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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房间本就狭窄,夏侯景睿欲退,却无路可退,剑芒迫至眼前,他没表情的俊容上,好看的眉倏地沉了下来,已然明白了夏侯玦的用意。薄唇冷冷掀了掀,一手坚定的护着云怀袖,一手运气,衣袍轰的张扬开来,宛如巨大的蝴蝶的翅,带动着乌黑的发丝也飞扬了起来。

“夏侯景睿,接剑”清脆的女声自头顶响起,司小四手一扬,手中的长剑精准的落在了夏侯景睿手中。

夏侯玦的剑舞的越来越快,剑光密密交织,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急急迫着夏侯景睿与云怀袖,那网兜头撒来,一点一点收紧,巨大的压力与剑气似要生生将人劈成千段万块

云怀袖紧紧闭着眼睛,这时候,即便她眼睛完好,估计也看不清这漫天漫地的毫不留情的剑影杀招,只觉得耳边呼呼响起的,像是风声,然而刮着脸颊,却似针刺一般疼痛。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着,稍用力,便会碎裂开来

痛得几乎发麻的脸颊感觉时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滑落在其上,也只是稍微在她面上停留一瞬间便顺势滑落,一开始她以为那液体是景睿脸上的汗珠,然而她很快就弄懂了,那根本不是汗水,那是血。

她顿时慌了,然而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这当头,她也不敢让他分心让夏侯玦有机可乘,只能狠狠咬着下唇,暗自担心

夏侯玦的剑术十分精妙,数十招下来,夏侯景睿依然没有找到破绽,反而被他繁复的剑法缠的有些力不从心。

脑中飞快的转动,若是他的所学皆来自梅严,而梅严昔日所用的,正是与他一样的出自师父的绝门剑法,可,夏侯玦所使用的这套剑法,却诡奇狠辣,令人防不胜防,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剑网越收越紧,再不突围出去,他跟怀袖一定会被困死其中,然而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任何能够突围的破绽。颊上被剑气所划到的伤口依然血流不止,额上一滴硕大的汗珠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与鲜血交融

“用雨打飞花剑法,走死门,攻其离位咳咳”云天音虚弱的声音艰困的响了起来。

他居高,一眼便明了夏侯景睿此时的困境,忙出声提醒。

夏侯景睿不及细想,手腕一动,剑招立变,绵绵密密的剑花像雨又像飘飘洒洒的落花,看似绵软不得力,却奇迹般的拖住了夏侯玦强势锐利的剑网。

却依然不敢有一丝松懈,按照云天音所指示,攻向夏侯玦防守最为薄弱的离位,然而,夏侯玦也跟着变换了剑招,剑光一闪,长剑当头直劈过来。

夏侯景睿斜身闪开,剑身与他的陡然相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叮”声,带出一连串可怕的火花。

夏侯玦紧抿唇,手腕半转,长剑跟着圈转,朝着夏侯景睿拦腰横削

“切不可从他剑上跃过”云天音双手紧紧扣着围栏,看清夏侯玦的剑招时,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提高音量警示夏侯景睿。

“为什么,要避开拦腰而来的那一剑,从他剑上跃过去最快不是吗”司小四也看的分明,若不是气氛凝滞的令人心慌,这样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她一定会给他拍手叫好。

可是,不能。因为他会生气。那下面守着生命威胁的,可是他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云怀袖呢。

“他若从他剑上跃过,夏侯玦的剑反撩,疾刺景睿的后心,势难躲避”这样一气呵成的三剑,正是江湖中早已失传的夺命连环剑法。

昔日师父便曾败在此剑法之下,之后专心研习,才找到了破解此法的方法。

他正要开口告诉夏侯景睿如何破解此剑法,然而接下来的一幕,饶是他,也目瞪口呆了起来。

夏侯景睿并未从夏侯玦的剑上跃过去,反而身形前倾,似要撞上腰间横拦而来的长剑,然而却只是虚晃一下,身形骤然一矮,向左斜滑而出,如此,待夏侯玦去势汹汹的第三剑因为惯性作用而收不住反撩时,他自己的后背却露出了大大的空门。

夏侯景睿也没客气,长剑直刺向他背心。然夏侯玦反应也很敏捷,身子微偏,躲过了致命部位,长剑穿过了他的肩头。

他忍痛飞快转身,手中长剑竖直砍断夏侯景睿没入他身体内的长剑,长剑垂直地上,踉跄后退数步,狼狈的喘着粗气。

“哇,他对别人狠,没想到对自己也不客气不会痛吗”司小四忍不住咂舌,方才那一剑穿过他的肩头,寻常人依着本能定会身体向前滑去,然而他却不是,生硬的转身,砍断了夏侯景睿的长剑,而那一转身,在他肩头上的长剑不就等于跟着转动了半圈么

这样的痛,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真狠。

“的确”云天音轻声附和司小四的话,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两人都挂了彩,夏侯景睿方才被剑气所伤,那剑气划破了衣裳,削乱了他的头发,斑斑点点的血迹看来也很触目惊心,却只是伤到他的皮肉,跟夏侯玦比起来,他的状况实在好了太多。

“还要打吗”夏侯景睿冷冷的看着五步远处唇角缓缓溢出鲜血来的夏侯玦,料想他的脏腑也伤的不轻。

“哼,你以为胜负已分了吗”夏侯玦冷哼,目光一烁,灼灼的盯着他。只气息却依然紊乱,额角的汗珠无声滑落。

胜负已分,他们皆心知肚明。夏侯景睿在带着云怀袖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挥洒自若,且破了他的夺命连环剑。

然而夏侯玦怎咽得下这口气

夏侯景睿缓缓吐一口气,垂眸瞧一眼断掉的剑,那青银的光泽宛若明月一般晃花了他的眼睛,然而最刺目的,却是那上面蜿蜒而下的血滴。“那么,你还要再打吗”

他若不介意输得更难看些,他也不会介意的成全他。

夏侯玦也微垂了视线,落在自己紧握长剑却止不住抖颤的手上,左肩处还滞留着的断剑,尖锐的痛楚早已无孔不入的蔓延至全身,继续打下去的意义并不大,但“当然。”

他的尊严,他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退缩。

云怀袖自然也明白了夏侯景睿眼下正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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