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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还俗 晚瑭 2288 字 2023-10-09

齐骁亦是双眼迷离,“贤妃溺亡于镜湖之时。”

楚天白掐指一算,竟已过去了四五年的光景,不由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原以为你会收手。”齐骁的声音中,竟是带着无限的凄凉。

卫则尹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心中烦闷,便又闷闷地干了几杯。

“当局者迷。”楚天白叹息道:“那时我风头正盛,纵是云轩多次相劝,亦是不肯回头。”

“可惜我一人野心,拖累楚氏全族。”楚天白说到此处,竟是湿了眼眶,“齐骁,我生平未求过你,除了今日。”

当夜,平陵殿爆发出一阵响彻天际的哭声。婢子与内侍们连忙退到殿外,惊恐地不知所措。

孙昭轻轻揽过孙旼的身子,低声道:“姐姐节哀。”

“他终于死了。”怀中之人浑身颤抖,就连声音也在战栗,“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该死”

孙昭知道,半个时辰前,楚天白自绝于大理寺。

“可是我爱他。”孙旼咬着牙齿,下一刻已经泣不成声,“我为何偏偏生在天家”

为何偏偏生在天家孙昭无法回答,她只知道,这便是天家子女的宿命。诸如玄清公主,她对于楚天白的情谊炽烈浓郁,纵使海枯石烂也不曾移转。可是当天下大事与儿女情长之间必需做出决断之时,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孙旼的哭喊声越来越低,似乎用尽的全身的力气,竟是累得睡了过去。孙昭连忙招呼子衣前来服侍,待孙旼在榻上睡得安稳,这才转身离去。

“为何生在天家”这是孙昭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她低着头慢慢前行,却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那人身量极高,面容极盛,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似是匆忙赶来。

孙昭忽然想起此时未戴,惊慌之下双手捂脸,便是要逃窜。

“哪里去”他一把捉住她,将她带入怀中,而后钳住她乱动的双手,对着嫣红的嘴唇便咬了上去。

“嘶”

孙昭痛得惊呼,他的炽热唇舌便趁虚而入,滑入她香甜的檀口,将她的丁香小舌逼得四下窜逃。

不能久戴,每日都要在清水中侵泡一个时辰。孙昭只道是大将军忙于公务,便偷偷扯下了,溜出了长陵殿,哪里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她的口腔被清甜的酒气填满,他的气息浓烈而霸道,顺着她的嘴角一路蜿蜒而下,在白皙的颈项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红色。

“齐骁,别别这样。”孙昭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齐骁此来,近侍四散排列,背对他们数丈而立,一动不动,宛若石柱。

“昭儿”,他的唇齿流连在她的耳畔,压抑着某种情愫道:“我想你。”

他想她,原来他也想她。

抵着他胸膛的小手不再反抗,反而轻轻环住了他的后颈。齐骁一怔,便见昭儿闭上了眼,轻柔的唇瓣压向了他的唇角。

入口甘甜,浑身的骨骼都要被她的小嘴融化。

齐骁忽然将她横袍抱起,温柔地吻着她的前额,迫切道:“回长陵殿。”

孙昭早已羞得满面红晕,更是紧紧地搂着齐骁的颈项,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

“怎么,怕我跑了”齐骁知道她面浅羞涩,却是不忘戏弄她。

易刚守在长陵殿外,远远见到大将军怀抱一个女子,那焦急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少女清瘦美貌,一张脸早已红得惊人。易刚不由多看了两眼,对上主公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吓得他连忙低下头去。

那个丑陋的婢子去了哪里易刚不由好奇,却听得殿内的女子一声娇呼,“齐骁,痛”

易刚面无表情,便又后退了数丈。

、两心相知一

齐骁欺身压下,将孙昭环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她的周身陷入宽阔地软榻里,竟是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的舌尖自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一路滑下,仿佛品尝琼浆玉露一般流连忘返,直至她莹润的唇瓣,惩罚似的将她的稚嫩吮在口中,细细啃咬。

“唔。”她不由挣扎起来,“齐骁,痛”

他仍是不肯轻饶她,“昨日为何避我如蛇蝎”

她还未恼他,便是他先恼了,孙昭不悦地努了努嘴,“我怎知你会来”

语气中竟是无尽的埋怨,他却不放开她,炽烈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啄她的粉颊,“为何要下嫁太子洗马”

如瀑的长发被揉乱在大掌间,铺满了丝滑的锦缎,如云雾一般地缭绕在他眼前,令他痴狂。

她的桃花眼微微颤动,“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我并非真心实意。”

“你非真心,那人却是实意。”齐骁低低地笑了一声,却是咬紧了牙关道:“昭儿,你果真是”

她未听清他含糊不清的后半句话,景致如画的雪峰已然沦陷在他的掌心。

分不清是灼热还是疼痛,是羞涩还是渴望,孙昭只觉脑中昏昏沉沉,竟是无力反抗。她紧紧地捂着嘴,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轻声唤她道:“昭儿,看着我。”

她自指缝间看他,但见他亦如她一般,面上犹如红霞拂过。看他心情大好,她轻声问道:“楚天白自尽了”

不料她突然问起这些,他面上一僵,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而起身将她的身子揽在怀中。复又低头问她,“那罪己书却是何故”

罪己书孙昭的后脑枕在他的臂弯,隔着薄薄的意料,依然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心跳。她顿了顿,道:“但凡有附议者,皆与叛臣沆瀣一气。我心想,若是你有朝一日还朝,必能”

话未说完,他的另一只手覆盖下来,轻揉她的乌发,“若是我死了呢”

孙昭哑然,哪怕是连日来杳无音讯,她也从未想过他会死。

“我从不惧楚天白。”齐骁沉声道:“可我却有其他考虑。”

他的长指撩起一缕乌发,凑在鼻端轻嗅,“这些天对你不闻不问,可曾怪过我”

“不曾。”孙昭言毕,竟是鼻端一酸,心上委屈。

“世人皆知有镇国将军,不知有太子。”他低叹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楚天白之举,已是颠覆朝纲的大罪,此时平定京城叛逆的不能是我。”

“若是四皇子登基,身后还有楚家,可太子倚仗的是什么”齐骁低头看她,如羽毛般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痒痒的。

“军功家族还是民心所向”

孙昭心上一颤,她从未想过,他竟深谋远虑至此

“纵是太子登基,也须拔除楚家的一切羽翼。”齐骁此言一出,却见怀中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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