在她看起来这似乎是一种死亡的先兆,心里想退开去,但身子已经不由她自已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钻进那个本来就属于她的热被窝的,待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已经被扒去了,赤条条地躺在顺喜的怀里,一股呛人的烟味喷在她的脸上,她感觉窒息,她想逃开,但她的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颤抖着,像瞎子摸墙一般顺着顺喜那肥腾腾的腰段摸了过去。
这时候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去想,只希望自己的两只手指尖能轻轻地触在一起。在她想来,那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瞬问,就像一个年轻的小孩放炮仗时的心情一样,她心里不住地翻腾着两个截然矛盾的念头:又想点燃炮仗,又想捂住耳朵;又希望听到那炮仗的震响声,又害怕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伤害。
就在凤姑儿这么心绪重重地几乎是盲目的用手摸索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一松,那身子像要骤然飘起来一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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