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皇兄此次回朝,儿臣还想着给他封王,只是他执意不肯,再加上这边又出了这么些事,儿臣都要给忘了。”
“皇上,你七皇兄还在是件好事不错,但你也要多加小心,他是个皇子,和你不同。”太后有道。
“儿臣省得,劳母后惦念。”
“朝野中都认定你是皇帝,那季昀谦就是颗毒瘤,好在他上次来看哀家时,自己知道分寸,说还要拜见贤太妃,不宜久留,便匆匆离开了。”
“他自己也知道长留在京城不好,但若是就这样放出去,堂堂大明皇子和庶民白衣平起平坐,才是丢了皇家颜面,不如封王留京,在眼皮子底下放着来的安全。”季小九解释道,季昀谦虽然是皇子,但离的远远谁也够不着也是不成的,不如在京城,一举一动都能知晓。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缕了缕季小九的鬓发:“皇帝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要于你有好处,怎样都是好的。”
季小九点头笑着,絮叨了半日,在永岁宫吃了个饱才出宫,远远的听见皇宫东门的钟声,一声声映着晚霞的艳红色,季小九坐在御辇上盯着头顶华盖上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有些困意,大约行了一刻钟才回到了金华殿。
还未进殿门,就看阮禄躬着身子疾步朝她走来,神色慌张,隔着老远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不好了,摄政王知道了。”
才刚还混沌的季小九瞬间头脑清醒大半,“怎么回事怎么会知道了。”
“今儿摄政王传人到刑部来索要日志,说是要看看案件的审理情况,发现日志不见了,逐层排查,已经查到了刑部主政的头上,这一会午门成河了”
“大胆没朕的命令,耿楚真是越发放肆了”季小九气的直接从御辇跳了下来,“他还要逼宫不成”
“皇上,这会儿摄政王怕是在来的路上了,皇上有何打算”阮禄两股战战的问道。
“传颜缨缨和颜绯带兵围宫,耿楚一旦有所不轨,即刻拿下。”
“是。”阮禄说着转身就要往宫外跑去,季小九想起什么又叫道:“回来”
阮禄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就听季小九道:“到大理寺传朕口谕,颜南卿无罪释放。”
阮禄应了声赶紧去办,季小九正了正衣襟,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天色暗了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没料到耿楚这么快就会发生端倪,原来还在的睡意瞬间全消,倒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端坐在金华殿里季小九心里紧张的发紧,毕竟从没有和耿楚这么针锋相对过,不知觉丹蔻色的指甲扣进扶手里,一下一下的刮着,发出嚓嚓的声响,隔着薄薄的窗纱,天地间好像混沌一片,阮禄去搬救兵了,缨缨手里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她不用紧张,不用紧张
季小九这样告诫自己,可听到殿门口的小太监高声唱道:“摄政王觐见”她心里还是不由的紧了一下。
北雨、冬姑、南霜、西嫱都在寝宫里,三个小的已经吓的战战兢兢了,倒是冬姑还沉的住气,耿楚欣长的身影映在金华殿的殿门上,大门紧闭,耿楚轻叩了三响,声音清冷道:“微臣耿楚觐见。”
北雨、南霜和西嫱都望向季小九,季小九深吸了一口气,递了个眼色给冬姑,冬姑垂首去开门。
耿楚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季小九看到他这样,突然间很没面子,她视他如临大敌,他却无所畏惧,这样让她很恼火。
“宫门已经下了钥,不知摄政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早朝再说”季小九冷冷道。
耿楚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四个宫女,季小九了然道:“她们都是朕的心腹,你有话直说就可。”
耿楚还是使了个眼色给冬姑,冬姑得令微微屈了屈膝,便要带着三人离开,季小九怒道:“冬姑你”
冬姑见身份败露,倒也没得隐藏,只是低垂着眉道:“皇上,奴才们等就在宫外候着。”
语毕,便鱼贯而出,季小九心里气的痒痒,转头怒向耿楚:“耿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朕的身边安插耳目。”
耿楚倒不以为意,不卑不吭道:“微臣今日得知,有不轨之人将一些混淆圣听的东西呈给了陛下,为保陛下清名,微臣特地来劝告陛下。”
、二十八坦白
季小九眼神微眯,语气里透出冷冷的寒意:“摄政王是怕辱了自己的清名吧”
听到季小九这么说,耿楚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季小九的绝望,那种黑夜笼罩的寒冷和决绝,他努力了一世,就这样白费了。
“陛下在说什么”耿楚装作无事的样子,抬头问季小九。
可是季小九并不领情,她已经看透了耿楚,在她面前假惺惺的做戏,一切都是耿楚指使,而这个始作俑者如今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季小九走下御阶,狠狠的揪住耿楚的领子,咬牙道:“你看着朕的眼睛,和朕说实话,南卿误入青梅馆、干扰刑部查案、毁灭证据、倪缘私自圈用土地,是不是都是你的指使”
耿楚看着季小九的眼睛,那双杏目闪闪,逼迫着他,他本可以否认,毕竟这些事都没查到他头上,他可以金蝉脱壳一走了之,可他真的不能再这么做了,他已经骗过季小九一次了,前一世的没有真心相待,换来的结局代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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