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兰带我进来的。”以为易籽是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基地村庄里,心下想不是她让人带他来做检查的么。
一身原样迷彩,明显是随便套在身上的外套连扣子都没扣,露出里面同色的背心,和那抹细致的沟壑,算不上整洁的易籽自在的立在门边,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凌乱,目光仍然如几日前那般淡然,只在看见苏玵咳的辛苦时眼底隐隐盘旋过一抹歉意。伸手从边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过去。
“谢谢”苏玵摸着脖子喝了口水,靠,这一下够力的,如果不是最后易籽收手,估计自己今天晚上脖子就挂了。不对,他干什么道谢“你怎么一来就跑我这掐我脖子”
易籽看着苏玵经过几日奔波比初次见面时黝黑许多的面孔,手指随意的指了一下地面,“职业习惯,房间里有人。”简短而莫名奇妙的解释,幸好苏玵习惯了,也算听的懂。
苏玵眨眼,“你跑我房间里来,还以为我是贼啊。”怒,我这个房间主人总要回房吧,下次好歹先打个招呼再出手啊
易籽挑眉,他的房间“这个是我的房子。”不是房间,是这房间所属的小片土房都是她的。基地里每个成员都会分配独立的房子,即使是在这看起来破落的土村,作为各有怪癖的好手,私人领域还是有划定的。
苏玵愣怔,他相信易籽自然不会在这个上面乱说,没有必要。但是,确实是兰安排他住进来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下,易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估计也是带苏玵回来的兰以为他是她的人,所以多事的直接放她房里了。
“我知道了,我让兰再给我找个房间吧。”显然苏玵也明白过来了,一肚子的郁闷啊,自然不能对着易籽发,只能愤愤的说道。不过大晚上的让人给他打扫房间,真够烦恼的。
“你睡这吧。”苏玵脸上的为难一目了然,易籽无所谓的说道。
“啊”对于易籽的挽留,苏玵有刹那的愣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两人之前在小旅馆里自己被疑似调戏的那段对话。
黑线又无力。苏玵看看房间里唯一的床,再看看窗外深沉的夜色。愤愤的想,反正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哥萨克那些变态,横竖他也不会吃亏,睡就睡。
这几日一样全身迷彩没办法,这里只有这种替换的衣服的苏玵本来想要豪迈的甩下衣服大方上床,不过脱了外套在摸上背心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睡好了,反正体现豪迈又不是非要裸睡
本来苏玵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和上次一样,那个女人拆枪的动作开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
易籽本来以为苏玵对于和她同床的事会如上次一般有一番言论,没想到竟然这么干脆的脱衣上床,啧,他还真不怕她做什么他该见识过战地里各种的荒唐和y乱吧。
摇摇头,易籽拿起刚刚被她匆匆靠在门边上巴雷特,小心的摩挲了一下枪身上被溅到的血点,左手轻托,右手食指,拇指轻轻一顶,把枪管弹夹卸了下来。她习惯出完任务就会给巴雷特做一次保养,人要休息,枪也同样要放松
等易籽把巴雷特化整为零,全部擦拭保养一遍再重新组装起来后,夜已经深沉。站起身,轻轻伸展一下久坐的僵硬,突然易籽眉头一皱,抚上侧腹,片刻之后才没事一般把随意挂在身上的外套脱下,去了外裤只穿着简单的背心和内裤掀开了床铺。
床上的苏玵早已经睡沉,蓬松的刘海半掩着几乎埋在枕头里的五官,本来清秀的相貌衬着晕黄的灯光显得有些朦胧的诱惑,半掀开的被子下赤裸的四肢蜷缩在胸前,睡的仿佛一个婴儿一样。
易籽上床,小心的不惊动苏玵。这份小心是下意识的,似乎是本能的不愿意打扰到明显一脸好梦的男人,易籽看着苏玵,皱眉。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总有一股难以说明的在意和怜惜,不单单是因为那双熟悉的眼睛,似乎还有些其他什么。
摇摇头,易籽慢慢躺下身,小心的避开自己肋下的位置。天快亮了,也许在这个男人离开之前,她能够弄明白吧
人的生物钟是个很奇特的东西,几天的习惯就能让人在固定的时间从沉睡中醒过来。苏玵在太阳晒进窗棱之前,准时的醒了过来。
迷糊的睁开眼,入目一片蜜色。苏玵一愣,才发现易籽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床,此刻正和熟睡的他面对面躺着,两个人的额头甚至亲密的靠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苏玵轻易的看见易籽露在背心外的半抹酥胸。突然一阵慌乱,苏玵也不明白算的上阅尽千帆的他为什么对着那抹甚至算不上赤裸的肌肤会有这样不知所措甚至尴尬和不好意思的反应。甚至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局促又小心的下了床,乱七八糟的套上衣服,几乎是夺门而出了。
只是仓促掩上房门的苏玵没有发现,在他合门后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眼瞳中没有一丝睡意,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被合上的房门。
靠在房子外面的苏玵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套反了衣服,只好一边脱掉重新穿,一边向吃早饭的地方走去。对于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慌乱,苏玵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个女人算不上裸体的身体。靠就是初坠情网的毛头也不至于这么丢脸啊。
一脸黑线的反应过来自己脑海中的比喻,什么初坠情网的毛头,别说他苏玵曾经花名再外的过往,就是和这个强的不像样的女人,也不该扯上情这个字,他们最多算算什么呢
亲人,不像,哪会对睡一张床的亲人这么大反应。朋友不错,算朋友,不过朋友慌乱毛
这厢苏玵还在胡思乱想,突然一只沉重的胳膊压上了他的脖子。
“苏,你傻在饭堂门口干什么”
爽朗又豪迈的嗓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米达。
苏玵皱着眉头赶紧从他胳膊底下出来。
“米达,你死沉的,不要动不动就用你的毛掌压我。”这几天苏玵一直在尤安那学习兼帮忙,对于时常来串门的米达已经相当熟悉了,两个人斗嘴瞎侃的很习惯了,有时候开起玩笑来两个人甚至能稍稍交两手,当然是玩闹性质的,再怎么样开朗随和,米达也是个狂狼行动组的成员,他们的那些个格斗术哪里是苏玵以强身目的学习的跆拳道能对付的。不过一打一闹之间两人哥俩好的氛围倒是愈加浓厚了。
“嘿嘿,谁叫你傻傻的站门口堵我路啊,你想什么要杵在这里想啊”米达一如既往的笑的没心没肺,随意的推搡着苏玵一起进了饭堂。
gu903();这里是狂狼的人用饭的地方,几间打通的土房,收拾的很干净,基地供应西非的一些土特产和某些快餐。苏玵一直很好奇狂狼的后勤人员难道还包括食堂烧饭的人吗否则这些三餐谁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