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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周芽芽嘟着嘴,“哥哥欺负人,每次都能找到芽芽”

岂岂拉着妹妹,小大人似的替她擦干额角的雨珠,“芽芽不会躲,却怪哥哥。不讲理以后不同你玩了”

抱着木鱼的女孩子转瞬换了脸,玲珑有趣,“芽芽喜欢哥哥,芽芽是故意让哥哥找到的。”

越来越正经的岂岂了然,宠溺地捏捏妹妹的鼻子。

茫茫大师看着撒娇的女孩子,蓦然沉默。

周夫人抱起女儿赔罪,“小女顽劣,打扰大师了。”

半空里的荷花灯摇晃起来,影影绰绰映在芽芽眉间的小红点上,精致逼人。

茫茫大师道:“令爱玲珑乖巧,佛缘颇深。夫人若不介意,老衲愿替小姐诵经纳福。”

周夫人无不可。

鬼使神差。他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却破了戒。

不是佛缘,是他与她的缘。

他在说谎。

芽芽不是胭脂,可他还是茫茫。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番外,小仙女们看着玩哈。

、胭脂泪补发番外下

周太太抱着孩子走向客舍。

茫茫大师立在原地看这穿着新式旗袍的袅娜身影,蓦地昏灯一晃,又是当年晴夜之景。

清月如水,零星几点。

“小师父”是随母拜佛的闺秀幸小姐。

大家小姐,呼唤声是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从环廊处走近几步,又堪堪停住,距离不远不近,分毫不逾。

茫茫停步回礼,“幸小姐。”

“我明日将随家母下山,这段日子劳烦小师父照看,特来谢过”

端庄一福,眼里带了三分柔情。

茫茫受宠若惊,小沙弥不过遵从师命,何以受人大礼。

“小姐不必多礼,都是小僧该做的。”

幸小姐唇畔留笑,矜持告退,临了回眸一笑。

俗世男子,无人不晓其意。偏茫茫只是个秀气含蓄的佛家小沙弥。从小没见过烟火气,心如止水,流水带花去。

无知无觉,擦肩而过。

晚间参禅,那红衣女子又出现在身侧。

语气轻挑揶揄,“呵,小和尚动凡心了”

茫茫无声念经。

她伏过来,自他身后跪下,双手慢慢环过来。丝萝一样缠上这清隽的背。

茫茫觉得冰凉一片,身体里涌起一股奇异的火热,脂粉浓情,考验他短短修行。

“女施主,请自重。”

她置若罔闻,任性妄为。手下愈发大胆,指尖抚上他的鼻,一寸,一寸,上了山根。又拐弯侵入眉间,小和尚皱起的眉峰犹如潮汐,月升月落,牵住她的心思。

她靠的愈发紧了,调皮地将耳朵贴近他,听他的气息不稳。

露出胜利的微笑。

“你忘了我吗我们见过的呀。”

茫茫膝上一软,挣扎着躲开她的环抱。

“阿弥陀佛。施主若想向佛祖求愿尽可自行方便,小僧绝不打扰。”

她柔弱无骨,被他推开后,就势蜷在地上。

笑的更欢,“我不求佛,我求你。”

荷花灯燃尽了,烛泪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茫茫惊觉他被这女子调戏了。惊慌不止,眼中全是她眉心那点魅人的红痣。

茫茫逃掉了。

大雄宝殿只余一人,托腮看向宝相庄严的金漆佛像。

如你当真可普度众生,可否也算上我

主持处,茫茫叩了个头。倾吐困惑。

方丈在青烟里缓缓开口,“茫茫,你要克制。”

“师父,茫茫有罪。”

“那不是罪。茫茫,一生多有选择。选择没有高下,但选择的结果有高下”尾音渐渐收拢,“茫茫,顺其自然,你自会除去心中幻象。”

茫茫无言,退身出屋。

寒来暑往,她时常出现。他不予理会,只当是自己心魔未除,凡根未尽。

只是躲不过越来越多的交集。从互换姓名开始。

茫茫与胭脂。

皑如白雪的佛门弟子和红蓝花化人的胭脂命运相缠。

她说:“我也是人制的,我算不算众生之一茫茫,佛可会渡我”

茫茫肯定,“会的。我佛慈悲,你我都是平等的。”

她于是笑:“不度也罢。我可受不了这清规戒律。”

任性如窗外的雨滴。

“茫茫,你为什么叫茫茫”

“无父无母,靠雪而生。蒙师父赐名,茫茫。”他是弃婴。

胭脂蓦地露出一点凄艳,“我亦无父无母,茫茫,我疼你。”

像什么话

茫茫无法回答。

胭脂你忘了吗你连人都不是啊。

就连胭脂这名字也不只她独属,她不过是幸小姐随意丢弃的半盒腮红。她最怕赤松子,施云布雨,淋湿她便丢掉六窍,见阳才能回了七魄。

茫茫收起余恨,腑脏间深深一悸。

他知道,他再躲不过这心魔。

可他。

终究长成如今这般德高望重的模样。

因为这心魔不止一人可见。

幸小姐卷土重来,当他的面将那半盒胭脂倾倒在瓢泼的雨里。情敌不可共生是法则。

黄昏里残阳照亮那几缕如血的细流。

他仿佛看见她在反驳,“茫茫你骗我,佛祖没有渡我。”

茫茫的心魔死了。

他为这纵容悸动的后果付出代价。

他为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诵经纳福。

芽芽,你有恩爱父母,体贴兄长。你本不缺福泽。我为你诵经,只求你将来不失所爱。

周芽芽被母亲拉着告别大和尚。手里还捧着那只木鱼。

刚剃度的小沙弥打开山门,又是一个雨后空濛的春日。

芽芽跟着哥哥跨出山门,回眸朝那大和尚一笑。

将手里的木鱼递还给他。

“大和尚,我下回来,你还帮我躲猫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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