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珩转了个扇面,笑道:“本官不才,四岁拜入五明山门下,颜老将军口中的翟羽老人,正是在下的师父。”
、二十九削爵
颜绯的眼神微眯了一下,竟然是翟羽老人的弟子,翟羽老人一面玳瑁折扇行走江湖,为人仗义,备受世人敬仰,每三年才收一次徒,一次只收一人,冰肌扇再往上就是玳瑁扇,没想到,萧衍珩的功力如此之深,险些比肩翟羽老人。
“父亲。”颜缨缨微微侧过头,轻叫了一声颜绯,请他示下。
颜绯摆摆手,目光灼灼:“你不是他的对手。”
颜缨缨听见颜绯这么说,心下了然,果真之前是小瞧了萧衍珩,此人深藏不露,怕不是那么好对付,只好向后退去。
萧衍珩冷笑一声:“识趣便好。”
萧衍珩话音刚落,就听金华殿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耿楚只身从里面走了出来,颜南卿见状从三军中轻功飞身而出,低低的划出一道弧线,一把佩刀应声抽出,直抵耿楚咽喉:“陛下呢”
耿楚伸出修长的手指,并拢将刀尖挡开,无谓的轻声道:“陛下就寝了。”
颜南卿听此便止步殿外,回身望着耿楚的背影,就听耿楚道:“你会守护陛下吧”
颜南卿搞不懂耿楚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这是自然。”末了又补充一句:“只要留芙尔一命。”
耿楚回过身,月光投在殿外的九柱上遮去了耿楚半张容颜,看不清神色:“在下有一计可以救李芙尔一命,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算没有王爷相助,陛下也不会杀了李芙尔,凭什么要末将听命于你”
“因为在下可以让所有的朝廷官员对此事都不在提议,而且令人心服口服。”
颜南卿思量了一下:“是何事”
“杀了曹贤让”耿楚向前一步,走出阴影。
“曹尚书”
“曹贤让勾结七皇子季昀谦意图篡位,只有先杀了曹贤让,才能逼出季昀谦的马脚。保护陛下。”
“摄政王口中谁都有罪,可能拿的出证据”颜南卿目光灼灼的看着耿楚。
耿楚目色平静,淡淡道:“没有证据。”顿了一会儿道:“但曹贤让一条狗命换李芙尔一条命应该很值吧”
颜南卿顿住了:摄政王说的不错,只要能让李芙尔活下来,曹贤让又算什么
看得出颜南卿动心了,耿楚上前一步,倒是颇有些欣慰,拍了拍颜南卿的肩膀:“小将军,这个朝堂从不讲证据,只讲利益。”
说罢便错过身,顺着丹陛石一步一顿的离开了金华殿,路过萧衍珩身边,耿楚微微侧了头,“撤下吧。”
萧衍珩皱着眉头,他从没见过耿楚如此失落过,虽然有时看到季小九和颜南卿在一起耿楚会失落,但从没有这样过,仿佛心死了。
耿楚慢慢的穿过对峙的两军,五城兵马司和禁军自动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路,夜风拂过耿楚凄凉的衣角,稍有些凌乱的发丝略过他的眼前,从今夜开始,连和季小九唯一有牵连的朝堂也被赶了出来,从此,他不再是大明的摄政王,他只是耿楚
耿楚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和季小九有所牵连从来都不是他耿楚,而是大明的摄政王,没了摄政王的爵位,季小九的眼神一刻都不屑于为他停留。
如今没有了摄政王的这个外壳,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耿楚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摄政王府,曲贺紧了紧随身的长袍,应声去开门,看见是耿楚,连忙点头应了声:“王爷”
“嗯。”耿楚兀自回答了一声,顺着抄手廊便回了房间,曲贺瞧见自家主子失落的模样,连忙跟进了房间:“王爷,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
耿楚坐在太师椅里,手指不住的捏着睛明穴,从手边将一个金丝楠木的方盒子移到自己面前,修长洁白的手指慢慢这抚摸着上面的云纹,淡淡道:“明儿就把这摄政王玺送回宫里。”
“王爷,这”
“本王辞官了,从今往后,你也不要再叫我王爷,就改口叫老爷吧。”
曲贺一听有点懵住了,眉头瞬间拧成了八字形,就恨不得拍大腿了:“王爷哟,怎么说辞官就辞官了呢”
“陛下闲我碍事,如今满朝贤能辈出,怕是再没我的立足之地了。”耿楚低垂着眉,容颜面上掩饰不住的失落。
“王爷又和陛下扭什么呢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会嫌自己身边的能人太多呢陛下年纪小,王爷何必呢”曲贺劝诫道。
耿楚摇了摇头,不在多做赘述,曲贺在一旁叹着气,梁伯听闻耿楚回来了,便过来寻他,瞧见梁伯进来,耿楚便对曲贺道:“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把朝中的事情料理一下,倒时候,你一同送到礼部顾尚书那里。”
曲贺又长长的吁了口气,便退了出去。
看着曲贺把门带上,梁伯直起身,将手背在身后,声音里听不出欢喜亦或悲痛:“王爷打算就此放弃了”
“她心里无我,就算没有颜南卿,也会有别人。”耿楚淡淡道,“不管如何,还要多谢蛊娘的木偶蛊。”
“你若不说,陛下未必能查到你头上,你又何苦呢”梁伯道。
“即便小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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