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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鸠用黑色权杖随意对着下面一挥,口中大声命令。

一声令下,所有阴尸好似军队的将士一般,不论男女,立即整整齐齐在原地跪下,从高处俯视,下方白茫茫的一片,虔诚的程度比他们在世的时候跪拜月神还要深。

但那些进入阴尸体内的灵魂已经不是尸体本身的灵魂,而是已经被那黑色权杖炼化过的,只听命于冥鸠的灵魂。

“起”

冥鸠又挥舞一下黑色权杖,所有的阴尸便又齐刷刷全体起身。

“哈哈哈国师你果然没让本尊失望”

鬼昊天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一黑一白两道交缠的身影一同从地宫入口的那座坟墓飞了出来,直接停到了王宫房顶上的最顶端。

“冥鸠参见教主”

冥鸠神情肃穆,而后朝着下方一挥黑色权杖,“跪”

所有阴尸全都又跪下,那场景仿佛在朝拜皇帝一样。

“免礼免礼嗯国师,这登基大典何时进行”

鬼昊天揽着宣瑶的腰,绿眸向王宫下方扫视一圈,深深地吸了一口周围浓郁的阴气,对冥鸠以及下方阴尸的表现十分满意。

“回教主,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就今日午时吧。”

“国师,午时乃是阳气最盛之时,你将时辰挑在午时有何用意”

宣瑶立刻接过话头,对冥鸠的做法不甚赞同。

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鬼昊天怀里,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鬼昊天的胸膛。

无论怎么说,这是她这具肉身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抛开鬼昊天长得有些磕碜以外,他的床上功夫着实了得,让她都有点儿离不开他了。

那种噬魂的感觉是以前和别的男人没有的,他们俩的身体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契合,好像天生就该是一对,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可否认,要想征服世界那就得先征服一个男人,既然逃脱不掉,她需要的就是将他死死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利用他的手去达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不过,宣瑶发现这鬼昊天的脑子少根筋,如今将所有的事全都交给冥鸠处理,若到时候冥鸠反水了,他恐怕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国师,小瑶儿说得对,本尊也并不认为午时是一个好时机。”

鬼昊天的长发飞扬,一手轻佻地捏了捏宣瑶的翘臀,绿眸锁住冥鸠。

“鬼皇陛下,如今鬼门已封,阳气衰败,阴气旺盛,就算在午时也并不会对陛下造成任何影响,而且还会让登基大典显得庄重霸气,这是昭告天下的大事,难道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举行么”

冥鸠微微躬了躬身,眼底深处对宣瑶有着不屑,虽然并未让鬼昊天看到,但宣瑶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鬼皇陛下哈哈哈这个称呼好,本教,哦不朕很是喜欢,国师,你说得很有道理,朕要光明正大地登基,天下谁敢阻拦别说阳气衰败,就是它再强,朕也不怕哈哈哈”

鬼昊天对于冥鸠的恭敬和敬称很是受用,搂着宣瑶张狂地大笑,声音之大将让宣瑶都有冲动恨不得将耳朵捂住。

“鬼皇陛下圣明。”

“好的,一切交由你全权处理,本尊到王宫四处转转。”

鬼昊天说完,迫不及待地搂着宣瑶下了宫殿殿顶。

“恭送鬼皇陛下”

“墨北,那个被称为鬼皇陛下的是什么人”

南树枝刚跟着墨御北悄然潜伏在了阴尸王宫不远处,她将那万尸听令和朝拜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震惊不已。

不过她体内有月神之力,在阴气重的地方,自动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差点儿就被发现,幸好墨御北的掩护,她才没有露出破绽,否则现在指不定已经被尸体包围了。

现在他们已经退到了安全范围,南树枝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叫鬼昊天,是阎君下万鬼追杀令的逃犯,曾经只身潜入地府,将阎君的宝贝洗劫一空,睡了阎君最宠爱的妃子之后便逃之夭夭。”

墨御北淡淡地说道,双眼片刻不停地盯着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这么猛那他究竟是人是鬼”

南树枝有些错愕,那鬼昊天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到地府去偷阎君的宝贝也就罢了,竟然连阎君的女人都不放过怪不得要被万鬼追杀

“不人不鬼,你夫君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可以自由行走在冥界和人间,极有可能是人鬼结合而生。”

“什么还有这样的”

南树枝此刻被鬼昊天这种变态存在惊着了,也无暇介意墨御北称他自己为“夫君”的事。

“当然有,只不过鬼昊天野心和胆子都比较大而已,现在的冥界估计乱成一锅粥了。”

“此话怎讲”

南树枝不解地问道,她对冥界的认识不多,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概念。

“你以为为何会天黑为何会有那么多死气弥漫为何那些人会悄无声息地就死去”

墨御北定定地看着她如玉柔美的俏脸。

“难道不是鬼昊天和那什么国师施了什么禁术么”

南树枝的杏花水眸微微躲了躲神。

“当然有他们的原因,其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设法将阳间通往地府的鬼门封印住了。鬼差出不来,人间死去的人无法赶去投胎。”

“那被封印的鬼门由于是聚阴球所化,因而会不断将地府的阴气吸到人间,人类在吸入过量阴气之后会直接死亡,鬼昊天他们便将那些死去的灵魂进行炼制,而后灌注到不同的尸体当中,让他们成为任其摆布的阴尸。”

墨御北见她闪躲着眼神不敢直视他,便也盯着黑夜中的某处。

其实他很想靠近她,很想闻闻她身上的气息,很想拉住她的手。

在虚无空间的时候,二人美好的回忆时常回荡在他的脑海中,那段时光甚至比他们前世的时候还要快乐。

但现在他害怕吓着她,他不想强迫她,不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不想让她排斥他。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下一步他们便是要攻城了,他们攻城可不像暗冥神宫那种小打小闹。因为他们的兵力全都是阴尸,它们没有任何知觉,就算砍断双手双脚,没有主帅的命令,他们的残肢都会继续往前冲。”

墨御北的眼眸深出闪过暗芒。

“那国师是什么人”

“它叫冥鸠,不是人,是冥兽,不过血统并不纯正,应该是冥兽和鬼生的,不过理论上冥兽不能与鬼交合,冥鸠能在人间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墨御北说着将左手抬起,五指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继续道,“但没想到的是,冥鸠的野心不小,竟然想吞下整个人间,所有的动静都是他弄出来的,鬼昊天只坐享其成便可。”

“什么它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它这样做是想得到什么吗”

南树枝虽然不了解冥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冥鸠这种变态还真是少见,而且它在冥界出生,在人间长大,如今竟妄图将人间踩在脚下,它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白费力气,而最后还将其得到的一切拱手让给他人。

“这个为夫便不知晓了,也许和它的身世有关罢娘子,你问了这么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歇歇了,你饿了么天都快亮了,你先回去睡一觉,为夫为你做好吃的早餐,成么”

墨御北突然换了一个画风,转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南树枝。

“呃那鬼昊天午时就要登基做那什么鬼皇”

南树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墨御北的转变,刚才还在谈论那么严肃的事,他的注意力咋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