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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当然是娘子告诉我的。”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她,“娘子,我墨御北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俘虏,甘愿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话让她动容,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口中,听到了她前世今生最想听的话。

她走进篱笆围起的院子,见院内有处低矮的灶台,还有供人休憩的竹木躺椅和石桌圆凳,看起来十分精致舒适。

接着又在墨御北的期盼下推开古朴的门扉。

没想到内里空间十分广阔,共有一间卧房和四间不同特色的偏房。每间屋子的整体风格都古色古香,家具陈设一应俱全。

墨御北说,“娘子,这是为夫专门为你打造的琴房、棋房、书房、画房。”

后来她呆着无聊,就让他教她琴棋书画,他道,“娘子,为夫甘之如饴。”

从那以后,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零基础小渣渣,为了打发时间开始一点一滴跟着墨御北学弹琴冶情,学下棋谋智,学识文修身,学作画蕴质。

其实她天生对这些方面不感冒,脑袋瓜有的时候转不过弯来,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经常将琴弦弹断,将棋子放错,将书看了又忘,不仅将画画得跟狗扒似的,还把自己弄得像个黑脸猫,搞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墨御北却好似从来都不介意,他只会笑眼暖暖地纠正她的不足,深情地看着她道,“娘子,下一次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这让她又重拾信心,继续练习,久而久之反倒逐渐对它们产生了兴趣,也逐渐摸着了门道。

后来她说,“你会骑马射箭吗”

他道,“为夫当然会”

于是某天清晨他们院外更加宽阔了些,不仅有一大片草地,还有两匹俊俏的马儿,一白一紫。

她咋舌,“这是哪儿来的”

“娘子,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小白,这是阿紫,它们的名字都是你取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娘子,可他说的话让她恍然熟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中飞快闪过,她却始终看不清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

后来她每日在练习完琴棋书画之后,又跟着他去骑马射箭。

他骑着小白,她骑着阿紫,一同在那片草地上驰骋。

即使日子过得惬意,她仍想记住时间的流逝,每日估摸着过了二十四小时,便用手指在墙上划下一道痕迹,不知不觉,整个墙面已经划了六百多道,原来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两年了。

墨御北自从系了发丝在她脚腕上之后,几乎事事都听她的,包括做饭都是他动手,只除了有一件他无论如何不答应。

卧房内只有一张床,她强烈表示不想和他一起共用,虽然他长得和君御北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君御北,心里怪怪的,她也不知是为何。

墨御北却死活不同意,他可怜兮兮地对她说,“娘子,为夫保证不碰你一根指头,你让为夫躺在你旁边看你睡觉好不好”

她最见不得他顶着一张君御北的脸对她撒娇,无奈同意了他的请求,而他也遵守了诺言,并没有靠近她分毫,一整夜一整夜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两年她几乎天天和墨御北同榻而眠,墨御北每天叫她“娘子”,他身上最初的寒意已经逐渐消退,有时候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温热,日子一长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相处自在。

她曾经问,“你天天叫我娘子,你娘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道,“我娘子叫凤凝紫。”

“那我不是你娘子,我叫落紫鸢。”

他说,“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我娘子。”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娘子的味道。”

有的时候,南宫紫甚至仿佛觉得他和她真的是一对夫妻,两人携手在这没有人烟的世界相伴度日。

她想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要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个一两年甚至十年半载一辈子,她非得疯了不可。

“娘子,错了一个音。”

原来她在练琴的时候走了神,弹错了一个音符,被“家庭煮男”墨御北发现了。

如今她练琴已经不在琴房,而是在院内的石桌上,边弹琴边看着院外的七里香和草地上散步的两匹马儿,偶尔看一眼不远处在灶台边忙碌的墨御北。

他高大的身子微屈,有条不紊地做着她最爱吃的糕点和可口的饭菜,开阔的空间和悦目的风景让她忘了思考,忘了外面发生的人和事,只想永远这么宁静地生活下去,没有烦恼,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

“好吧,我错啦什么时候可以吃七里香糕”她早已能熟练地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曲声悠扬婉转,飘荡在整个世界,可墨御北耳朵很毒,即使错了一个音他也能挑出来。

“马上就出锅啦娘子再等等”

“好。”她站起身迈步走到七里香架下,仰头看着那些一两年都没有凋谢的白色小花,心里闪过恍惚,突然觉得此刻竟如此不真实。

正在思虑,耳畔却突然传来让她心悸的声音。

“丫头丫头”

第四十五章放开我娘子

南宫紫疑惑,四处看了看,可却并没有其他人,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见那人叫她“丫头”了。

“丫头丫头”

“墨北你在叫我么”实在找不到有谁叫她,而且她肯定君御北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世界只有她和墨御北两个人。

可她实在不想叫他“御北”,更不想叫他“夫君”,便挑了两个字“墨北”。

“娘子,糕点好啦”墨御北端着两盘七里香糕放在石桌上,神采飞扬稳步来到她身前。

南宫紫心头一撼,一定不是他叫她因为他只会叫她“娘子”,从不会叫她“丫头”。

那个叫她“丫头”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可却叫“君御北”。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如果有机会选择,她宁愿永远都不跟叫什么“御北”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因为一个害得她遍体鳞伤,从心底滋生无尽恨意:一个耍赖缠着她,予她绝世柔情和才情无双。

可这些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即使她没有明说,她在后来的日子里也明白了,墨御北系在她右脚腕上的发丝不是断了或者消失不见,而是他将她锁在了这个世界。

它会永远困着她,就如他所说永远不离开他,其实是永远不能离开他。

她曾有过忧虑,也曾有过彷徨,可最终不得不认清现实,抛开他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不说,他真的对她极好。

有时候她会想,倘若人生在世一辈子真的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可每当她看到那不会凋谢的七里香时,心里都会动摇,就好像自己真的不属于这里,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都只不过是一场做了有点长的梦罢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有啊,这里只有我和娘子,难道小白和阿紫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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