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朝大家扫了一眼,正好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纷纷起哄问他有什么事瞒着大家,一定要他说个明白。
江琳身子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眼神慌乱地看着高速,带着浓浓的恳求。
新娘似乎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疑惑地问高速:“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几年没见,叙叙旧而已。”高速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然后又对宋予乔道:“我先去别处敬酒,等忙完了再找你们细谈。”
宋予乔没再多说什么,悠然地喝了口果汁,便交给他自己去收拾烂摊子了。
依稀还听到新娘边走边不悦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你跟那位宋小姐是怎么回事别欺负我没跟你做过同学”
高速只得和声细语地哄着。
宋予乔坐在位子上,垂眸掩下眼底的讽刺。她知道这样在人家婚礼上发难,或许显得不厚道,但如果就让他们过得这样舒坦,也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桌上的人都在开动精致的美食,只有她毫无胃口,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程璟然拿勺子舀了一小碗蛤蜊蛋羹,放到她面前:“吃一点暖暖胃。”
宋予乔惊了一下,侧头看他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握着勺子慢慢喝了一口。
程璟然也没什么胃口,稍微吃了点便放下了筷子,然后忍不住视线又落到旁边的宋予乔身上。看得出,她对当年的事,其实尤为介意。
江琳早已借口离席,不知去了哪里。宋予乔环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江琳,而高速敬完酒之后,也不见了踪影。
她心里暗暗奇怪,站起来往外走,程璟然也跟着站起来:“你去哪”
他的脸色微微紧绷,似乎怕她就这样走掉。
宋予乔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缓和了声音说:“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他这才放松下来,点点头,让她小心点,别迷路。
宋予乔径直往外走,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他方才的神色,他是不是被她吓怕了,才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出了大厅门外,她左右看了眼,左边是洗手间,右边是人烟稀少的拐角走廊,绕进去里面有个昏暗的死角,墙上有扇玻璃窗,偶尔有人在那吸烟。
她选择了右边的走廊拐进去,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又没什么人,她握着自己的手,也变得有些不安。
但很快的,她就听到了交谈的声音,是她熟悉的两个人。
她不敢贸然走过去,只好在一个转角处停下来,听了两句,便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键。
“高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现在结婚了,稳定下来了,就要把我推入万劫不复吗”
“我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把实情都告诉他们了,你让我怎么办”
“阿琳”高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怠,“我只是不想再错下去了,他们本来就不该分开的。”
“那我呢我就活该一个人吗”她字字哀切,伴随着抽泣的哭声。
短暂的沉默后,高速的声音才又响起,一如往初的温柔。
“别哭了,是我不好,本来就是我的主意,我会把这些罪过都揽下来,你是无辜的,他们不会怪你的。”
“不,我要的不是这样你不可以告诉他们,如果璟然知道了,他就更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了,我不能没有他,我求求你了,高速,我求求你好不好”
“阿琳”高速似乎很无奈:“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就算做的再多,还不是一样留不住他你这样糟践自己又是何必”
“糟践我还有糟践可谈吗你明知道的,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还是你,漂亮又优秀,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的未来会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不我只喜欢他,我只要他”
“江琳”
两人似乎推搡了一阵,闹出巨大的动静。
“你冷静点你明明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为什么非要在他身上这么执迷不悟”
“我只有他了我只喜欢他像我这么脏的人,不会有人会喜欢我,我真的只有他了”
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高速却恍恍惚惚地问:“谁说的你身边从来不缺喜欢你的人,你只是不去看而已。”
江琳愣了一下,哭声渐渐缓下来:“你在说你吗”
高速移开视线,神情落寞。
江琳苦笑了一下:“很抱歉,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没办法给你回应。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高速猛地转头看她,带着些不敢置信:“你这样看我”
“你都结婚了,肯定也不再爱我了,我懂,我也不奢望你会一直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只满足你一个人的私欲,就置我于不顾。”
“我没有不顾你,从一开始就是我们错了,我只是不想再错下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你跟他这么多年了,有结果吗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当年他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我却这样设计陷害他,我明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还冤枉他害死自己的孩子,做人再卑鄙也不过如此了现在他和予乔能重新走到一起,也算是万幸,不至于真的耽误他们一生有些事迟早要说清楚的,况且我怀疑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疏远我了。”
说完便有脚步声靠过来,宋予乔攸地关掉了录音,惊慌地后退了一步,然而那脚步声却没有继续,接着便听见江琳哀求的声音:“高速,你别跟他们说,当我最后一次求你了。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怨任何人,我不想连最后的机会也失去掉。他就算知道是我们设计的,但也不可能想到他没有碰过我,他还是会有愧疚的,对我和那个孩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下的”
宋予乔猛地一震,心脏急促跳了两下。
原来程璟然真的没有碰过她,他的直觉,他对自己的坚信,他对命运的反抗,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印证。
她攥着手里的手机,实在心绪难平,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心疼,替他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而心疼。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疑问,宋予乔身子僵了僵,回过头,看见换了礼服的新娘子,皱着眉往这边走:“谁在那边说话”
“你别”宋予乔正欲阻止她,她却先一步迈了出去,和那两人面对面碰上,同时愣在了原地。
宋予乔顿时有些尴尬,只觉进退两难,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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